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(1 / 2)
“咝——”
司徒悦下意识地捂住磕到的额角揉揉,睡眼惺忪地坐在地上,仰头问道:“少爷,你……回来了?”
何洛铭被这傻瓜气笑了。
他能不能关心关心自己?明明已经摔疼了,睡都没睡醒,开口却先关心他的少爷。
何洛铭压製住满腔的热情,冷淡地说道:“地上凉,快点站起来。药箱在哪?我去给你拿点药酒擦擦。”
“药箱?哪里来的药箱,少爷你生病了从来都是直接去医院的。”
司徒悦稍微揉了揉就站了起来,额角已经磕红了,他走到离何洛铭半米的地方,将头慢慢地靠近。
何洛铭心中大喜,向两侧伸开了手。
难道悦悦摔伤了,终于要向他撒娇了?来吧、来吧,他已经准备好了温暖的怀抱——但他好像会错了意。
司徒悦在离他还有五公分的地方停住了,鼻子动了动,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,马上就后退一步,欣喜地说道:“少爷,你果然没有喝酒?太好了!”脸上的表情比中了五百万彩票还高兴。
何洛铭尴尬地说道:“我说我要戒酒,这回你信了吧?”
正转身,不曾想,司徒悦又凑过头来嗅了又嗅,何洛铭索性站着不动,让司徒悦嗅个够。
司徒悦低头的时候,有几根俏皮的头髮戳到了何洛铭脸上,痒痒的,仔细闻,有股洗发水的香水,唔,还是熏衣草的。
何洛铭没有用手将头髮捋开,只是偷偷地吸了口气,心中祈祷着司徒悦能多嗅一会儿,他好再贪婪地闻闻悦悦的香气。
他的眼睫毛很长,自然地卷翘起来,像一对蝴蝶的翅膀,微微抖动着,抖进了何洛铭的心里。
睫毛在眼窝投下了一片阴影,但这阴影没有盖住浓重的黑眼圈,司徒悦肯定又等到了很晚,实在熬不住了才在沙发上眯一会儿。
唉!
他的小悦悦啊!
上天让他穿进这本文里,难道是想弥补司徒悦吗?对!一定是这样!他已经发誓要对悦悦好,如有违誓,天理不容!
司徒悦嗅了嗅,就退后了,才高兴地说道:“也没有香味!但有一点点咖啡味,少爷,你一夜没回来,是去喝咖啡了?”
鼻尖的香气消失,何洛铭不免遗憾。
不过,他又给司徒悦的可爱加了一分:悦悦的鼻子是属猫的?连他晚上去干什么都闻得出来?
看来,司徒悦不是不知道何少爷天天晚上都去干什么了,只是不说,一味纵容和忍让,把最好的一面留给了何少爷,将委屈留给了自己。
何洛铭看不得司徒悦额角的红肿,又编不出哄人的话,隻好往门口走:“我去买药!”
“少爷,不用了!”
何洛铭的衣角被拉住了,他扭头一看,司徒悦慌忙放开了手,吱唔地说道:“拿个冰袋敷一下就能消肿了……以前都是这样处理的……”
何洛铭心里叹道,悦悦怎么不拉我的手呢?就算是拉衣角,也不能多拉一会儿?
“我去帮你拿。”他遗憾了几秒,回过身,朝客厅里的小冰箱走去。
“不用、不用!我自己会拿,你找不到在哪……”司徒悦抢先一步,拦在何洛铭前面,打开了冰箱,拿出了一个皱皱巴巴的保鲜袋,敷在了额角。
何洛铭伸手拽过保鲜袋,扔到了地上:“自製的?没消毒,多不卫生!万一皮肤有创口呢?不行,我得去买药!”
司徒悦还想劝阻,何洛铭将脸一拉,冷冷地命令道:“你在家乖乖等着!嗯?”最后一个字拖着长长的鼻音,是他从原主记忆库中挖出来的腔调。
何洛铭一边说,一边在心里道歉:对不起,悦悦,我真不是想凶你。只是你额头上的伤要紧,我又想不出办法不让你阻止,只能借借原主的势吓唬吓唬你!对不起、对不起……
被何洛铭一吓嘘,司徒悦果然不敢再去拉他的衣角,乖乖地应道:“哦……那我做好早饭等你?”
何洛铭见一招有效,便履试不爽,又威胁道:“等我回来你再做早饭,我喜欢吃热的、新鲜的!你现在、立刻、马上到卧室去睡一觉,一直到等我回来。如果,我回来,你没在床上熟睡或者已经做好了早饭,后果……哼!”
“哦……”司徒悦尽管很怀疑,但还是乖乖地听话,往卧室走,在何少爷的眼神逼视下,躺到了床上,但睁着乌溜溜的眼珠子看着何洛铭。
何洛铭几乎咬牙切齿地说道:“快睡!被我看到你又从楼上偷窥我,你死定了!”
这次,司徒悦没有应声,只是转了个身,将后脑杓对着何少爷,看不出他睡没睡,但何洛铭不敢再凶了,再凶就怕装过了头,会失去司徒悦的。
何洛铭轻轻关上门,出去了。
出了门,他抹了一把汗。
天!谁知道,他摆凶装恶时有多少紧张!凶自己的媳妇比上刑场还难,但他现在没办法,这是目前唯一让司徒悦听话,又不引起他怀疑的方法。
唉!大不了,以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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