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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言问的薄若幽面红耳赤,“民女只是……”
霍危楼却不给她说话的机会,“难道你与本侯之间有何不清白之处吗?”
他语声仍是压低了,本就低沉悦耳的话音更显得撩拨人心,薄若幽忍不住往后靠了靠,本觉得自己的担心颇有道理,可如今被霍危楼这般问着,倒像是她心思不纯了一般。
她红着脸摇头,霍危楼又这般近的盯了她片刻方才直起身子,“胆子不小,想的亦多,本侯从不带女子在身侧办差,如今带了你,的确令人侧目,可你心中无愧,怕他们做什么?”
薄若幽见他如此义正言辞,虽觉也有些道理,却忍不住腹诽,他是高高在上的武昭侯,当然不怕,可她只是一个地位卑微的女仵作啊。
霍危楼一眼看出她不认同,挑眉,“你还不服了?还是说……其实你生了旁的心思了?”
他眯着凤眸,语气亦有些瘆人,薄若幽立刻指天发誓,“民女绝对没有!”
霍危楼面色一僵,薄若幽一脸笃定的道:“这一点请您放一万个心,民女知道您的忌讳,您便是再如何器重民女,民女也绝不敢生出别的心思,只是您身份尊贵,又从不用女子为差,少不得旁人会怀疑,民女……民女不愿让旁人觉得民女是靠着色相才得了您的看重,何况您素有不近女色的声名在外,民女也不愿坏了您的名声。”
先前见她羞恼模样,又要在旁人跟前避嫌,霍危楼还以为她女儿家心思萌动,却不想她竟是这般做想,怕旁人以为她靠色相才在武昭侯面前当差,又怕坏了他的名声!
此念当真令他叹为观止,这世上还有女子害怕坏了他霍危楼的名声,他是什么贞洁烈男吗?
霍危楼面黑如锅底,又匪夷所思的上上下下打量她,片刻之后,终于肯定这不是她的欲擒故纵之术,他抬手抚了抚眉心,先前只是疲惫,而现在,他是头疼,非常头疼。
见他一脸冷色的又靠了回去,还将凤眸闭了上,薄若幽却脑子一片混乱难辨他心思,她今日不但大胆放肆的想捂霍危楼的嘴,还让霍危楼觉得她可能生了媚上之心,这可是大大的犯了霍危楼的忌讳,这可如何是好?
薄若幽忐忑了一路,等马车上了凤鸣山,看到了漫山遍野的陵园墓地,她一颗心才猛地沉了下来,她掀开帘络朝外看去,分明是清朗天气,可这凤鸣山之上却好似笼罩着阴郁之气似的,令人一近前便生肃穆萧瑟之心。
参天的松柏沿道而立,很快,马车停在了许家墓园之前,许家世代都在京城,这墓园已经有些年头,薄若幽小心翼翼的喊霍危楼,“侯爷,到了——”
霍危楼猛地睁眸,凉凉看了她一眼,当先矮身下了马车,薄若幽撇撇嘴,提着装着验尸器具的小木箱子往下走去,一下马车,才觉山上实在阴冷的紧。
许康为夫妇在前带路,沿着墓园泥泞的小道走了半柱香的功夫,方才看到了许晚淑的墓。
她的坟冢在许家墓园风水最差的西北角上,周围荒草丛生,只有坟冢孤零零的立着,灵幡和未烧尽的冥纸香烛破败的堆委在墓碑之前,山风一来更显得凄凉孤单。
生前无人顾惜,死后亦是这般萧索可怜,薄若幽站在一旁看着绣衣使掘墓穴,提着木箱的手微微收紧,无人知道她心底埋了多少委屈自苦,更无人知道,出事那夜她是如何恐惧绝望,她的父亲宁愿她惨死也不愿报官,那今日,她便替她好好诉一诉冤情。
半个时辰之后,一口簇新的棺椁被挖了出来,无需霍危楼吩咐,薄若幽便提着箱笼走上前去……
作者有话要说: 今日份日六。
侯爷儿纸好可怜,可是为什么我一边写一边在笑啊哈哈哈哈我丧心病狂的先哈为敬了……
侯爷:今日的亲妈不是亲妈。今日的媳妇儿继续令人头大。
幽幽:你撩任你撩,上道算我输。
☆、四和香18
棺盖刚一打开, 腐臭之味便刺鼻的溢了出来,已亡故一月的许晚淑身着丧服躺在棺椁之内,打眼看去, 密密麻麻蛆蝇爬满了她整个身体。
饶是薄若幽也算身经百战,看到此景, 也忍不住秀眉蹙了蹙, 一旁的绣衣使面面相觑一瞬, 看着薄若幽的神情都带了犹疑和同情,宁骁更是冷冷的注视着她。
薄若幽挽袖,口含香丸, 面覆丝帕, 又戴上霍危楼给的护手,这才上前去验看,宁骁看到那副护手, 面上意外一闪而逝,又往霍危楼那边快速的瞟了一眼。
许康为夫妇站在不远处, 根本不敢往近前走, 霍危楼见他二人如此,自己往薄若幽身边踱步过来, 一看到棺中这般情形,眉头便皱了起来。
山风极冷, 薄若幽为防身上蹭上污物,袖子挽的颇高, 此刻两截细白的胳膊嫩藕似的露在外面, 看着便令人心生怜惜,然而她一脸冷肃之意,将各色目光都隔绝在外。
宁骁和绣衣使们虽知自家侯爷不会带个手艺不精的在身边, 可薄若幽是女子,大家还真有些拿不准,此刻见薄若幽在一片蛆蝇之间拨开了尸体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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