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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3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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打的就是禽兽

赞布卓顿并未因罗朱的冒犯不敬而发怒,反倒就着她的猛推之势,侧身半躺床榻。他右手撑头,大大方方地展露着毫无一丝遮蔽的强健身躯。健康的古铜色肌肤光滑均匀,纍纍肌肉起伏流畅、贲张有致,蓄势着极为强大可怕的力量。

棕黑微卷长髮凌乱不羁地披散肩头,镶蓝宝石的精美银骷髅髮饰在髮间闪烁着幽冷神秘的光泽,隐隐透出一股腥厉无情。丰润的赭红唇瓣弯出浅浅的弧度,鹰眸里闪烁着似笑非笑的冰冷锐光。刚毅下巴正中的那道凹弧折射出迷人的冷峻,微青的鬍渣则为这份冷峻添了几分慵懒颓废。这样的古格王如狮子般高贵,秃鹫般威严;如雪豹般优雅,野狼般残忍。

他的目光在罗朱伤痕遍布而又污浊斑斑的赤裸躯体上慢慢游走,像是在欣赏一幅绝美的风景画,流连而回味。当目光落在她红肿破损的唇瓣上时,不由啧啧有声地咂咂嘴,伸出左手撩起散在她前胸的髮辫,道:「乖猪,你的伺候让我很满意,我会信守承诺放了那个獒奴的。」浑厚的低笑声中带着情慾释放过后的性感暗哑,却魅惑不了罗朱的心智。

你的伺候?!

呵呵,多么……多么讽刺的四个字!她晕过去了,身体就被他拿来任意使用,这种让禽兽满意的被动伺候她一辈子也不想有!呵呵,人生苦短,匆匆百年。她的一辈子更短更匆匆,只有二十年!二十年!

小腹里又是一股剧烈的绞痛,痛得好似肚肠断裂了一般。几大股热黏血崩似的从体内涌出,依旧夹杂着细小的暗红黏膜,也彻底断了她最后一丝生念。

在禽兽王巡视的目光中,她虽然浑身上下一丝不挂,却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和情感来维持女性的羞耻。除去涌出的热黏,身体感受不到任何温度,那些扎人的、尖锐的、灼热的疼痛在彻骨的冰寒中逐渐变得麻木。

唇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,罗朱定定地看着面前的禽兽王,平平道:「王真的会信守承诺放了卓玛?」

赞布卓顿右眉斜斜一挑,唇角勾出邪肆而又有些冷漠的笑:「当然。」

「无论中途发生什么变故,什么情况,王都会信守承诺放格桑卓玛回纳木阿村?」她的脸上没有因赞布卓顿的回答而浮起喜悦,仍是面无表情,声音平平地问道。

「乖猪都已经赔上了一身嫩肉,我身为古格之王,又怎么会对你失信?」他捲着她的细辫子,大手覆上她高耸淤红的胸乳肆意捏揉起来,口里颇为遗憾地嘆息着,「不过是稍微用力了些,怎么就变成了这副难看模样?」

她岂止是赔上了一身嫩肉,还赔上了一条命!

冷汗顺着额际滚滚流下,罗朱强忍着胸上的疼痛,低声求道:「王……王能马上派人送格桑卓玛回去吗?」

赞布卓顿手上的动作忽地停住,深深看了她片刻,突然朝门帘处扬声下令:「派人将那个叫格桑卓玛的獒奴送回纳木阿村。中途不得出现任何差错,否则提头来见。」

「是,王。」

门帘外的侍卫沈声应道,继而静寂无声。

他回眸看向罗朱,唇角的笑染上森寒的腥厉,「猪猡,你是第一个有胆子质疑古格王穆赤·赞布卓顿承诺的活物。难不成是仗着将我伺候满意了,就恃宠而骄地放肆起来?」手指钳住她圆巧的下巴,鹰眸微眯,阴鸷道,「记住,所有胆敢挑衅我穆赤·赞布卓顿的东西,下场都只有一个,那就是──」话语微微一顿,唇缝间溢出最后一字,「死。」淡淡的字音潜藏了无边无际的冷酷。

又是威胁么?对一隻脚已经踏进棺材的人来说,死亡的威胁还能有多大用处?沦为奴隶的一个多月来,为了能活下去,为了能活着逃出去,她活得战战兢兢,活得卑微低贱,活得人不如狗。一场晕厥的伺候,就让她所有的忍辱偷生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笑话。而那头可恨的禽兽,竟还在她面前用死来威胁她!

一股热黏从下体再度涌出,视野突然出现了微微灼热酸胀的模糊,灵魂深处的某根弦「咯!」一声断了。

她猛地摆头甩开钳住下巴的大手,同时抡起手臂,快如闪电地照准那张凑近的古铜面庞一巴掌扇过去。

「啪──」

一声悦耳火辣的脆响,白嫩柔绵的小手从赞布卓顿的左颊飞速掠过,浅浅的红印在古铜色的面皮上依稀可见。

这记耳光打得太突然,太匪夷所思,太惊悚人心。

赞布卓顿摀住左颊,怎么也没料到眼前这个如同小老鼠般无害懦弱、胆小怕死的女奴在听到他的威胁后,不但没有骇恐得发抖讨好,反而抡圆手臂狠狠打了他一耳光。这是他活了二十三年,第一次被打耳光。打他的,还是个被视作玩物的低贱奴隶!极度的震惊与错愕竟让他有了瞬间的失神,左颊不是很痛,肌肤上却逐渐腾起火辣辣的烈焰,滔天的怒潮在胸腔汹涌澎湃,拍击出一声声撕裂所有的狂啸。

「你!敢!打!我!」

他摩挲着浅浅的红印,咬牙切齿地寒声道。鹰眸深暗阴戾得吓人,杀气瞬间充盈暗褐瞳仁,黑色腥厉的煞气在里面疯狂奔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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