、参拾(4 / 5)
墨守成规,我也没有不好,我是像你啊,讨厌破烂规矩的,所以我们都没失败。」姚昱凡被她逗笑,嘴抿成一线故意瞪她说:「你吃就吃别那么多废话,当心别噎着。唉,自从出来以后天天都在奔波,一刻不得间啊。」周谅听他小声发牢骚,眼里微有愧色,但也感受到师父对他是真的很好,她抱着姚昱凡的一脚撒娇说:「师父都是为了我啊,师父待我真好,我都不知该怎样报答了。不过我受了伤还能遇上这么好的师父,也是福气啦!」姚昱凡只记得一开始这ㄚ头可不是这样的,还挺懂规矩也很有礼貌,他抖脚想甩开周谅,轻斥道:「你放手,男女授受不亲,这般拉扯成何体统!」几个零碎记忆如流星般掠过周谅脑海,周谅忽然松手呆望着前方说:「师父,我好像有些想起来了。」姚昱凡立刻蹲下问:「想起什么?」「我想起小时候跟哥哥撒娇的事,他常这样念我,语气跟你好像啊,老爱提什么男女授受不亲啦、没规矩的,叫我长大别再像个小伙子一样。」她忽然记起了很多幼年和哥哥相处的事,哥哥很常念她、骂她,语气都不凶,无奈之中是宠溺和包容。她心里激昂又感动,对姚昱凡咧嘴笑说:「我想起好多啊,都是哥哥照顾陪伴我的事,师父也跟我哥哥一样宠我。嘻嘻,看来是我太讨人喜欢了吧?」姚昱凡被她驀然凑近的笑靨吓了跳,往后跌坐,周谅笑了起来,跟他说:「但是我哥哥不像师父你老是这么慌乱,哈哈。」姚昱凡脸色微沉,恼羞轻斥:「你从小就不听劝,现在也没改。」周谅吐了下舌尖,两、三口吃完包子,扶起师父说:「我只和喜欢的人亲近嘛,不喜欢的人多瞧我一眼我都讨厌。师父你分明也挺喜欢我的,怎么一害羞就发脾气。」姚昱凡那斯文俊秀的脸更垮了,嗓音也不觉低了些:「你又再胡说八道什么,就算你我之间清白,别人要是见了定然要误会。难道你听到别人乱传緋闻能够忍受?我可受不了自己的徒儿被那样看待。」「师父……」周谅收歛起开玩笑的态度,颇为感动望着他说:「原来还是为了保护我啊,徒儿实在感动。可是无关紧要的人讲什么我也不在意啦,师父在意的话,我们忙完这些事再回山里吧。」「我……唉,算了,先餵饱你这的虫子。」「是阿贵,牠有名字了。阿贵,你只会嗶嗶叫,能不能发出别的叫声?」浅紫毛球从周谅扎在脑后的长发间冒出来,跳到她肩上抖了下:「喵。」周谅以为自己听错:「再叫一遍?」「喵呜──」姚昱凡面无表情道:「原来不是毛虫,是猫虫?」周谅笑起来,捧起阿贵说牠可爱,阿贵在她手上爬来爬去的,偶尔还会吊着一根细丝晃。姚昱凡起身继续赶路,馀光看周谅在逗小虫玩,觉得自己真像个对贪玩女儿不离不弃的老父亲,有点心累,但也是甘之如飴。周谅又把小毛虫拢在两手里,抬头问:「师父,将来你会找个道侣么?」姚昱凡淡然瞥她一眼,无奈又好笑的回说:「找什么道侣,我自己一个人都能修炼这么久了。再说,现在有你一个还不够我cao心?没头没脑的问这个做什么?」周谅嘻嘻笑了笑:「我就是想像了下,将来要是我有师母了,那你会不会还对我这么好这么关心。」「不管将来如何,你永远都是我徒儿,除非你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。」「万一我犯了天理不容的错呢?」「那为师会亲自收拾你。」姚昱凡顿了下,说:「把你关回山里,让你哪儿都去不了,无法再惹祸。不过你也不必想这些,有为师在,你也没那个机会惹祸,再说你是活泼顽皮了些,却不可能为恶,这点为师是清楚的。」「你真的不会找个师母?」姚昱凡被问得有些烦了,面向她篤定道:「我一心求道,没有这些杂念。你也别乱想这些有的没的,你这样就像是个害怕老父找个继母回来虐待自己的孩子。」周谅乾笑了声,坦言道:「唉,是有点担心。」「傻孩子,这次到西盛国遇见这么多人与事,你该明白很多人都是关心你的,不只是那柳国师,你也和兄长重逢了,他也一样关心你。听国师说当初杨慕珂会离开灵素宫,其中一个原因是为了你。」周谅垂眼摸摸阿贵的紫毛,浅浅微笑应说:「这我知道。我知道你们都对我好,不过,我觉得哥哥身边有那个叫明蔚的傢伙了,而且还有他娘亲的事要cao心,我不希望哥哥再为我cao心。唉,要是能一直不长大就好了,但是现在也不错,我还有师父。师父我会好好孝顺你的。」姚昱凡就像个不求女儿回报的老父亲,所以他也真的不敢相信周谅那番哄他开心的话。他馀光看周谅把眼罩摘了,露出失明的左眼,眼睛周围的皮肤都治癒到看不出当年狰狞的伤痕,但眼眶里有颗浅灰色晶石,那是他特地找了适合的灵矿,再打磨成义眼给她安上的。「你怎么摘了眼罩?」周谅仰视他说:「当初也不知为何,我跟师父说想要一颗这样色泽的义眼。和哥哥重逢后我就明白了,虽然很多事还记不起来,可我心里都有他的。还有,也记起了姥姥的事。姥姥是被哥哥的假娘亲杀死的,我修炼却不是为了报仇,只是因为贪生怕死,我想长生不老,想变得厉害,生死不再由他人拿捏。但现在慢慢体会到,即便有时生死不由人,但我的心是由着我的。我想,哥哥一直护着我,也不是因为对我有愧疚,以为自己娘亲害死我的姥姥,而是他希望我自由自在活着,他真心当我是妹妹一样爱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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