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吴襄眼珠儿转了转,“她们几个说二老爷十分看重其中一个女尼,只是那人留在庵堂里,我打算把剩下那二人也带回京中查问,最好不遗漏任何线索。”
薄若幽应声,见吴襄去拿人,便告辞回府陪程蕴之去武昭侯府探病,她昨日未来,今日一入府门福公公便诸多关怀,一听说京城又出了古怪案子,便又怜她辛苦。
程蕴之先去给霍轻鸿看病,进了院子,便见窗外挂着一隻笼子,里头住着一隻通体彩羽的鸟雀,其啾鸣之声清脆,因见了生人,在笼中振翅扑腾起来,福公公道:“世子无趣,想回国公府,我说给他找些别的乐子,他又不愿,便忽而说想要一隻雀儿,是今晨刚送来的。”
薄若幽瞧见了,心道逗鸟总比去烟花之地胡来的好。
程蕴之去给霍轻鸿问脉,薄若幽便站在廊庑之下看那鸟雀,刚看了没多时,一个侯府侍从忽然从外急匆匆而来,在他身后,跟着许久未见的宁骁。
宁骁本就一张寒面,可今日见着,却有种格外的焦急之色氲在眉尖,他似乎未想到薄若幽也在此,稍稍愣了一愣才上前行礼,又要见福公公。
很快福公公出来,面上笑意在看到宁骁神色之时一下淡了下来,宁骁看了薄若幽一眼,“公公,请借一步说话。”
公事瞒着薄若幽也不算什么,可宁骁最后那一眼,却格外令薄若幽不安起来,她几乎立刻笃定宁骁来禀告之事与霍危楼有关,不仅如此,还不是什么好事。
二人出了客院,她一颗心顿时高高提起,又足足等了半盏茶的功夫,福公公才从外快步回来,对上薄若幽的目光,福公公想强自扯出笑意来,可他嘴角牵了牵,笑的比哭还难看。
薄若幽再也忍不住,上前便问,“公公,可是侯爷出事了?”
福公公咬了咬牙,被她眼底的急切迫着,不得不道出实情,“三天之前,侯爷在西南村寨之中遇袭,如今下落不明。”
薄若幽登时白了脸。
作者有话要说: 今日份日六。不必担心哦,争取让侯爷早点回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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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七娘子08
“那美人笑发源在西南深山中, 此番不但要禁州府城镇的黄金膏,侯爷亦想从源头上了断此物,可不曾想与西南村寨部族闹出不快, 三日之前侯爷带着人被围,身边暗卫死了一半, 剩下的人和侯爷都不知所踪。消息从西南传回, 天亮时分才至宫中, 陛下掩下此事,令宁骁带人赶往西南救援,宁骁今日来便是知会我。”
福公公忧心忡忡的说完, 瞳底惶然再难遮掩, 薄若幽站在他身边,隻觉胸口窒疼了一瞬,难怪这几日不曾收到霍危楼书信!
“可……可宁副指挥使此刻赶去西南, 少说也要十日功夫,如何来得及?”薄若幽开口, 嗓子沉哑, 指尖发麻,人亦似失了三魂七魄一般。
福公公不比她好多少, 拧着眉道:“这已是上策,只能彻夜赶路, 可全指望宁骁是指望不上的,还得侯爷在西南自救。”
他望了薄若幽一眼, 不知是说给自己听, 还是说给她听,“侯爷这二十年什么风浪不曾见过,此番虽有些危机, 也不过小场面,不碍事的,说不定眼下侯爷已经脱身,只是消息传的慢,咱们要过几日才知。”
薄若幽却骗不了自己,霍危楼行事素来极有章法,又颇有雷厉风行之势,寻常公差在他手上分毫差错也不出,可一旦生出意外便绝非小事。
喉头涩苦,薄若幽望着今日秋高气爽的无垠天穹,心底却似腊九寒天落着飞霜一般,“宁副指挥使眼下便要离开南下?”
福公公颔首,“耽误不得,这会子便要出城了。”
薄若幽拢在身前的手紧紧绞着,却一时不知该说什么,莫说京城距离西南千里之遥,便是霍危楼近在眼前,她一个小女子也帮不上什么忙。
福公公见她神色凝重,不由开解道:“幽幽你也不必太过担忧,那些人都是地头蛇,可实际上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,侯爷纵然遇见片刻危险,却也不会致命。”
薄若幽没去过西南,可也素闻西南皆是险峰峻岭,其中沼泽毒瘴密布,而许多部族村寨世代隐居其中,武力谋略比不上朝中精锐,可他们熟知地形占山为王,并不好轻易攻破。
她深吸口气,“是,侯爷定会无事的。”
这话亦是在安慰自己,待二人定了定神进门,霍轻鸿也察觉出不妥来,看着二人神色,又问道:“宁骁这时候来府中做什么?大哥在西南有消息了?”
福公公一时语塞,薄若幽亦抿唇未语,霍轻鸿面色顿时微变,“怎么了?出事了不成?”
福公公还想搪塞过去,薄若幽道:“侯爷在西南遇袭,如今下落不明,宁副指挥使今日出城南下去帮侯爷。”
霍轻鸿本是靠在引枕之上,闻言一下子坐直了身子,“什么?”
薄若幽没再多言,福公公叹了口气,“是这样,消息天亮之时才送到陛下手中——”
“怎么会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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