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譬如浮生(5)(5 / 11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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想出来的,它们一定要相辅相成、对症下药,才能够发挥百分之一百二的作用。我没有回西郊别墅,而是在自己的公寓里埋头工作了整整两天。赵峰一如既往地来给我做饭,然后在傍晚悄无声息的离开,我注意力太过集中,仿佛他从没来过。性欲与食欲,都是人类最根本的需求,只不过前者比后者要稍微高级一些。上世纪七十年代,人类历史上第一次,死于肥胖的人超过了死于饥饿的人。到现在为止,在主流国家中,吃不饱饭的人几乎已经寥寥无几。可是性欲能够得到充分满足的人群数量却还差得很远,它面临的条件更加复杂,于人类社会性的纠缠也更加紧密。当腹部得到满足,人们就想吃的更加美味;当味蕾得到满足,人们就想给食物赋予更多意义。烹饪逐渐变成了艺术,食材也开始别出心裁,从精致的装盘到竹林流溪的环境,这都变成了饮食的一部分。性也是一样。当自慰不再满足,就想要一个女人;但单调的xg交开始乏味,就想寻求更多的刺激;当层级逐渐升高,xg交就不再是为了满足性欲而存在,正如烹饪也不再是为了满足食欲。找回——丶2u2u2u丶c㎡朝九晚五的人们攒上一段时间的钱,也能够品尝到更高层级的食物。但性这种资源却不同,当大多数人在性事上连温饱都没能满足的时候,也只有少数人能以近似于艺术的方式来品味它。正如所有的艺术一样,性调教需要灵感,也需要沉淀。想要完成一件好的作品,这二者缺一不可。我足不出户,在家里播放着高分贝的音乐,一根一根的抽着烟,将烟蒂塞满烟缸。当凌樾的电话响起来的时候,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两天没有和她联系了。窗外华灯一片,已是晚上九点。「喂?」电话另一端传来一阵噪音,好像有人在吼,还有砸东西的声音。「左欢,你过来一趟吧」在杂乱的背景音中,凌樾的声音显得很镇定。但她的嗓子眼却梗着,像是在强忍着什么情绪。「等着,电话别挂」我抓起君越的钥匙,飞也似的冲出门去。坐在车里,我把电话调成功放,音量也调到了最大。凌樾的呼吸透过话筒传出来,背景里的嘈杂声音也变得清晰起来。隔着一道门,有女人在接连不断的骂着脏话,房门被拳头砸的邦邦响,偶尔夹杂着一个男人叫嚷。「别害怕,很快到」我对电话说。「我才不害怕。你开车小心」凌樾淡淡的说。不需要她多说什么,猜也能猜到那边正在发生的事情。门外叫嚣的人肯定是曹子斌和杨卉宜,双方不知道因为什么事爆发了矛盾,现在凌樾自己跑到了某个房间里躲了起来。我早有预感曹子斌会做些什么。当我出现在凌樾身边的时候,他就很难再安分下去。「我停车了,马上到你楼下。钥匙扔下来」我对凌樾说。那是个旧小区,凌樾的出租屋在四楼,我看到上面开了窗户,露出半个脑袋。晚上太黑,我也看不清模样,只见到一串钥匙从上面扔下来,哗啦落在地上。我捡起来一看,钥匙环儿一丁点,倒是挂了一只毛茸茸的兔子玩偶。这一看就不是凌樾的钥匙,估计是她自己钥匙不在身边,凌樾让另一个舍友扔下来的。我上到二楼半就听见楼上那吵吵嚷嚷的声音,已经十多分钟了,那两位还没消停的意思。我打开门进去,只见屋里一片狼藉。凌樾那只隔间用的布帘子被扯下半拉,耷拉在地上。她有一个组装式的布衣柜,也被现在地上,里面的架子已经摔散架了,散落在地上衣服和鞋子留着不少脚印,是被人故意踩过的。那两位堵着门口正投入,我从后面突然开门进来,吓了他们一跳。

「这我们家!谁让你进来的!」杨卉宜竖着眉毛,张牙舞爪就往我这儿窜。进门左手边就是电视柜,我抬手把上面那台旧等离子电视掀翻在地,嘭的一声在地上碎了个大开花。杨卉宜惊叫一声往后就退,生怕碎掉的屏幕渣子溅到脚上。这招很有效,就不过回头要是让这里的房东知道了,难免气得牙疼。「cao你妈你是不是想死!?」曹子斌手里拿着根塑料拖把棍,刚才正往凌樾躲那屋的门上砸呢。他见我拿电视摔他女朋友,立刻指着我鼻子,扎着肩膀高声叫骂着朝我来了。我一看,这小子脑门上还有个大包,不知道是不是凌樾给他砸的。正常的剧情是,我还嘴,他抓我脖领子,我再抓他衣服,然后跟村口老大娘一样撕巴起来。别的不说,等杨卉宜回过神来,上前给我脸上来几道血印子,那我可就亏大了。我向前小跳一步,前手小摆拳扫在他下巴上。哪怕像我这么二半吊子的业余爱好者,出拳速度也完全超过了一个普通人的反应速度。曹子斌嘴里还在骂,下巴颏嘎嘣一下,人就往往旁边踉跄过去,咣叽歪倒在地上,手撑着地半天动不了。这要是后手拳,他早躺那儿了。我不愿意把事儿弄大,趁这个机会跨过地上乱七八糟的东西,敲了敲他们先前堵着那门。「凌樾,是我」门上被曹子斌敲得坑坑洼洼,活页都不那么结实了。咯吱一声,凌樾推门走出来,她还穿着一身居家的小背心和短裤,眼睛红红的,但好像并没哭过。「我今天上你家住」她用不可回绝的语气对我说。「收拾东西」曹子斌歪歪斜斜的站起来,脑袋还晕着不敢过来,靠在沙发扶手上,嘴里还在那儿「婊子」「骚逼」的骂着。杨卉宜好像咽不下这口气,扶着曹子斌吹揉了半天,又往凌樾这边冲过来想要拽她衣服。「不行!你不准走!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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