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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1章(5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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也算印象深刻,随口举例,头一个便想到了他。

耿照心中苦笑:“这原该由我来说,你倒抢着说完啦。”虽说角色颠倒,毕竟科白做足,这台子戏勉强算是演罢,只待邻室的将军錶态。

罗烨见他神色变换不定,想起典卫大人带他前来的用意,起身告罪:“属下有僭。”耿照笑道:“不妨。你说了我心中所想,说不定比我自己来说,还要更清楚些。”罗烨犹豫一霎,终于还是抱拳拱手:

“欲诛那灰袍首恶时,属下愿效棉薄。”

“会死喔!”耿照闻言微笑。 “得有这种觉悟才行。”

而罗烨的沉默向来就是回答。

青帘掀开,苍白的男子披着斗篷行出,两人见状,一齐起身。

“……参见将军。”

就是现在了,耿照心想。他已然出招,是福是祸、是生是死,端看将军如何回应──即以碧火神功之敏锐,耿照说话之间,也无法从邻室慕容柔的呼吸心跳中辨出端倪,只知将军一直都在,从头到尾却无有反应。

并非是砖墙隔绝了声息,而镇东将军真正的心意,自来便无人可知。

慕容柔淡淡应了一声,摆手道:“坐下说话。”耿照与罗烨交换眼色,双双落坐。 “这些日子来,你上哪儿去了?”慕容柔若无其事地开口。

耿照抓不准他的心思,硬着头皮说:“莲台之下藏有暗道,崩塌时,属下与染姑娘双双跌落,幸保一命。”慕容柔又问:“镇北将军的千金呢?人在哪里?”

耿照老实回答:??“已归白锋起白大人落脚处。”

慕容柔接连发问,却避过了灰袍怪客、姑射、琉璃佛子,乃至七玄的部分,耿照一一作答,听来完全是另一个不相干的故事。

有幸听得两个版本的罗烨,不禁瞪大眼睛,神色由错愕、惊诧,而至佩服,典卫大人“隔山打牛”的禀报妙则妙矣,毕竟稍嫌赖皮,似童蒙游戏,一意取巧。相较之下,将军的垂问直是赖皮的极致,典卫大人甚至毋须说谎,只须如实回答,便已将真相彻底蒙蔽;避重就轻到了这等境地,居然生出巧夺天工之感,令人啧啧称奇。

期间除管事奉茶送点,闻讯而来的适君喻与穿云直卫、越浦总捕、城门驻军,乃至拦阻众人的弦子等,也各听了一部份,适君喻甚至留在堂上听完,受得将军眼色,才偕罗烨双双告退,大堂上终于又剩下了两个人。

耿照心中多几分把握,将军为他罗织的新版说辞,藉由诸多证人流布出去,此即最好的证明。

明栈雪说的“朝野不能两全”,经耿照反覆思量,却得出全然相反的结论。

古木鸢向灰袍客借来姑射,所图本是庙堂,起码是要颠覆东海时局的势子,早已逾越江湖争斗的范畴;摒除镇东将军,纵以七玄菁英相抗,能否阻却阴谋家的野心,耿照始终无有定论。

──能够用上的力量,每一分都不可放过!

本着这样的想法,才有了今日的大胆之举。

慕容柔端茶就口,好整以暇,片刻才放落茶盅,瞇着姣好的凤目,一径冷笑。

“我真是走眼啦,不想你貌似忠厚,也有卖俏迎姦之时。哪儿学得这般泼皮混赖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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