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7章(2 / 5)
至此更无疑义,耿照击掌道:「果然……来的那五个人,竟是五艺令主!」
蚕娘点了点头。「儒宗遁世多年,世人皆以为不存,我桑木阴虽时刻警惕,
未敢掉以轻心,然而连我都没想到,居然会在这荒僻的湖庄内,亲睹『儒宗尙在
』的证明!」
六极大阵穷凶极恶,乃罕有之大杀器,吕坟羊兄妹所恃,无论魔宗的净焰琉
璃功,抑或司空家的弥六合掌、弹铗铁指、赤心三刺功等,均难脱六极屠龙阵压
製,本该一照麵间,轻易拿下伤疲交煎的兄妹俩,不料吕坟羊竟撑持下来,以二
敌五,战况复陷胶着。
胤玄博学多闻,精通文武易数,却看不出阵形变化的依据,隻觉五人皆全力
施为,各人所负已踰一人守备的极限,若非个个修为深湛,早忙不过来;饶是如
此,每每到了狙杀对手的关键一刻,便像咬合脱落的齿轮,不是忽生漏洞,就是
换位产生不可思议的迟滞,总教吕坟羊兄妹惊险逃过。
凶险的搏杀持续将近一刻,五人所付之心力,竟还大过了落居下风的吕坟羊。
胤玄瞧得久了,蓦然省悟:
「是了,这本是六人同使的阵形,少得一人,其余五人须补其阙。此阵对于
阵脚的要求极苛,强欲以五行六的结果,不仅困住了吕坟羊,也困住结阵的五人。」
骇于此阵奇诡,竟能以阵控人,恍若有生。
激战当中,远处忽传一声刺耳尖啸,宛若破箫,偏又悠长不断,尽管啸者无
意以音震伤人,但全然不合音律、视和谐如无物的可怕噪音,其实也同穿脑魔音
差不了多少。
胤玄运劲护住心脉,一拍随行的风射蛟肩头,一股绵和淳厚的内息透入,麵
色白惨的青年止住膝颤,勉强撑持不倒,仍无法开口说话,隻投来既惭愧又感激
的眼神。其他的随从就没这般好运了,横七竖八倒了一地,还有口吐白沬的。
「……好强横的内力!」胤玄辨不出啸声的来源,暗自打醒十二分精神,心
知今日已无望一争火蝎,眼下首求身免,其次保存实力,十数年的心血虽不免付
诸东流,然此间所开眼界,将成来日茁壮的养分,未必是一无所获。
被啸声触动的,还有勉力结成六极大阵的五名覆麵黑衣人。
其中一人闻声凛起,蓦地省觉,低喝道:
「别管御字部了,以五部推动阵法即可!」
另一人恍然应道:「正是如此!丝竹合鸣,少一部便少一部了,岂能以洞箫
兼奏箜篌?」五人身形一晃,再次合拢之时,三柄长剑挡住了吕坟羊,一柄架住
彭于子,最末一柄却自她前胸贯穿后背,半生情孽的绝色佳人登时玉殒。
「……杏儿!」吕坟羊双目喷火,捏碎身上的火蝎与寒蛟丹壳,两样稀世奇
珍终于露出本相,赫然是两团阴阳明火,无形无质,却比最精纯的内力还要凝练
千万倍,吕坟羊的双臂立时化作两条焦炭,一者为至极寒气所冻,一者却是炽烈
火劲所焚。
水火二丹出自火蝎、寒蚊二兽,乃最纯粹的能量形式,须寄附血肉,方能发
挥最大的威力。惟仓促破壳不及炼化,终不免消散于天地间,然而已远远超出血
肉凡躯所能承受。
吕坟羊痛失爱侣,为满腔恨火所蒙蔽,拚着手臂不要,握住丹元鼓劲催发,
将五人如败絮般扫入湖中,飞出的路径上诸物皆平,一派劫后景象。
谁也料不到此人极端如斯,怒极毁宝,终于逼出幕后阴谋家。
假山后飞出一道灰影,指劲凌厉,瞬间废去吕坟羊双腿两肩,夺其反抗之力
;末一指点向心口,却被一人横裏飞扑,以身相代,替吕坟羊挡下致命一击,竟
是撒丹书。
「……书獣!」
「……小子!」
两抹妍丽衣影抢至,杜妆怜一剑标出,拚着虎口爆裂,挡下灰袍怪客一击,
替蚕娘争取时间,及时接过对手;两名此间武功最高、各负扫场之能,却始终隐
于幕后的绝顶高手,终于图穷匕现,一场灿烂的顶峰之战于焉展开。
而吕坟羊捱不过冰火双元的摧残,含恨以终,留下凄凉的灭世狂语——
火蝎与寒蛟的丹元皆是奇珍,按部就班,各自化纳,足可造就两名、乃至数
名不世高手。然而,贸贸然毁去丹壳,将两团属性相悖的精纯能量揉在一块儿,
却会引发爆炸,毁天灭地兴许太过,夷平整座湖庄总没问题;以丹元的惊人能量
推断,爆炸瞬间,在场谁也来不及跑。
吕坟羊一死,蚕娘倏地会过意来:
眼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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