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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23章(4 / 7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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部,盛五阴坐拥道门,释门则留诸此人。但盛五阴出身草莽,读书有限,古文几不能辨,遂与袁悲田合作,由他来办拓印,再交由袁悲田缮写,所得仍各归二人。

一日,袁悲田在道门武部缮得梦寐以求的《三因极元圣功》全本,大喜过望,他素有行医济世的法愿,而《三因》一卷正是道医正宗绝学,谷外诸道脉皆已失传,不想竟于三奇谷中现世。盛五阴知他心愿,慨然以此卷相赠。

袁悲田也想找一部合适盛五阴的武典相酬,可惜儒卷多为残篇,勉强凑成的《赤心三刺功》又是内家心法,对使剑的盛五阴效用不大。

无巧不巧,便在同一天,这人抱着能化入天下诸门兵刃的《三藐三菩提大法》来找盛五阴,见《赤心三刺功》,一拍即合,彷佛冥冥之中自由天意,才得这般巧法。

三人相视大笑,交换了武功秘笈,皆大欢喜。此人写跋纪念,附于《三藐三菩提大法》之后。

“可惜!”耿照对三人的高谊大度十分心折,讚叹之余,不禁扼腕。“这篇跋若是袁前辈所写,定会提到这位前辈的名号,如此便知是谁啦。红儿你见多识广……我是说‘红姊’见多识广,可曾听过《赤心三刺功》?”

染红霞咬住一声“噗哧”,娇媚地狠瞪他一眼,想了半天,终是摇头。

“古人说:‘树棘以为位者,取其赤心而外刺。’古代以树棘象征卿位,九棘三槐代表九卿三公。这部武典以‘赤心三刺’为名,若出自儒宗正传,定是相当厉害的绝学,只有上位者才能学。”

“若是这样,这位前辈当真识货得紧。可惜不知他的来历。”

染红霞回过神来,忽尔一笑。

“倒也非全无头绪。这篇跋里,透露的讯息可多啦!”抿着菱儿似的圆润小嘴,瞇眼如丝,双臂环抱着饱满坚挺的诱人双峰,翻出一隻白皙右掌,纤长的食指尖冲他轻勾几下,神情得意极了。

“红姊真是聪明绝顶,还望指点小弟二一。”

耿照十分乖觉,赶紧请教。

“……满眼贼光,毫无诚意!”

染红霞笑得花枝乱颤,一双白玉乳球上下弹动,差点撞开襟口。好不容易缓过气来,拍着高耸的胸脯道:“好啦好啦,不与你说笑。袁悲田出身士族,题匾叫‘救活斋’,这‘斋’指的是读书之处,他的来历最清楚,分得儒门典籍是理所当然。五阴大师是后来才出的家,原先居所取名‘无生道场’,整理出来的道门典籍归他,推断应是道脉出身,可能从道士习武,或所学近于道家。”

“这屋全名已不可知,但最末一字当是‘庵’字无误。这位前辈分得佛教典籍,应该是一名出家的比丘。”

这下轮到耿照失笑了。

“红儿,你这说法未免牵强。怎知不是袁、盛两位出身儒道两脉,欲得自家之所学,而这位前辈原先并无宗派,便由他处置剩下的典籍?”

染红霞没想过这个可能性,猛被点出,尚不及佩服,不肯服输的性子又起,兀自嘴硬:“这……跋中既说‘冥冥中自有天意’,必是丝丝入扣,才能说是巧合。袁悲田儒门出身,却得道门圣典;盛五阴道门出身,却得佛门秘典。这第三人须是佛门出身,却取儒门上典,才算丝缝严实,无巧不成书。”

耿照忍着未加辩驳,但要他昧良心大声附和,亦有不能,微笑点了点头,并未接口。

染红霞的世界里,从来胜就是胜、败就是败,岂容对手相让?胀红小脸正欲再争,忽想起一事,“啊”的一声,神情由怔愕、恍然至会心一笑,不好意思地说:“我方才说的都不是关键。我一早便认定这人是僧侣,千方百计找证据,却忘了最初生疑之处。你瞧!”

摊开卷跋,指着字迹:“这样的字只在佛经见得,又称‘雕楷’,是僧侣抄经惯用,我师姊便写得一手漂亮端正的雕楷。用这种字的除了雕版匠人,只剩下抄经的僧侣,俗称‘写经生’的便是。 我一见这人之字,便猜是写经生出身。 ”

耿照家中礼佛虔诚,惯见经书,一想果然是如此。

横疏影每日批写大量卷宗,慕容柔自己便是刀笔吏出身,流影城的帐房、西席等亦是惯写之人,这些人无不是一手好字,却与佛经雕版不同。仔细一想,那人笔迹工整、大小等若,尤其行与行之间字字齐头、几不留空的习惯,与“计白当黑”的临帖审美大相径庭,对一名擅写书法的人来说,实在稍嫌拙劣;若是雕版工或写经生,则又再自然不过。

耿照心悦诚服,团手揖拜。

“这回我是真服啦。红姊当真目光如炬。”

染红霞咬唇瞪他一眼,咯咯娇笑:“好哇,可见之前都是虚情假意。”

两人打打闹闹,相偕而出,想起离开圣藻池以来还未进食,腹枵如鸣蛙。三奇谷四面峭壁,非猿攀鹰飞不能越,谷中倒是林相茂密,不缺野兔獐鹿,只是仓促间难觅工具捕猎,耿照想起水潭清澈见底,多富游鱼水草,容易入手得多。

他本欲自告奋勇下去捉鱼,染红霞却有异议。

“你来生火,我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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