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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看身量并无老态,说话的声音亦算年轻,至多而立之年。”明归澜说着,又在仔细回想,然而到底过了十四年,他又故意令自己忘却这噩梦一般的场景,眼下一时片刻,竟想不起来更多。
薄若幽看出他不适,忙道:“也不必急在现在,隻凭眼下这些共同之处,尚且还不能断定,无论是否为同一人,这案子官府也会尽力追查凶手,如今的官府与十多年前不同,会尽力不使这案子留下遗憾,待抓到凶手,会朝着十四年前追查,看是否为惯犯。”
霍危楼亦出声安抚,“当年的凶手不曾抓到,与你们而言也是心疾,如今若并非同一人行凶,你们也莫要太过失望。”
明仲怀叹了口气,隻去看明归澜,当年与凶手打过照面的只有明归澜一人,能否想起有用的线索,只能靠明归澜去繁复回忆当年的场景,这对明归澜而言必定是痛苦的。
明归澜叹了口气,“我明白,若当真是同一人,为了我自己,亦为了此番这个孩子,我也会尽力而为,这是应当的。”
眼下已是深夜,霍危楼和薄若幽也不好多留,很快便告辞离府,上了马车,霍危楼送薄若幽归家。
面具亦放回马车上,薄若幽看着面具道:“虽然时隔多年,可有些凶手就是会有侥幸心理,不会因为害怕被发现而更改自己的习惯,侯爷适才说的对,倘若真的为同一人,这些年之间恐怕不会安分守己,明日我要再去衙门找找这些年来有无相似的未破悬案。”
霍危楼有些心疼她疲累,口中隻道:“那明日我来接你,陪你同去。”
薄若幽怕耽误他朝事,可见他虽是温柔脉脉,却又不容置疑,隻好应下,她今日出城也的确疲累,且此案是否有进展,还要看吴襄有无查到线索,她也多忧无益。
霍危楼将她送回程宅,又叮嘱她好生歇下方才离开。
薄若幽进门,因回来的晚,程蕴之还未歇下,又命良婶准备汤羹让她用些,父女二人坐在堂中说话,薄若幽便提起了今日案子,先说了小娃娃被曝尸荒野,又道:“义父定然想不到此番凶手如何害人,他多半会些医道,竟然只在那孩子脚上留了个小伤口,便令他失血过多而亡,眼下我也想不通,他这般行事是为了什么,莫非真是为了这孩子的血?”
她说完去喝茶,可一口茶咽下,也未听见程蕴之接话,她狐疑的抬眸去看,一眼看到程蕴之面色出奇的难看,她心底觉得古怪极了,可还未开口问,便听程蕴之哑声道:“幽幽,衙门并非只有你一个仵作,这个案子,你莫要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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☆、九回肠07
薄若幽顿觉奇怪, “义父何出此言?”
程蕴之却移开目光不再看她,语气亦是少见的不容置疑,“总之你听我的话, 这几日要准备你的婚事,明日要去绣楼为你定下喜服, 我都交代好了, 这案子你先放一放, 胡仵作不是已回衙门了?”
程蕴之在病营里见过胡长清,亦知衙门内境况,薄若幽望着他片刻, 顺着道:“去做喜服?那也好, 明日我便先去绣楼一趟。”
顿了顿,薄若幽还是忍不住道:“不过此事与案子并无衝突,义父为何不愿让我查这案子?”
程蕴之眉头微蹙, 神色难见的严正,“你听我的便是, 如今天寒地冻的, 衙门又并非无旁的仵作,我也不忍心你奔波受苦。”
言毕他竟不愿多留, 又叮嘱她早些安歇便回了房。
薄若幽望着程蕴之离开的方向,狐疑半晌, 用了些羹汤回房洗漱躺下,仍然不解程蕴之今夜为何突生此言。
自从说服程蕴之让她习仵作之道, 他便极少阻拦她验尸推案, 此番这案子虽是难解,可程蕴之开口不许她查下去却实在古怪。
程蕴之待她如亲女儿,他若拦阻她, 那理由只有一个——这案子可能对她不利。
迷迷糊糊睡着之时,薄若幽仍未想明白这案子哪里对她不利。
第二日一早,薄若幽起身跟着程蕴之一道往东市去,此番製备嫁妆,旁的便也罢了,嫁衣却得她亲自来绣楼量身定做,什么款製花样,程蕴之亦想令她选自己的喜好,薄若幽虽被赐婚,可隻待到了绣楼,看到了满目喜嫁之物,方才有了几分真切之感。
绣娘是早就定好的,程蕴之在楼下喝茶,薄若幽在楼上量身,倒也十分利落,不过半个时辰,父女二人便归府,然而她怎可能当真不管衙门的案子了?
薄若幽在等霍危楼来接她。
还未到午时,侯府的车马便停在了程宅之前,薄若幽一听人来了,便亲自迎了出来,开了门便对霍危楼使眼色,又轻声道:“莫要对义父说我们去衙门,说我们去探望长公主殿下。”
霍危楼扬眉,待看到程蕴之也从内迎出来,便上前与程蕴之拱手见礼,待程蕴之问起要带薄若幽去何处,霍危楼语气寻常的道:“先生将母亲的身子调养好了几分,我想带着幽幽去探望探望母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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