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潮喷(h)(1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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01

午夜之后,喧哗人群逐渐散去,圣帕特里克大教堂的唱诗班歌声响彻天际,纯净空灵。

大教堂与十字路口交叉的拐角处,大理石基座旁路过一对年轻男女。男人黑衣黑发,浓颜混血脸,眉心一颗痣,俊得突出;女人灰色大衣厚围巾,眼睛灵动像小鹿,挽着他臂弯的手上戴着婚戒,与他的成对。

似是很恩爱的新婚夫妻。假如不是两人走到街拐角后,一辆库里南无声开过,男人打开车门,女人沉默上车,两人瞬间分道扬镳的话。

事情发生在十分钟前,她抱他的时候,凌然低头说了声别动。

“楼顶二十八层第三扇窗,有狙击手。下个路口,林燃带你先走。”

她点头,看起来很乖巧。凌然握住她的手,两人走到路口,果然林燃的车同时到达。车门开启,她镇定且丝滑地上车,最后一瞬两人对视,她用口型说了一句:

“小心。”

姜宛隔着车窗,看见凌然不回头地走进街巷深处,从腰间掏出一把伯莱塔9。大雪纷飞,圣诞歌曲继续,进行至深夜,变为安魂弥撒。

02

姜宛回到酒店,前台电话打进来,接起,却是一个熟悉男声,从地狱深处传来,清冷和煦。

“姜宛,新婚快乐。”

中城十二点钟声响起的一刻,她在人群里看见那个身影。深黑羽绒服,棒球帽压低遮住眉眼,在墙角抽烟。周遭的喧哗热闹仿佛和他无关,黑洞般吸收所有色彩。

她下意识地,在凌然也险些看到那个身影的瞬间抱住了他,下一秒那人就消失了。

但她没有猜错,也没有看走眼。许煦没死,看样子,也没受伤。她握着话筒的手微颤,张了张嘴,开不了口。

“又骗你一次,该更恨我了吧。”他笑,在电话那边吃薯片。“但诺坎该死,这次多亏你,才能引出他。”

“你没死,真好。”她声音干涩。“凌然呢?”

“他没事,命硬得很。”话筒那边沉默了会,才继续:“我们原本是一条战线,但这次他越级,管了南边的事,可能要受点儿苦。”

“你们想要什么条件。”姜宛握紧话筒。

“你没资格和我谈条件。”他变了吊儿郎当的语气,声音骤然低沉。

“我警告过你,别喜欢他。我们两个之中,只能有一个在明处,这次是他,下次是我。”

他语速很快,背景里有易拉罐扔进垃圾桶的杂音,以及钢管碰撞地面的响动。他声音消沉,略有醉意。

“我喜欢过你。五年前是骗你,现在是真的。”

“我为什么相信。”她继续问,辨认背景音里的脚步,百叶窗开合,车流鸣笛,教堂钟声。

“我们是一类人,姜宛。”他低笑:“纯赌徒。”

“我赌你会最终选择我,因为你只要最好的。”

“你错了。”她靠在窗边,开始往浴缸里放水,嘴角带笑,点了一支烟,望着窗外的曼哈顿夜景,一半钻石,一半铁锈。

“我不是赌徒,我是疯子。疯子手上没筹码,爽完了就死。我在乌隆他尼已经完成夙愿,现在,我要爽完就死。”

03

挂了电话,姜宛在书桌办公电脑上打开地图,切换3d模式,搜索圣帕特里克教堂三公里范围内的建筑,接着换了那部私人手机,打给林燃。

“ 麦迪逊道东52街1214号,三楼带百叶窗的那间。”

她计算过车速与时间,酒店就在附近,要绑人,拖到远处太费力,何况还有武器。目的不过是给他个教训。

林燃未及挂电话,她又加一句。

“我和你一起去。”

浴缸里水刚放满,她顺手撒了一把玫瑰花进去,将烟碾灭在烟灰缸。凌然没骗她,浴缸正对落地窗,确实显格局。

她随手抓了件轻便外套,刚要跨出门,门自己开了。

04

凌然卷携着风雪走进来,摔上门,把她按在墙上吻。

姜宛手腕被攥得发红,声音被吻变了调,外套被揪下来扔在地上,然后是腰带,裙子,最后只剩两件,而他身上还整整齐齐,腰带上的铜扣冰得她发抖,而他只是死死压着她,要把她镶在墙上似的。

姜宛剧烈喘息,向上挪了挪,伸手到他背后,摸到一手血,静住。

他立即解释:“皮外伤。”并似乎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,埋头又去啃她的肩,眼角发红,受了委屈似的。姜宛按着胸膛推开他。

“许煦还活着。”她眼睫扇动,唇将启未启。唇角有点血珠,是刚才撕咬的痕迹。

“先清理伤口,再发情。”她白了他一眼,又踹他一脚:“放我下来。”

他沉默了,顺从地将她放下,姜宛轻车熟路找出林燃留下的医药箱,凌然脱了上衣,乖巧坐在洗手台边,任由她清洗创口再包扎。

创口不深,确实是皮外伤。只是形状可怖,是后背与硬物撞击后剧烈摩擦的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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