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1(1 / 2)
脸上和脖子都被玻璃不小心划伤。
可他丝毫没感觉。
因为他注意到镜子的框边有一道道“正字”
他将镜框拆下来,就像是想要知道什么,当他拆下的那刻,夹在镜框后面的纸也掉落下来。
好像是随便写的一句话。
“他不爱我的第一天。”
“不爱我的第二天。”
“不爱我的第三天。”
……
“他今天带我去看音乐会,那就减少一个“正”字。”
“不爱我的第九百九十次。”
“等刻满镜框,我再跟他说分开。”
“怎么那么快刻完,要不将字刻小点。”
孟承修手指颤动,他无法想象,在自己不知道的夜晚里,宿雾日日夜夜在镜框子藏下,代表他不爱他的证据,也是他在写完最后一个“正字”。
最后决定放手的记录。
他浑身颤抖,抚摸镜框被刻的字,仿佛通过这点,能感受到宿雾在写下的那刻哀伤。
在他摩挲完最后一刻,孟承修终于忍受不住抱着镜框失声痛苦起来。
“我爱你。”
“我只是不想跟父亲一个样,廉价的说爱。”
“可我早就在不知不觉中,成为了他。”
“我是个失败的爱人,我对不起你。”
男人歇斯底里,狼狈的跪在地上,光滑的地板上蔓延着血迹。
脸颊、脖子、手掌,在这瞬间都是这场观众,见证从主人身体里流出血液,就像流出眼泪,象征愤恨自责,最后归于后悔的浓烈血色。
而镜子破碎,镜框里的“正字”,还有外面阴霾即将下雨的天气。
都构成一幅道歉者自责的画。
——
最后当孟承修清醒过来时,就已经发现是第二天,他手机有很多未接电话。
他统统无视掉,只是惝恍的站起身,颤颤巍巍的将镜框抱在怀里,然后疯狂的找人将镜子变回以前的样子。
工作人员看到镜子说,“先生要不换新的镜子?”
“不不不!我不允许。”孟承修就像疯子一样,让在场的工作人员吓得都不敢乱说话。
总觉得眼前人好像一旦被激怒,要杀了自己。
特别是看他脸上脖子上手上到处是伤痕,要不是认出孟承修的身份。
他才不会招待对方,但是没想到孟承修会这么歇斯底里,就好像被谁抢走心爱之物一样。
然后工作人员咽了咽口水,颤颤巍巍说:“可以换上新的镜面。”
孟承修眼眶泛着红血丝,“换。”
工作人员被他这副样子吓到,立马让人过来修复。
而他独自坐在工作室大厅里。
孟承修一直望向落地窗外的雨景,直到工作人员提醒他好了。
他接过镜子看到完好无损的镜子,将剩余的金钱付完,然后抱着镜子小心翼翼挂回原先的位置。
明明换了一样的镜面,一样的位置。
可就感觉,完全不一样。
察觉到这点的孟承修还是将镜子拆下来,然后暴躁的将镜子砸碎。
重新找人换一幅镜面。
他不信,肯定会找不到一样的。
而他的助理和秘书收到老板终于回拨的电话,刚要放松下心情。
结果就收到这张莫名其妙的命令。
虽然很不能理解,孟承修怎么在乎这点小事。
可是当他们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,才发现自己错的多么离谱。
因为无论换了多少镜面,孟承修没有一个满意的答覆。
这一下子让助手和秘书同时发难。
而孟承修可能永远不知道,这世上没有破镜重圆的镜子。
——
落日余晖下,一道道夕阳落下。
医院里,姜棠好不容易盼来宿廉和宿白来看自己,心情别提多开心。
只是在没有看到宿雾的那刻,心情还是有点不舒服。
但原本宿家压抑的气氛一下子因为姜棠肚子里的新生儿,有一丝丝人气。
宿白小心观察母亲的肚子,那么大,他都不知道母亲是怎么怀他的。
姜棠见宿白那么好奇的模样,就招手让他听听。
宿白立马小心的趴上去,那肚子里的婴儿刚巧在踢姜棠的肚子。
那一瞬间,宿白感觉到一种奇妙的感觉。
“妈,他在踢你。”宿白惊喜地说。
姜棠慈爱地说,“嗯嗯。”
宿廉看着自己弟弟不争气的模样,没眼看,然后就问姜棠父亲呢?
姜棠一提起宿恪,唇角笑意消退。
“我不知道,他前几天心臟病发,我去看你,他凶我我就没去看他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“你要去看他吗。”
“不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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