骄矜[娱乐圈] 第28(2 / 2)
扰吗!我只想要个签名,只想见你,什么手段不是手段,成功就行。”
他力气很大,抓着女孩的手腕不让她走,千吟用力踹了一脚门制造些大动静地喊。
“喊你妈……”
话未说完,房间门由外至内被狠狠地踢开,力道之大甚至跟着掉落了簌簌的灰尘。
狂热粉丝连对方模样都没看清,只觉抓着千吟的那只手一麻,下一秒被人虎口掐着脸掀翻在地上。
纪时述戾气尽现,修长骨节的手上青紫色筋络暴起,攫着他两边的骨颌,双目阴鸷,寒意丛生,他冷冷地压下眉眼,“你他妈谁。”
从高中打架后,他很多年都没在千吟面前暴露过这一面,他并不算温润谦和,并不是老师长辈眼里的三好少年。
相反,他是个桀骜难驯的坏种。
压在地上的男子一句话都吐不出来,感觉双颊骨头都要被他捏碎,幸好酒店的工作人员和剧组人员姗姗来迟,救他狗命。
负责人点头哈腰再三抱歉,说他们安全监管不当,已经扭送他去了派出所,千吟小姐有空也可以过去。
纪时述立在她身边,负责人看都不敢看他,他正要发作却被千吟握住了手。
女孩垂着眼,头发些许凌乱地摇了摇头。
他偃旗息鼓。
无关人等都走完了,房间安安静静。
纪时述关上门,牵着女孩的手坐到床上,问:“你为什么老低着头?”
他已经刻意说的温柔,但尚未消去的戾气仍杂糅在话语里,就像料峭寒风裹挟绵绵春雨。
他盯着她头顶的旋儿看了几秒,才发现她的肩膀在轻微抽动。
她在压抑的,小声的哭泣。
怔愣间,怀里撞上了清甜的玫瑰香,他双手虚虚地抬在半空,回神过来后慢慢地搭在她的背,抚拍。
“我在,不哭了。”
纪时述从兜里拿出了一颗牛奶糖,纯白的糖纸包裹着小小的糖心,系着漂亮的蝴蝶结。
四岁那年,千吟跟着父母去纪家拜年。
她穿着红彤彤的厚实棉袄,颈边围了一圈毛绒绒的白色围巾,扎着喜气俏皮的丸子头,小脸蛋粉扑扑的,眼睛又圆又亮,像水灵灵的葡萄。
小姑娘笨拙地迈着步子,牵着妈妈的手,吱嘎吱嘎踩在雪地里。
爸爸说她远看就像一只红红白白的团子球。
小姑娘不高兴地撇嘴:“不,不理爸爸。”
纪家可真大啊,千吟仰头望着璀璨的琉璃灯,金色的光辉就像星星降临一样,还有蜿蜒的楼梯,古朴的肖像画,慈祥和蔼的管家保姆们,都笑吟吟地望着她。
她害羞得躲到妈妈背后。
爸爸妈妈和另两个叔叔阿姨问好寒暄,那个叔叔温儒风趣又不失威严,像大学教授,阿姨明艳大方,穿着紫红色的旗袍,风情的眉眼含笑。
她目不转睛地盯着,让阿姨注意到了她,笑着招手:“吟吟呀,快给阿姨来看看。”
千吟挪了挪脚,又往妈妈背后躲了躲。
她听到大家都在笑,管家嬷嬷说好可爱的女孩子。
“是啊。”阿姨瞧着千吟越瞧越喜欢,揶揄道:“幸好早早定了娃娃亲,不然这么个漂亮儿媳妇落了别人手我可不依。”
什么是娃娃亲,什么是儿媳妇,千吟撅着嘴巴无聊地往四周看。
“诶,你们家那三个呢?”妈妈问。
叔叔朝向楼梯扶手那边。
千吟也看了过去。
那年,纪时述七岁。
弟弟纪亦星正是狗嫌的年纪,抱着他的手臂晃啊晃,小少年食指抵着他的额头清冷地推开。
大哥纪誉站在一旁笑望。
时隔多年,千吟也依旧没有忘记初见的场景。灿若星辰的灯光渲染,少年白衬衫黑裤,懒散地倚着扶梯,漫不经心地捉弄弟弟,嘴角浅浅噙着恣意轻狂的笑,他从那时养出的矜贵气,光是站着便成了画。
她记了许多年。
人常说,不能在年轻时遇到太惊艳的人。
她遇到了,四岁就遇到了。
挪不开眼也止不住欢喜。
千吟慢慢地松开攥着母亲衣角的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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