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(1 / 2)
谁知他的话就像是撮火星子似的,一下把黄斯琪这小炮仗脾气的引线给点燃了。
“你倒真有脸说这种话啊。”
黄斯琪站起来,高跟鞋在地上跺出“砰”的一声。
“以前你一生气了,不管不顾地什么话都往外喷,我哥哪次不是照单全收,挨多少骂也不吭声,这能叫‘一个巴掌拍不响’吗?你们俩的做法,就相当于你在用巴掌打他的脸,是了,可不就一个巴掌么,我现在给你个大耳光,你告诉我响不响?”
(小剧场)
男票面前的黄姐:
骂你有用?我是那样的人吗?
男票不在的黄姐:
看我今天不把你骂得嗷嗷哭!
生日快乐
修祎和路重越的生日都在九月,前后只差了一天,一个是1号,一个是2号。
大一那次赶在军训里了,每天训练结束累得像滩泥,根本提不起精神晚上再出去玩,而且大家刚认识,彼此之间还不熟悉,更别说发展到后来的关系了,所以两人都没张罗过生日的事情。
转过年大二的时候就不一样了,宿舍里的人都互相知道了每个人的生日。唐鹏扬提议大家一起出去吃饭,跨过0点,在1号和2号的中间,给修祎和路重越一起过生日。
几个男生跑到校外找了个烧烤摊子,林奇负责订了十寸的大蛋糕,别出心裁让店老板把那个蛋糕以中间做界限一分为二,左右两边画的是不同的图案。
他们是十点半查完晚寝之后跑出来的,到地方、再等菜都上齐开吃,就已经差不多0点了。大伙吃着烧烤,喝着啤酒,给看着像拚接起来似的蛋糕插上一圈蜡烛,修祎被推过去,紧赶慢赶地许愿、吹蜡烛。0点一过,随着手机屏幕上的“9月1日”跳到“9月2日”,蜡烛又插一批,火苗重新围着奶油图案跳跃起来,许愿的人换成了路重越。
聊天的话题换了一个又一个,聚餐到后来,路重越和林奇都喝高了。
全员清醒的状态下回学校,尚且不敢保证一定能逃过宿管的“法眼”,更别说还带着俩喝多的人了。于是几人在校外开了两间房,两个清醒的人各负责照顾一个醉鬼,转天再一起回学校。
修祎“认领”到的当然是路重越。
这种开在学校附近的小酒店,房间应该是做过什么特殊的隔音处理,唐鹏扬和林奇就在隔壁,却一点动静也没有。
进了屋,路重越就开始耍酒疯。修祎把人放到床上,外套和裤子都剥掉,还贴心地盖上了被子。哪知不过进卫生间调个热水的功夫,一转头,他就看见路重越掀开被子,把床单扒下来披在身上,正光着脚丫、晃着大白腿满地溜达。
“你干嘛呢?”修祎无语道。
床单的两角被胡乱系在脖子前面,下边炸出一个梯形,路重越把手从底下伸出来,双臂展开,傻兮兮地咧嘴一笑:“我要飞。”
宽松的短袖整体往上移了几寸,浅灰色的内裤底边跟着露了出来。
修祎的视线随着路重越的动作走,不自觉挪到了大腿根处,他喉间蠕动几下,说:“别玩了,过来洗澡。”
“呜噜噜噜……”
路重越根本听不进去修祎说的话,反而瞄准他的方向,做出飞机俯衝的姿势,一边用嘴配音,一边朝他快步奔过来。
“要降落了!”
眼看拖在地上的床单角马上快被踩到,修祎怕他扭了脚踝,或者磕碰到哪儿,再摔出个好歹的,便索性迎上去,直接将人抱住:“老实一会儿。”
路重越被人按着脑袋闷在怀里,半晌卸了浑身的劲儿,可怜巴巴道:“臭和尚,松手……我上不来气儿了。”
“不装了?”修祎微微松开双臂,手掌伸进床单里,顺着路重越的后背往下摸,攥着鼓起来的屁股肉使劲捏了捏。
颇有惩罚的意味。
路重越的语气很委屈:“刚才林子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,你说没有,那我算啥,固定床伴?”
他越说越气不过,干脆借着酒劲,扭头在修祎胳膊上咬了一口。
“嘶,属狗的啊。”
修祎吃痛,但也没放开环抱着的手臂。
他不解释什么,只是更用力捏路重越的屁股,权当还手了。
路重越不依不饶道:“和我谈恋爱就那么见不得光吗?”
修祎被磨得没办法,说:“你讲不讲理?”
他知道路重越还没跟家里坦白性取向,也不想让对方在学校遭人非议。推柜门这种事儿,只能由当事者自己来做,换句话讲,他可以站出来替路重越遮住一切风雨,但不应该当那个替路重越选择迎接风雨的人。
这些道理,修祎觉得没必要掰开来说,他以为路重越能懂,或者说,他觉得路重越应该是懂得的。
路重越也伸出手去摸修祎的腰侧,声音到最后,已经带了点哭腔:“每次一说,你就凶我,我就想问嘛,你怎么总是嫌我烦啊,既然这样,干嘛还要和我在一起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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