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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4章(5 / 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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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对漱玉节软硬兼施,威胁利诱?

这就是他俩之间最大的不同。薛百膳在心中暗叹。

白岛是不能收买、无法裹胁的,便以琼飞的性命也不能,但漱玉节显非如此。

她之所以力抗岳宸风,盖因岳贼隻想将她变作床笫间一具供他淫乐、千娇百媚的

诱人胴体,漱玉节的野心绝不容许它发生;但在鬼先生的野心蓝图裏,她却自以

为看到了机会。

迷惑聪明人最好的办法,不是使她变笨,而是变得盲目。

祭血魔君向他透露的秘密纵使为眞,能不能一举拔掉漱玉节,使她失去既有

的一切,尙在未定之天;老人对宗主的狡猾、心计颇有信心,她总能找到借口从

容脱身,或透过匪夷所思的利益交换,令丑闻的伤害减至最低。

所谓「胁迫」,不过是漱玉节替自己找的借口罢了,她早一头栽入这场野心

游戏,盲目竞逐更高的权力——若眞有的话。如果胤家小子看透了这一点,以此

为陷阱,诱她泥足深陷而不自知,那么手段确实是高;若他以为漱玉节是屈服于

陈年臭史,才不得不俯首帖耳的话,那他本质上就是个蠢蛋。

(该死的老匹夫!)

鬼先生遥望老人投来的眼神,那赤裸裸毫不遮掩的轻蔑令他狂怒已极,须得

攒紧拳头,才不致失态色变。

他以更加苛烈的目光戳刺着白衫乌纱的美妇人,除了给予压力,要她立即解

决这枚烫手山芋之外,一边开始认眞考虑起来,当此间一切尘埃落定,他稳坐七

玄之主的宝座之后,要怎生对她丰熟欲滴的娇美身子施加惩罚,权作对薛百滕这

老混蛋的连坐。

漱玉节自不知他心中计较,俏脸含春,依旧一派从容,擎出腰间的细剑玄母,

一跃而下,笋芯儿似的缎麵鞋尖轻巧落地,宛若仙子凌波,旋过鱼尾似的大蓬裙

襬背纱,微笑道:「老神君既然问了,妾身自不能不答。我帝窟五岛,讚成七玄

结成同盟,共存共荣,共御外侮!」

薛百膳虽不意外,毕竟难掩失望,横刀当胸,立开门户,叹道:「宗主这个

回答,至少不能代表我金神岛。老夫今日,甘冒『以下犯上』的罪名,须规劝宗

主,恳请宗主收回成命!」

漱玉节笑道:「这些年来与老神君携手抗贼,都忘了上回切磋武技,是什么

时候啦。该有……十几年了罢?」笑意温煦,口吻亲昵,谁都不怀疑她在自家院

裏,与感情甚笃的长辈喂招印证时,定然是这番光景。

然而,经祭血魔君揭秘后,薛百膳蓦地想起在江边围杀岳贼时、以「灵蛇万

古唯一珠」贯穿其胸的覆麵女子,当时便觉身形眼熟,似非生人,此际更无疑义。

若激玉节已得肖龙形眞传,使得完整的「天姿恶剑」,帝字绝学为其所克,此番

必是他平生最凶险的一战。

也罢。就将我……还有琼飞、帝门的命运交给上天吧!愿吾祖有灵,不欲亡

却五帝窟。老人喃喃低诵,摆开御敌的架势。他将操使百兵之术化入指法,非属

帝门的上乘刀法也练过几套,盼能挡住天姿恶剑的蜂刺,再伺机以「蛇虺百足」

近身夺剑,去其爪牙。

忽听身畔一人叫道:「喂,五帝窟的老头儿!不如咱们换对手打罢,你觉得

怎样?」却是鬼王阴宿冥。

媚儿见他对大奶妖妇颇有回护之意,同鬼先生谈条件,也没忘要携她脱险,

再加上帝窟圣器堪敌降魔青钢剑,可免她与符赤锦自相残杀,非分出个死活不可。

漱玉节她在阿兰山见过几回,照麵间瞧不出武功深浅,料想并不好斗,但起码役

鬼令神功能全力施为,总比缚手缚脚好。

薛百滕亦知阴宿冥处处对宝宝锦儿留手,虽不明就裏,倒是颇承她的情,不

由得恶感大消,难得并未冷言冷语,摇了摇头。「她毕竟是本门宗主,也不能教

你伤了。好意心领,尊驾自个儿小心。」

「……那问你借把刀子,估计也不成罢?」

「怎么你们集恶道的,专门练嘴皮子么?老夫忝为神君,守护圣器有责,刀

在人在,刀亡人亡!」耐心终究是一家伙用完了。这帮集恶道的杀才!不务正业,

看来隻会说相声了。

媚儿欣赏这老头儿的硬气,也不怎么恼火,小声嘟囔着「就是问问而已,说

不定多带了一把」之类,忽见一幢乌影天而降,轰然踏地,将场中对峙的两组

四人都震得向后跃开,让出居中一条大道来。来人背负弯刀,僧袍猎猎,魁伟身

躯如巨灵铁塔,赫是持有妖刀赤眼的南冥恶佛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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