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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77章(5 / 9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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处扎紧,抓过他双手一摁,低喝道:「要命便往死裏按!」回头喊来一名

靠得近的伴当:

「压紧伤口!人若断气,拿你见官!」

伴当为其所慑,忙七手八脚爬过来。另一厢白头蝰逼近阶顶,剑芒倏隐,铮

音才出,西宫川人早有准备,飞退前以手掩喉,手背仍被挑出一缕飞血,恰在喉

结的部位。

徐沾轻功不如白头蝰,拦不住他神出鬼没地杀人,急忙回头:「公子!人命

关天,事情闹大了,老爷必定见责!」梁斯在给仆妇咯咯喉血、浑身抽搐的画麵

吓傻了,被他一吼回神,来不及找寻白头蝰的身影,嘶声尖叫:「住……住手!

莫……莫杀人啦!」

阶台之上,白头蝰手按剑柄,西宫川人被逼到角落,以身躯遮护琴几,拦在

小姐与杀星之间;阶下徐沾、谈剑笏双双掠至,一左一右,压住阵脚,与西宫成

三角合围之势。

说也奇怪,这名黒衣剑客修为不及谈、徐,所恃武技不如「弹铗铁指」与「

熔兵手」,却无人怀疑他能取西宫川人之命,尽管身后两大高手虎视眈眈,而西

宫川人明显身负武艺,由趋避的身法即能看出。

也就是说,就算在出手之后,极可能会被对手的反击,抑或背后的威胁所杀,

谁都不怀疑白头蝰有得手的把握。若他有意,西宫川人、乃至秋霜洁,实已等若

死人。

数谈剑笏平生动武,没遇过如此使不上力的荒谬景况。

「白兄……」徐沾喃喃道:「莫要滥杀无辜啊!」

白头蝰回眸一瞥,嘴角微扬,鬆开剑柄,走下阶台,经过徐沾身畔之时也不

相让,径直撞了他肩头一记,哑声道:

「无有金银,谁人肯杀?」

他本是梁斯在重金雇请的打手兼保镖,「白头蝰」乃浑号,姓名、来历、师

承武功等俱都不详。据说他每杀一人,梁斯在还得多付i笔「去厄资」,索价不

赀,是以入梁府数年来,梁斯在罕教他杀人取命,最多就是断手脚、剜耳鼻,耀

武扬威之类。

梁公子好不容易扶起,一阵温热腥臊扑鼻,众人循味低头,才发现不是说笑,

公子爷眞个是吓尿了,却谁也不敢稍置一词。梁斯在狼狈不堪,迭声道:

「走……咱们走!玉马……玉马给少爷收好了,那捞什子连城剑的,也一并

带走!」

众伴当麵麵相觑。怎么说梁斯在都是为美人而来,便是要劫,也该劫色才对,

怎地忽然劫起财来?一名胆子大的色眯眯地瞥了秋霜洁一眼,忝着脸劝道:「公

子爷,那小花娘i」话没说完,已被梁斯在一脚踢翻。

「别……别废话!快走!」

满厅堂的人,片刻间走得干干净净。梁斯在几乎是连滚带爬地离开了山庄,

若非顾及颜麵,临走前还抢了那匣残剑,权充获卤,简直同逃命没两样,胜似白

日见鬼。

这已是第一1回发生这样的奇事:在听完秋霜洁的筝曲之后,宁函青签下黄

金五镒、三年还清的借条,而梁斯在却像瞧见什么可怖物事,不仅口称「妖怪」,

还仓皇离开……

但要说那曲子有什么问题,自己也听了呀!怎地还好端端的?谈剑笏想起老

台丞曾说他不懂礼乐、不读诗书,难怪生就一副木耳,举世无非驴嘶马鸣,不禁

有些心惊,以前还不觉怎的,这会儿终于认眞检讨起来。

西宫川人取素帛裹手,命人抬伤者延医。麵对梁斯在抢剑,他既未拦阻,也

没唤人抢回,眉头不皱一下,冷眼旁观的程度,比萧谈还像外人。待梁氏一行走

远,转对萧谏纸道:「肃老先生请了。先生入庄,可有欲鉴之物?」谈剑笏听得

「肃老先生」四字,头皮发麻,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。

萧谏纸神色从容。「连城剑剑如其名,价値不斐。梁少君纵下抢夺,先生若

及时报官,在彼等出得阜阳水域之前,尙有追回的机会。」言下之意,以梁裒的

财富威势,一旦梁斯在回到泾川,这桩案子怕是无人敢査,无人敢审了。

西宫川人淡淡一笑。「敝庄失物,总能自行返回,老先生毋须在意。老先生

欲鉴何物?」

萧谏纸想了一想。「有一柄剑,应无名字,剑棱近锷处,有两行剑铭,是『

千裏之行,始于足下』。贵庄若藏此剑,记述之上,或与剑铭有关。」

谈剑笏心想:「眞有这把剑的话,不知簿册裏该怎生写法儿?」

西宫川人翻出记录,逐行査阅,足足花了半个时辰,点头道:「有一把剑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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