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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9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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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人耐心看了片刻,确定再无其他线索后,也就没了继续紧盯的心思,索性任凭电视自己在那开着,收回目光,再度头凑头地看起了那本笔记——

【2020年6月16日。

今天我去了四楼檔案室,果然在近两年的檔案里找到了那些自首者的实验记录。记录显示他们都是在第一年洗去记忆,又在第二年拿回记忆并选择了自首。

但是,除了这些人的檔案以外,其余檔案里的记录都不止两年,有的甚至长达十年之久,且那些案件我都闻所未闻,那些志愿者的名字我也毫无印象。】

【2020年6月20日。

我将那些陌生檔案拍照发回了局里,经过局里的核查,今天我得到了反馈——他们并未在数据库中找到任何一桩对应案件,而那些所谓“已经自首”的志愿者别说案底,根本就连名字和身份证号都不存在。

这也就是说,除去我们切实接到自首的那几桩案子以外,檔案室里其他的檔案全都是伪造的。

那么,基地为什么要伪造这些檔案?它们的作用是什么?】

彼时的江阙尚未查明这个疑点,但在如今的宋野城他们看来,这个答案却已经呼之欲出——

那些自首者一定和他们一样,都被基地引导着开启了反悔程序并拿到了“自己的记忆”,而那些伪造檔案的意义就在于,为他们提供了“前车之鉴”,让他们以为哪怕重新洗去记忆,最后的结果也都一样,从而迫使他们放弃侥幸、立刻选择自首。

三人心中各自琢磨着,却又都没有出声,随着纸页翻动,继续往后看了下去:

【2020年6月26日。

今天下午,金博士找我去他办公室单独谈话,问我在基地适应得如何。

谈话间隙里,他出去接了个电话,而我借机翻找了他的文件柜,意外发现了一本基地主楼建设图纸。

我将它带回了宿舍,仔细研究之下,我发现主楼里似乎藏着两条不为人知的密道。】

【2020年7月4日。

为期两个月的“培训”在今天宣告了结束,金博士将我和另外两名同期指导员带到了主楼三层实验区,让我们各自挑选一间办公室。

我抱着试探的态度,选择了在地图上显示连接密道的那间,出乎意料的是,金博士毫无阻碍地同意了我的选择,并将钥匙交给了我。

办公室分配好后,他给我们每个人发了一名志愿者的资料,告诉我们这几名志愿者将在本月中旬抵达基地、参与实验,让我们提前熟悉自己要负责的志愿者信息。】

【2020年7月7日。

原本这两个月以来,所有员工都集中居住在园区西部的宿舍楼里,但为了迎接新志愿者的到来,基地主楼开放了二层作为临时宿舍区,并通知我们明天一早过去集合。】

【2020年7月8日。

金博士带着我们参观了为志愿者准备的新宿舍,并让我们在同层另一侧自选一间房暂住,以便届时近距离照应志愿者。

奇怪的是,那天接收资料和今天前来的指导员都只有三人,可志愿者宿舍却有四间。

金博士解释说,志愿者确实共有四人,只不过有位指导员最近请了病假,要过几天才能复职。

我注意到,多出的那名志愿者的宿舍居然正巧是图纸里有密道的那间,于是出于疑心,我也选择了有密道连通的另一间房,而金博士对我的选择依然没有表现出任何异样。】

看到这里,宋野城三人不由同时停下,相互对视了一眼。

从江阙的描述来看,那名多出的志愿者应该就是段镜明了。

可他的待遇为什么跟其他志愿者不一样?

这到底是巧合,还是有意为之?

决定

虽有疑虑, 三人却并未急着讨论,因为此时笔记本中的记录只剩下了最后两条,这两条远比前面所有记录的篇幅都要长, 而其上显示的记录日期居然是前天和昨天深夜——

【2020年7月14日。

过去的一周里, 基地以“备战实验”为名对我们进行了封闭的集中指导,可指导的内容却依然与实验毫无关系。

金博士嘱咐我们,在与志愿者相处的过程中,务必牢记模仿录像中人的言行举止,并且需要密切关注通讯器、以便随时接收基地的临时指示。

另外,他还提到了一些应对特殊状况的措施,比如志愿者中途突然想要放弃实验、或是对已经遗忘的记忆产生好奇。

这当中, 他尤其着重介绍了一项名为“反悔程序”的备案——这成功引起了我的重视,因为这项程序在所有自首者的供述中都曾出现过,正是导致他们走向自首的共同源头。

然而让我感到非常奇怪的是, 金博士在介绍这项程序时格外仔细详尽, 就好像这不仅仅是一个“有可能”被触发的程序,而是“必然”会开启的一样。

为什么呢?

难道他就那么肯定志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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