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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7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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卢照脊背都开始发麻了。

他们这个男团出道刚刚一年半,池容在公司成天歇斯底里地发脾气,模样也很吓人,但顶多让他觉得烦躁,而不是……畏惧。

就连韩城都稍微愣了愣,隔着手机,那道嗓音听起来很模糊。

却磨不掉冷意。

“……池容,”展岑桥终于抬起头,到底是原着的主角攻,他神情渐渐地冷静下来,皱起眉问,“你什么意思?”

池家跟展家是世交,池容还摇摇晃晃走不好路的时候,就会揪着他衣角叫哥哥了,这么多年,顶多吃醋才会跟他摆脸色。

而且……也不是这种。

他说不出是什么感觉。

他觉得就像他家里养了一条很不喜欢的狗,它会乱叫,会咬人,但它有一天真的去黏别人了,还是一样让人发堵。

他也没想到,池容说不喜欢他了……竟然是真的。

池容刚才没忍住神情冷了一瞬,但很快恢復如常,跟展岑桥犯不上。

他没搭理展岑桥,对旁边的服务生说:“那个蒸奶糕帮我打包一份新的,谢谢。”

“我在跟你说话。”展岑桥语气烦躁。

“我跟你没什么可说的,”池容软软地说,“我还得去给我老公送宵夜,你这么有骨气,你以后就再也别去星洲,我可没你这么个外甥。”

展岑桥攥紧的拳头开始泛起青筋。

“我跟你舅舅吃饭,你知道这叫什么吗?”池容漂亮又慵懒的眼睛抬起来,教他,“这叫爱情。”然后又问,“我跟你吃饭呢?”

展岑桥冷若冰霜地盯着他。

池容微笑,“这叫晦气。”

说完,他扭头就走,丢下目瞪口呆的经纪人和被怒意熏红了眼睛的渣攻。

戚陆霄现在手里有星洲娱乐,有盘根错节的戚氏,池容是看过原着的,他知道戚陆霄瞒着戚家所有人,在国外还有产业。

那是他的底牌。

所有的加起来,戚陆霄没有太多精力放在《丞相》这个项目上,都交给了姚凭负责。

这几天姚凭傍晚都会来剧组,池容回去时他还在,就让他把那份蒸奶糕捎去公司。

他发现戚陆霄不讨厌喝饮料。

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吃甜的。

……

“……戚总,”韩城憋了憋,咽了下唾沫,“还要继续监听么?”

戚陆霄仍然半垂着眼,遮住了漆黑的眼瞳,他没有出声,摩挲着自己冰冷的指腹。

韩城等了三分钟,然后转过身打算开车。

才听到戚陆霄几不可察地低笑了一声,说:“算了。”

-

晚上没有池容的戏份,翌日他去了片场,才见到温简,温简的面容还是很苍白,眼底泛着青色,上妆才勉强遮住。

他们要拍的这一场,男主燕章被他的几个哥哥陷害,得罪了皇帝。

然后被罚跪在石阶下读《孝经》。

仍然是一场骤雨。

皇帝在气头上,没有让他起身的意思。

燕皎被带到了宫里,没有净身,他不算太监,也不是侍卫,更不是男主的妾室。

什么身份都没有,萧妃让人将他关在了废弃的大殿里。

昏黑、潮湿,只有男女主偶尔会去看他。

女主姜清鸾偷偷地给他带了几个包子,不安地告诉他,“阿章哥哥还在罚跪。”

“我想去见殿下,”燕皎眼眸清澈干净,“姐姐,我们能出去么?”

他被母亲藏起来长大,现在又被关在宫中,谁投喂他,他就亲近谁,本质上是个漂亮妖异却懵懂无知的小动物。

他喜欢燕章,也喜欢姜清鸾,是毫无男欢女爱的喜欢。

“恐怕不行……”姜清鸾眉头蹙起,她看了看燕皎,清丽的脸上忽然露出个笑,小声说,“我们去求一求太傅。”

之后就是跟温简的对手戏,太傅带他们远远地看了燕章一眼。

燕章在雨中回过头,他已经疲惫至极,却对他们一笑。

原斐眉骨高挺,长相清俊,这一眼穿过镜头,池容也恰到好处地跟他懵然对视,衬着寒凉的雨,情意反而很重。

“卡!”场记打板。

就这几场戏,拍了一整天。

傍晚时,池容才找到机会跟温简说话,“我昨天不是针对你。”

“我知道的。”温简笑了笑。

他也不是分不清好坏,而且……非要说,也是展岑桥自己承认的。

池容看小说的时候,看到一开始主角受被虐得特别可怜,他还没觉得什么,因为他知道将来渣攻都会成倍还回来。

但温简这个人,活生生地出现在他眼前……他就觉得开始的虐也不值得。

“他能去找别人上床,你为什么不行?”池容忍不住多说了一句,“你也能去找别人啊。”

温简一愣,脸颊渐渐爆红,慌忙摇头,“池少,我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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