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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5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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收回手,「你凶什么。」

真是个奇怪的男人,她捅他一刀子不见他生气过,现在就摸他一下而已。

见她又困又委屈的样子,贺时渡矮身在她额上一吻:「我出去一趟。」

大半夜的冷水浴浇熄他的欲望,他原以为十几岁的时候看遍了美女,也见遍了情事上的手段,这事于他已无特殊的魅力。

何曾想一遇上这傻愣愣的檀檀,欲也失了控,心也失了控。

南池收到楼仲康的战报,贺时渡看得极为敷衍,时复捡起被他扔进公文堆里的信笺,耗时地读了一遍后重新装进信封里,替他归类到专放信笺的架子上。

「阿兄何以如此敷衍于他?」

「仗不见打赢,一月两封替柳玉安求情的信准时无误,有什么可看?」

柳玉安现在是被囚禁的状态,贺时渡自不会降低自己身份给他难堪,却也不会叫他好过。

时复轻叹了声,「卓老将军戎马一生,当年中原二十四将里唯他未死未降,向来阿兄不是气楼仲康攻不下阳城,而是气他打仗分心,既然如此,为何不先放过柳玉安,叫楼仲康专心打仗?」

「你去寻寻朝中大臣谁家又适龄未嫁女,等楼仲康回来为他安顿婚事,我亲手送他入仕途,到头来总不能让他养着柳玉安四处丢我南池的脸面。」

时复不做声,自平昌死后,贺公府凄寂肃冷,他也不大有话再与兄长说,贺时渡也几次促他成婚,他皆敷衍而过。

邺城阴雨,贺时渡入了宫,时复想着檀檀在木石居或许会发慌,便命贺甲带了几样婴儿的物品上山见她。

他递给檀檀一隻小小的银质手镯,模样简朴:「是平昌公主去闵洲前命工匠打造的,她怕自己没能第一时间把这物送给你,也不愿托阿兄给你,便送来了我这里。」

小小的镯子直径比她的併拢的两根手指宽不了多少,这些小孩儿的物件最招人喜爱,檀檀爱不释手。

时复道:「还有许多婴儿的衣物和玩具都在南池,等你回到南池再看。」

「山上也很好的。」

「你想让孩子与你一起住山上吗?」

檀檀没指望时复能懂自己,小阿囡是南池的千金,她又是什么呢?

「阿兄对你已足够好,你到底还要些什么?」

「我没想要什么。」她辩解道,「我差点就杀了他,你为此恨我,他又怎么能不恨?我留在这里,他想来看我就可以来看我,不想见我就不必来。若我在南池,他那么好面子,不想见我的时候一定不会赶我走,又得折磨他自己,我不想他为难。」

时覆没能料到是这么个答案。

他原以为比起平昌和世上许多女子,檀檀已足够坦诚和透明,可她还是让人捉摸不透。

时复不再与她谈此事,他留给檀檀下几本书,趁着雨势更大之前下山回府。

下午的雨势不见转小,激烈的雨点砸在屋顶上,声音扰得人心烦,檀檀蒙头午睡,还没能真正入睡听到房门吱呀被打开,她以为是阿琴进来就没多想。

步子声靠近,凌空落下一隻手扯开她蒙头的被子。

她看到男人被雨水打湿的肩头,扶着肚子下床为他脱下湿衣:「下着雨呢,你怎么来了?」

「时复能来,我不能来么?」

「他来送礼物的,你两手空空的唔!」

不许她把话说下去,他先吻了一通:「这下你可满足了?」

檀檀见他今日不是高兴的样子,也知道不该忤逆他,她抱着他的胳膊扯着他坐在床上:「老爷,檀檀伺候你。」

胳膊上蹭着两团肉,蹭得他心猿意马。

他第一次见她,她还只是个八岁大的奶娃娃,一转眼就成了小娘亲,时日流逝之快让人猝不及防。

他以前常常撞见她一个人在小花园里拿着隻人偶对话,有时候学府里婢女的语气,有时候学她母亲的语气。后来平昌嫁进来,她才不必一个人扮演各个角色解闷。

他捏了把檀檀脸上的肉:「乖,给老爷脱靴。」

「那你把腿伸到凳子上,我蹲不下去。」

他原本也随口一说,燕国的小公主自己有那样多的规矩,未必愿意。她却真搬来绣墩坐下替他除靴。

玄色靴面被雨水衝湿,泥巴沾在靴面的绣金纹上出卖了他行路匆匆。

南池世子是个考究的人,除了去狩猎时,他很少踏入泥路里。

檀檀手上沾了泥,她又去洗了一遍手,回来时贺时渡正侧卧在榻上,他翻着她用来打发时间看的秦国民谣集。

看到某一页被墨蹟染黑,他捏住书页的手指一抖。

这本民谣集是时复拿给她的。

时复年幼时母亲常拿这本念给他听,那时他刚学写字,十度要与他争笔,二人争的时候把墨水洒在了书上,正是这一页。

母亲和父亲已去了,他和时复成为了两个渐渐独立、互不相干的青年人。

「你今天眉头都皱着,是发生了什么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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