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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比之前熟络了许多。
陈婶见只有夏月初自己出来,神色顿时轻鬆下来,拉着她走到外头,把怀里布包塞给她。
夏月初打开布包,见里面竟是捆一捺多长的刺老芽,下面还有许多刺五加。
刺老芽在山上并不多见,枝干上满布硬硬的尖刺,采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会扎手。
而且刺老芽的刺有微毒,扎破皮肤的话会十分疼痛,寻找和采摘都十分困难,价格在野菜里面也是最贵的。
更重要的是,刺老芽的采摘时节十分短暂,每年最好的时候也就那么十天半个月。
采早了太嫩吃不出那股特有的清香味儿,采晚了太老就会增添了苦涩难以下咽。
像这样一捆新鲜又老嫩适中的刺老芽,若是拿到城里去,怕是能卖上一二百文钱。
「陈婶,你这是干啥啊!」这么贵重的东西夏月初哪里敢要,拚命推辞,「我想吃自个儿上山采就是了,你这是要去卖的,给我做啥。」
陈婶硬把东西塞回夏月初手里,道:「你赶紧拿着,上回你给我家送的鱼,几个小子都说好吃呢,不过是点山菜,自己采的又不花钱。」
「那几条鱼才值几个钱,这山菜太贵重了,我……」
夏月初力气不如陈婶,根本推让不过。
陈婶最后丢下包袱快步走了。
夏月初抱着山菜,没有再追上去。
她能够理解陈婶的想法,宁可自己苦一些,也要把最好的东西送给对自己有过帮助的人,那是一种无法被贫穷或者苦难压垮的自尊。
夏月初抱着野菜回屋,对不知该如何是好的秦铮道:「陈婶送了山菜来,今晚有好吃的了!」
秦铮一听说有好吃的,顿时喜笑颜开,赶紧过来帮忙。
陈婶是个特别讲究的人,送来的山菜不但都是大小差不多的,而且全都择干净了老叶,整齐地用草绳捆好,只需清洗干净就可以吃了。
山菜再难得也是素菜,泥鳅虽小可终究是口肉。
夏月初想了想,还是收拾了一碗泥鳅下锅,添汤开始炖煮。
秦铮洗完菜过来,见状有些不好意思地低声说:「嫂子,你别生大哥的气,他不吃泥鳅我吃。」
夏月初知道他的小心思,白了他一眼道:「在你眼里我就那么点儿气量?」
秦铮笑着挠挠头,蹲下|身帮忙烧火。
难得吃到这么贵的野菜,夏月初也干脆不吝啬放油了,黄澄澄的豆油在锅中盪起波纹,给黑漆漆的铁锅内壁镀上一层亮晶晶的油光。
洗干净的刺老芽用棉布擦干水分,在和好的麵糊中轻轻滚过,贴着锅边儿滑入滚热的油锅。
灶间顿时响起油水滋滋作响的美妙声音。
秦铮蹲在旁边烧火,看着锅里翻滚的油水,幸福得几乎要掉下眼泪来,不断地吞着蜂涌而出的口水。
当初在军中,虽说经常冒着生命危险,但是跟在薛壮身边,至少没亏到嘴。
如今来到参顶子村,虽说夏月初做饭好吃,但对于他这种年纪的半大小子来说,有时候比起味道,更重要的还是肚子里有没有油水。
薄薄的麵糊遇到热油,登时变成一层半透明的脆壳。
刺老芽好似被包裹在薄冰之下的翠绿寒玉,呈现出朦胧的美感,继续被翻滚的油水滋润,渐渐染上迷人的金黄。
刺老芽炸好的时候,炖泥鳅也已经可以出锅了。
打发秦铮进屋收拾桌子,夏月初又手脚麻利地用剩下的麵糊裹上剁碎的刺五加,炸了一碗素丸子端进屋。
薛壮往桌上打眼一瞅,正中是一大碗酱炖泥鳅,立刻挪开视线。
而剩下两个菜却都是油炸的,这让他不由自主地皱起眉头。
与秦铮不同,薛壮虽然也是无肉不欢,却并不喜欢太过油腻的食物,油炸的东西更是不怎么下筷子。
但是他心里明白,夏月初每日张罗三餐已经够辛苦了,他不能再自私地挑三拣四。
好在跟泥鳅带来的尴尬比起来,油炸食物也变得没有那么难以接受了。
夏月初却不知薛壮的纠结,对今天的晚饭十分满意。
她已经有好多年没吃过刺老芽了,没想到竟然会在穿越后再次有这种口福。
刺老芽有点像香椿,只有嫩芽可以吃,带着一股独有的清香。
有人爱得不行,有人却敬谢不敏。
夏月初就对它爱得不行,小时候每到刺老芽的时节,她就天天钻到林子里转悠,如果能遇到几棵,足够她兴奋好几天。
跟着师傅去过日本才知道,这种在蔬菜外面裹上面糊油炸的做法,有些类似于日本的天妇罗。
但其实在夏月初的记忆里,自己小时候就已经有这种做法了。
只是那会儿家家都过得紧巴,油炸食品简直比吃肉还要难得,逢年过节才舍得做上一回。
但是每年一到山菜或是蘑菇的时节,即便是再节省的人家,也会忍不住把新鲜的山货裹上面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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