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3(1 / 2)
忙完田间活计,两人并肩回家。下山的时候两人一直在聊植物香草,田耕农活,将赵六的事抛在脑后。可这会儿忙完了,两人反倒无话可说了,一种沉重的压迫感在两人之间徘徊不去。白天那幕,说不伤人是假的,只是两人都小心翼翼不去触及那个话题。叶栩作为受害者,身心俱憔。
回到家,蔡恬没有做饭的兴致,锅里有早上没吃完的菜粥,蔡恬将饭热在灶上,拍了两根黄瓜,用盐腌上,过一会儿这腌黄瓜也算是个下饭菜了。
叶栩进屋就将身上衣物脱了,再也不能忍受身上赵六残留下的味道,叶栩换上一件单衣便跑到井边打上来一桶凉水,从头顶浇下来,尽管井水冰冷得让叶栩直打哆嗦,但叶栩仍一桶接一桶的用冷水衝洗自己。
蔡恬听到动静,从厨房探出头来,看到叶栩在衝凉,若是往日蔡恬一定会看得忘乎所以,可今天,蔡恬没这样做,他和叶栩都需要冷静。
蔡恬缩回头,坐在灶边,他脑中影像极乱,有爹冷淡的样子;有叶栩温和的样子;有爹的严词厉色;有叶栩的循循善诱;同一个模样,不同的性格,蔡叶真不知道自己是喜欢爹还是叶栩了。叶栩身上有爹所没有的柔软,让蔡恬生出一种强烈的保护欲。以前喜欢爹只能远观,只能默默地守护,而现在的叶栩却能让蔡恬切实感受到他,触碰他。
蔡恬看着手掌,掌心里还留有叶栩身体的余温和故作镇静的轻颤,当自己把他抱在怀里的时候,蔡恬恨不得将他揉进自己的身体里,从此两人合二为一。而那个时候蔡恬清楚的知道自己抱着的人是叶栩而不是爹。
难道自己这么快就移情别恋了吗?蔡恬痛苦地抱住头,爹养育了自己十年,自己没能回报他,现在连对他的感情都转移给别人了,蔡恬很自责,很无措。但对叶栩的喜欢满满地快要溢出胸口,这种感觉蔡恬从来没有过。
“如何是好……如果是好……”蔡恬捏紧拳头,一拳砸在地上。
院中传来的“哗哗”声还未停歇,蔡恬醒过神来,一下衝出厨房。
“叶栩、叶栩……你……”蔡恬一把夺过叶栩手中的水桶,将它摔到一边,“你心中有不快衝我发泄好不好?不要拿自己的身子出气,你若是再生病我会心疼的。”
叶栩像隻落汤鸡,浑身都在滴水,夜风一吹牙齿直打架。他将湿发顺到耳后,微微歪了一下头,笑道:“我知道了,我这就进屋穿衣服,你爹的身体你心疼,我知道的。”叶栩说完拖着腿朝屋里走,膝盖又开始胀痛了,大夫说伤处三日不能沾水。
叶栩凄冷的笑容,刺痛了蔡恬。夜色虽黑但蔡恬看到了叶栩眼中的哀伤。
“叶栩——”蔡恬踏前一步从背后紧紧抱住叶栩,叶栩的身体冷似冰,蔡恬知道他的心也一定和这身体一样冷。“我是心疼你,我舍不得的是你,叶栩。我刚才好好思量了一番,我承认我喜欢我爹,但……但我更倾慕你,我这几晚都梦见你与我一同在田间劳作,我们的麦田起死回生了。”
“你梦到的是你爹,不是我。”叶栩挣开蔡恬的双臂,不知为何心情莫名的烦躁。
“叶栩。”蔡恬拽住叶栩的手,“我说的是真心话,和你在一起我很放松。我对爹的喜欢是出于依赖和回报,我想守护他。而对你的爱慕是保护占有,我想靠近你,抱住你,感受你。我想做个男人,做你的男人!我不是孩童,你也不要把我当孩童。”
蔡恬扳过叶栩的双肩,让他面对自己:“我学识匮乏,但你博学多才,你可以教我;你身单力薄,但我孔武有力,我可以干力气活,我们是互补的。这大山里土物丰茂,除了种田我们还能做些别的,以前我就想跟爹提议种点果树,我在集镇上看到卖果子的生意极好,但爹的身体羸弱,寒腿发作便不能走路,这个提议我就一直没说。叶栩,你淋过冷水腿疼吗?”
叶栩摇头,他浑身颤抖着,牙齿不住打架,膝盖是有点胀痛,但不是风湿痛。
“其实刚遇到你那日我就发现了,你移魂到我爹身体里莫名就让他的寒腿愈合了。叶栩,我家茅屋虽破但能挡风遮雨,我会尽快将它修葺一下。我家虽没有大鱼大肉但咸菜萝卜还能管饱,我会努力劳作,让你吃饱穿暖的。叶栩,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?我想在后山种些果树,但又没经验不知要注意些什么,如果你知晓,你肯教授与我吗?”
蔡恬捧着叶栩的双肩,认真地看着他,等待他的回答。
“叶栩,你若愿意就点头。”
“叶栩,你身子好凉,我能抱你给你温暖吗?”
叶栩低着头,发梢的水流进眼睛里,刺激到泪腺,叶栩狠狠眨了几下眼。
“叶栩,我不会勉强你……”蔡恬的手从叶栩肩上颓然滑落。蔡恬表白失败转身想出去冷静一下。
垂落的手却被一隻冰冷的手握住了,蔡恬惊喜地转过身来,叶栩鼻尖红红的,说话瓮声瓮气:“我占用了你爹的身体,除了和你在一起,我还能怎样?你还欠管教,我又喜欢说教,往后你可别嫌我话多。
“叶栩——”蔡恬欣喜若狂地将叶栩拥进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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