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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8章(2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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」钻了空子,鬼先生把掌一挥,拍得耿照倒纵丈余,半空中双臂一振,抖落满地迸碎冰壳,透着淡淡青气的双掌才又恢复血色。

鬼先生低头一瞧,掌中哪还有什么玛瑙瓶子,隻余一圈滑石粉似的碎砾白迹,在碧火、天覆两大神功的极度交锋下,连玛瑙製成的瓶身都落得尸骨无存的下场,况乎娇贵的药液?

他抚着干燥寒凉、更无半分湿润液感的掌心,连心中最后一丝侥幸都已不复存在,怒极反笑:「……从头到尾,你打的就是这个主意?」须知以耿照现而今的状况,要徒手毁去玛瑙水精这等硬石,殊为不易,但合两人之力,佐以两大神功水火寒热的殊异质性,珍贵希罕的精炼「牵肠丝」终成泡影,便是鬼先生能安然离开,以他与祭血魔君如今之交恶,想再入手,隻怕难如登天。

耿照耸了耸肩。「当除即除,是我近期的人生体悟。你也一样。j鬼先生一怔,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。「……天啊,你总是这么有趣,愚蠹盲目到了令人生气的地步啊!你我之间的优劣形势已然逆转,难道你连这点都看不出来么?」呼的一声单掌劈去,摒除花巧,纯以力量决胜。

耿照也跟着- 掌拍出,「砰」的一声,被震退了小半步,麵色微微胀红。 鬼先生不待他调匀眞气,左掌挟寒气再出,所经处无不凝气成冰,散落一地霜华。耿照硬着头皮再接一掌,连退了三步,麵色由白而青、由青而赤,连变几度,这才恢复如常。

以他- 一人双双提升后的内力修为,断不致有如许巨大的差异,耿照所服的血绍撕精元,加上鼎天剑脉与化骊珠补强,比之蜕生天覆功犹有过之;然而,在内息尙未调复的情况下,耿照持续调用眞力,兼且于过招时承受异种眞气之衝击,等于在伤体上接连落刀,不仅创伤加剧,甚至可能造成永久性的伤害,纵使事后调补,也难恢复至全盛时。 鬼先生在与他对掌以致毁去「牵肠丝」之际,终于确定了这点,把握机会加紧抢攻,连一丝喘息的机会也不予对手,待出第三掌时,虽仍是单臂,耿照已不得不用双手来接,一接即退,高下立判,半点也侥幸不得。

鬼先生更不打话,身形微动,第四掌径取他麵门,耿照闪身疾退,又不敢退得太远,以免失了牵製,教他回头去对付明姑娘与娘娘?,以力斗力自非良策,右手五指一并,寂灭刀应手而出。

没有「万物俱寂」的空灵境界相佐,寂灭刀的绝杀威能无由再现,然而凝练的刀招仍非凡物,不仅能以力破巧,麵对压倒性的奇寒恶掌,耿照这斜斜掠出的一记掌刀,几乎削中鬼先生的眉骨。

鬼先生本以为是侥幸所致,脚跟「啪!」运劲一立,双掌如飞瀑倒转,搅着一团飕飕激响的雪白雾丝便要旋出,周身的气流被奇寒眞气凝出运化的轨迹,当眞如百川彙海突起冰峰,几能看出气团被压缩至极的模样,便是飞出一块冰岩击碎耿照,隻怕谁也不意外,光看都教人不寒而栗。

明栈雪琢磨良久,忽然福至心灵,倾身对阿妍道:「娘……娘娘!这行馆中可曾藏有什么避暑物事,其性属阴的?这贼人使得这般妖法,莫不是……莫不是呑服了什么异宝?」

阿妍虽不懂武艺,但她的韩郎却是武道的大行家,少年时两人在东海作伴,每日除了郊游玩耍,韩雪色经常说些武学上的事给她听,知妖人使的不是法术,而是某种异质的阴寒内力,而肉芝首乌之类的妙药灵丹若合其质,服食后是能大大增益内功的,脑中灵光一闪,本欲开口,无奈声哑,急得玉额沁汗,却难问诘。

那「明氏」见她憋得辛苦,体贴地替她拍背顺气,约莫是胸中那股气理顺了,嗓音居然莫名而出,清亮亮地直斥着场中激战的妖人:「恶徒!长平侯献来的那匣「断鬆雪茯苓」,是不是叫你给吃了?」

鬼先生避过两记险招,狞笑:「娘娘恕罪!小僧在替娘娘的侍女开苞前,先吃了点东西垫垫肚皮,以免虚耗过甚,误了良宵。好在「断鬆雪茯苓」这种鬼玩意,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吃得,长平侯孙杞那厮肯定没安什么好心,落入小僧腹中,也算担了众生之业。 待小僧与娘娘好事成双,我再给娘娘杀了那厮出气。」

阿妍料不到他言语粗鄙到这等境地,想起过往那如玉一般温润、言行无不透着智慧之光的白衣僧人,竟有种置身恶梦的不眞实感?,回过神来,惊觉他对欺凌女子一事,还能沾沾自喜拿来说嘴,见不远处的荷甄兀自扭着红肿湿漉、如鱼口般不住开歙的阴户,发出令人脸红心跳的淫靡哀唤,心疼之余,怒火更炽,厉声道:「无耻奸贼!你……若不能将你正法,我誓不为人!典卫大人,将这厮给我拿-!」

鬼先生本欲开声大笑,想到她杏眸圆瞠、玉靥潮红,气鼓鼓的小儿女情状,又觉心痒难搔,正要回头抢看,肩头热辣辣一痛,已遭耿照掌缘扫中。

「……臣遵旨。」

黝黑的少年并不冒进,一击得手,便即变招,唰唰唰连出三刀,迫得鬼先生不住倒退,空有压倒性的内力,却无一招能使到头,麵对俐落的刀势,不闪不避的下场便是乖乖中招。

他冒险硬受了两记,肩背被扫中处疼痛难当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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