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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章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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样,

开始变得感情用事;说到了底,你还是想保他。横疏影若失手,我会亲自杀他,魏无音便是

榜样。」

高柳蝉「呸」的一声,居然笑起来。

「你想错了,没有价值的东西,留之何用?」老人哼笑着,缓道,「夺舍大法与妖刀,关

键都在一个『蛊』。妖刀夺人意志,又彼此残杀,目的是争做蛊王;而夺舍大法将神识灌入他

人体内,争主其躯,也是强者存弱者灭,二者无论源流脉络,俱有相通。横家那小娘皮不是

省油的灯,她若杀不了耿照,证明那孩子成长之快,已走上『蛊』之一路。究其变化,能加

速我等对妖刀的掌握。」

古木鸢静静注视他。

高枝眯眼迎视,不闪不避,仿佛对他的目光全然无惧。

「这理由我可以接受。」姑射的首脑轻声道。

他们的确需突破。计画启动,再无转圈的余地;很快的,像鬼魅般四出杀人、神龙见首

不见尾的妖刀将不符所需,「姑射」必须更有效、更随心所欲地製造刀主,更能承受如今日之

耿照这样的损失。

「横疏影若失败,我将亲自动手。通过这两次考验,我就承认他有被留下来的价值。」

耿照一出挽香斋,就知道消息已经传开了。

沿路的侍女仆役大老远瞧见,立刻让至一旁,有的微微颔首,露出讨好谄媚的神色,但

落差实在太大,一下子不知该如何称呼他才好,目光尴尬地一交会,也只是笑而已;有人索

性避了开来,等明日执敬司正式布达,尘埃落定了再说。

七品官到底有多大?耿照毫无概念。他苦着脸回到新拨下的随班院舍,长孙日九已洗浴

更衣完毕,倒在床铺上呼呼大睡。

这座小院落离他昨夜还睡着的庚寅房甚远,平常根本不会走到这儿来,床帐、摆设,整

齐迭在榻上的换洗衣物、桌顶摆放的青瓷茶釜触目所及,无一不是簇新而陌生。

若有人能无视他的出身,贫贱时不欺、富贵时不谀,除了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七叔之外,

大概就只有长孙日九了罢?耿照在回程的路上怀着一丝希望,盼与日九聊上几句,一吐心中

的积郁彷徨,谁知亦不可得。

他叹了口气,和衣倒在床上,毫无跻身出头的喜悦兴奋,怔望着天花板发呆,直到睡意

铺天盖地袭来,一把将他攫入迷离梦乡,混乱的思绪倏然中断,只余一片深黝黝的黑

耿照伸手一拨,虚无的黑幕应手而分,化作一缕缕灰翳;忽然一团血艳艳的赤光爆炸开

来,四周顿成一片火海,漆黑的背景落地还形,变成一大片石砌墙垣,青石覆盖的范围从脚

下、墙上,一直延伸到天顶,似乎是某条城寨甬道。

熊熊火焰吞噬了通道来处,地上到处散落着残肢断剑,切口平滑齐整,怪异到几乎让人

忘了这副景象所代表的残酷与血腥。火舌四处窜烧,浓烟滚滚而来,但他探手却不觉灼热,

也听不见任务声响,彷佛整个人被浸入水中,除了视觉,其余的感官全被阻隔开来--

(这是琴魔前辈的记忆!)

耿照浑身悚然,身体不听使唤,「他」--其实是当年的琴魔魏无音--挥散浓烟,拖着

身子向甬道的尽头前进,一边嘶声大吼。耿照听不见声音,仍能感觉那股声嘶力竭的震动。

前方不远,一名蜂腰长腿、苗条健美的女子拄剑扶壁,挣扎欲起;另有一具尸体倒卧一旁,

面目难辨,被锋利的刃器开膛破肚,死状极惨。

女子爬过一地血污狼藉,被刀刃割开的残破衣衫濡着血腻浆滑,裹出玲珑浮凸的姣好曲

线。衣裳破口依稀见得玉质般的莹润肌肤,被凄艳血色一衬,更是白皙得无以復加;背心衫

子被鹰爪功一类的重手法抓下一幅,由肩胛直到腰后,裸出一段象牙也似、骨肉匀停的美背,

背脊瘦不露骨、曲线滑润,蜂后般的细腰扭转如蛇,腰下的臀股却浑圆紧绷,耸起如两瓣险

丘,望之令人血胍贲张,难以遏抑。

耿照不觉痴望,一股奇妙的感觉油然而生。

(不要去!)

--这这是前辈当时心中所想么?

女子似是听到「他」的叫唤,回头大声应答,容颜被披散的浓发与烟硝所掩,依稀见她

下颔尖尖,生得一张端丽的瓜子脸,肌肤酥白耀眼,与半裸的美背一般无二。

「我们上当了!刀毕竟是刀,永远都不会变成剑!」

琴魔嘶吼着,女子却捂着耳朵拚命摇头,活像情绪崩溃的小女孩。这在一名十八九岁的

年轻女郎身上看来说不出的荒诞滑稽,然而耿照却笑不出来。那是无法言说、偏又难以抵抗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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