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7章(1 / 2)
胡思乱想
「嘶……」突然手上一阵热烫,兰煦惊得回过神来,原来她把茶洒出来了。
「娘娘要不要紧?可要奴婢去请太医来?」侍女看到她手上微红的一小块,急急地问道。
兰煦看了一下,只是很浅的一小块红色,约莫过了一会儿就会散了,便摇了摇头:「无妨。」
自己这是怎么了呢,从赏花宴回来心里就有些惴惴不安,不由自主地就走神了。她看了看周围环侍的宫人,突然觉得有些孤独,不知道怎么跟人描述这种感觉,要是娘亲在就好了,偏偏她出了远门,今日也不能来看她。
她张了张嘴,想说还是叫太医来吧,停了一瞬却又忍下了。
叫太医来要问什么?他们每个月都会按时来诊几回平安脉,每次都是说她身子康健气色极佳,只需正常饮食便可。
可她及笄之后就和齐湛圆房了啊,都大半年了,没有身孕难道不奇怪?对于生孩子这事她虽然懵懵懂懂,但是睡在一起做那种羞羞的事情会怀上娃娃她还是知道的。
难道自己身体有什么问题齐湛瞒着她?她真的觉得他能做出来这种事,认为自己娇里娇气,把她当小孩子养。
越想越忐忑,万一自己生不了怎么办?他总是需要皇子的啊,难道找别人给他生?兰煦觉得那样不如让她死掉,完全接受不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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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今日玩得好不好?」齐湛抱着她亲了一会儿,摸着她的头发问道。
「很好啊,花很漂亮,酒菜也做得好,我都赏了宫里一番。」兰煦笑着答他。
他瞧着她总觉得不对劲,她平时不是这样的,笑起来能让人不由自主跟着笑的,此时的表情却没有那种快活的感觉。
「可我觉得你不是很高兴呢,是我看错了?」在一起久了,两人的默契越来越厉害,齐湛又是那种十分敏锐的人,她真的是很难瞒他什么。
但是兰煦一时不知道怎么讲,觉得自己这样胡思乱想很傻气,却又怕真的知道些什么,心里纠结得很。
「就是玩了一天有些累罢了。水都备好了,夫君先去沐浴吧。」兰煦又扬起笑脸,温柔地看着他。
累了也不是这个样子,真的累了只会抱着他蹭来蹭去地撒娇。齐湛见她这么说,只好点点头,往浴间里去了。
过了一会儿出了来,兰煦看他发尾沾了水有些湿,便拿起布巾仔细地帮他擦干。
「跟我来,给你看个东西。」齐湛牵起他的手,把她带到了书房。
兰煦捧着个盒子,方方正正的颇为古朴,也不知道里头是什么,猜来猜去他都说不对。
「好啦,我认输了。」兰煦皱了皱小鼻子,向他娇嗔道。
她小心地掀开盖子,盒子里头放着暗红的丝绒衬布,一块寿山石印章静静地嵌在上面,印上赫然刻着她的名字。
字体用的是挺遒流畅的小篆,笔法清劲通达,然而从刀工上看,显然不是大师之作。
「这是你刻的?」兰煦有点激动。
齐湛点点头:「给你画画的时候用一下。喜不喜欢?」
怎能不喜欢呢,想到他在案牍劳形日理万机之余还腾出难得的閒暇,认认真真地一刀刀雕刻她的名字,兰煦眼泪都快流出来了,只能咬着唇拼命点头。
「用了多长时间?」
「三个月。也就是有空的时候刻几刀,想着仔细一些,什么时候刻完就什么时候给你,反正来日方长。」齐湛微笑着看她。
来日方长,兰煦喜欢这个词,时光如细水长流,爱人携手白头。
她扑到他怀里,紧紧搂着他的腰,泪珠子不停的冒出来:「谢谢夫君,我很喜欢。」
「真是水做的,怎么就哭了,泪包包。」齐湛宠溺地吻掉她的泪水,轻轻掐了掐她的脸。
抱了一会儿,看她没那么激动了,齐湛握着她的双肩,低下头神情认真地和她对视:「煦儿,能不能告诉我,今天遇到了什么事?」
兰煦平復了心情,鼓起勇气注视着他的深沉的眸子:「我们生个娃娃可好?」
出乎她意料地,齐湛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,甚至沉静中隐隐带着点肃杀的戾气:「有人和你说了什么?你放心,我会让他们都闭嘴的。」
兰煦愕然,有些愣愣地说道:「没有人和我说什么,你为什么这样问。」
他盯着她一阵,似乎是在思索些什么,随即换了副吊儿郎当的调笑表情:「我们不是一直在做会生娃娃的事吗?煦儿觉得不够?」
她脸色羞红,思绪立马被他带偏,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。羞了一阵,气呼呼地锤了他一拳:「你又耍流氓。」
他挑挑眉:「明明是你先提起来的。」
「可是……可是我们都这么久了,为什么一直没有怀上?」她嗫嚅着,终究还是把心头的疑惑说了出来,再不说就要憋死了,「难道我和别人,有什么不同?」
原来是在担心这个才不开心的,齐湛一下子恍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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