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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知道。”霍危楼语气冷了些,“没人比我更知道了。”
福公公神色微变,赶忙转了话峰,“不过,侯爷也不必想的那般艰难,幽幽是什么性子,凭您看人的眼力,是再清楚不过的了,只是您向来说一不二,幽幽跟着您办差令您满意,可如今您却并非是让她做您下属了,您亦不能用从前的心思待她,而她若再事事顺着您,在您面前也不能袒露本心,那对她而言何等不公?又何等憋屈?”
霍危楼眉头拧的更紧,他当然未曾用从前的心思待她,从前他不曾想方设法为她考量,她嫌他自作主张,可她已跟着义父去林府拿回亲事了,难道他还要由着她不成?
霍危楼越想越恼,他堂堂武昭侯,何曾受过这等闷气?若连自己看中的人都把握不住,眼睁睁看着她与别人攀扯定不定亲之事,那他要这泼天的权力有何用?
可福公公说得对,他不是让薄若幽做她下属的,此事上根本用不了那套雷厉风行的手段。
霍危楼呼出一口气去,看了看外头天色,心道这个时辰了,程蕴之和薄若幽必定离开林府了,于是他吩咐道:“去接她过府。”
福公公应了一声转身出门,可刚出门,便听他惊呼了一声,“幽幽?!”
霍危楼拧眉,第一个念头是,不可能。
然而下一刻,他看到一道倩影进了书房的门,霍危楼一愣,一时竟有些不敢置信,哪一次不是他令人接她过府,何曾见她自己主动出现过?
“拜见侯爷。”薄若幽行了一礼,面上还带着浅淡笑意。
霍危楼打量着她,人一时还未回过神来,可想到自己还在生气,语气便有些冷,“过府所为何事?”
薄若幽心底本还有些忐忑,可见他背脊笔直,面上冷酷,那悬着的心反而落了地,她语声轻松的道:“我已和义父说明白了,不与林家定亲,这门亲事本就过了这许多年,不作数了,林家愿定谁家的亲都与我们无关了。”
薄若幽说完,霍危楼眼底神色微动,他看着薄若幽,眼底诸般神色复杂,话到了嘴边却又生生忍了住,薄若幽却极快的福了福身,“那我告辞了。”
她说完便走,人都快出书房了霍危楼方才反应过来,他忙道:“你站住。”
薄若幽驻足转身,霍危楼蹙眉道:“你如何说服了你义父?”
薄若幽眨了眨眼,“义父自小疼我,从不逼我做我不喜之事,我说我不愿意,他便不会逼迫我,我只要与义父好好说理,总是说得通的,就这样简单。”
霍危楼觉得自己被噎住了,薄若幽此言,简直像在责难他,说完这话,薄若幽又福了福身,“时辰已晚,我要归家了。”
她说完,这下当真出了门,霍危楼想起身去追,却不知怎么觉得今日必定留她不住,一时隻愣在座椅之上,他仔仔细细咂摸她那话,越想越觉得她是故意的,可想到程蕴之的经历,再想到程蕴之白日登门想将亲事求回来,下午便被她说动改了心思,又在心底生出些难言滋味,他一时忆起在洛州,初初应了她所求之时她面上那惊喜神情,忽而觉得自己用错了法子。
薄若幽心慌得很,上了马车拍了拍胸脯,赶忙令周良驾车回家,生怕霍危楼追上来一般,等走出一条街市,方才松了口气,心道今日终于在堂堂武昭侯眼前来去自如了一回!她握了握袖子里的拳头,一回生二回熟,往后她必定不会再那般敬畏他!
越是离家门近,她心境越发松快,可马车到了宅门之前,却见外面有两匹马儿,她心底一动快步入了家门,很快在正厅之中看到了吴襄和候炀。
吴襄见到她亦站起身来,“小薄,你回来了!”
“吴捕头怎来了?又有新案子了不成?”
吴襄迎出来两步,“不是新案子,还是那杀婴案,我此来是想问你,明日可能随我去一趟城外二十里地之外的古章村?”
薄若幽蹙眉,“去那里做什么?”
吴襄神色微肃,“古章村在洛河更下游之地,你当还记得我带你去了发现死婴的河滩,那里怪石嶙峋,看起来十分寻常,可今日我们在城外走访得知,那嶙峋怪石可能并非无用,那极有可能是一种古老的祭坛。”
薄若幽听的面色一肃,“祭坛……以活婴为祭?”
吴襄点头,“这种祭坛数年前便在这个古章村出现过,当时还被当做一种巫术传入了京城,不仅如此,今日查问到几个做工的长工,他们说古章村好几户人家都死过孩子。”
薄若幽听的背脊微寒,忙道:“好,我随你去。”
作者有话要说: 今日份日七。
☆、五更转07
村而去, 她走了不到一个时辰,林槐夫妇登了程家的门。
程蕴之将他二人迎入正厅, 林槐打量着宅子道:“这里倒是清净, 小了些, 不过只有你父女两个,仆从也不多,倒是够住了。”
程蕴之笑, “今非昔比, 这般已经极好了。”
落座上茶之后,林槐神色一正,“你的信我看到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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