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宛如木头人般大眼瞪小眼,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,离弦那一刻愈发逼近。「咚!——」伴随一声闷响,木门大闭,失去唯一的光源后,祠堂内漆黑一片。言四娘提剑环身,闻声留意对方的动向,又言之:「李春香,这便是你布下的陷阱吗?可真是多此一举」对方脚步声离言四娘不远,却迟迟不敢逼近,这倒叫言四娘壮起了胆子。言四娘心想,自己只输李春香一招催心逆天大法,眼下与其同对方继续僵持不下,不如自己先发制人,抢得先机,趁李春香未能使出大法前,就将其击败。一旦做下决定,言四娘即刻付诸行动。她摘下剑鞘,抛向远处,有意制造出响动。对方闻声,遂而闹出阵阵脚步声,似是在远离言四娘。言四娘马上认出了对方的方向,疾疾一剑斩去。「砰——」兵戈交碰,火光乍现。微弱的火星映出了一面金色面具。确认对方在此处无误后,言四娘杀招频出,一招「借花献佛」接一招「一苇渡江」,直冲对方面门,转而又是一招「一花悟世界」。对方招架不及,唯有将双剑挡在面前防备。言四娘威胁道:「李春香,倘若告诉我绯雀在何处,我还能留你一命」然而,对方默不作声。言四娘心想李春香武功高强,留着是个祸患,眼下是杀她的最好机会,万不可错过。况且,若想找出言绯雀所在,比起从李春香口中探寻,还不如转而去逼问连断,或索性亲自寻找,反正敌人没机会将言绯雀带出这山头,搜索范围仅限于此罢了。「既然如此……」言四娘提起手中之剑,「今日便是你李春香的死期!」对付见自己要被斩,当即将双剑挡于自己面前。「砰!——」一声清脆的爆响,两柄葬花剑应声被斩断。与之一同被斩断的还有对方的头颅。头颅随剑气撞上立柱,弹到了言四娘脚边。风声萧萧,久未平息。这时,言四娘却忽而感到不安起来,方才急于斩杀李春香而未作多想,如今一道道疑问在她心中油然而生——这李春香的功夫怎如此不堪了?她的看家功夫又为何从未施展过?言四娘做了个可怕的猜测,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。遂而,她焦急的朝门口挥出一道剑气,木门「哐」的一声裂为数段烂木,光芒从门洞外洒进了祠堂。在光芒映照下,言四娘摘下了金灿灿的面具。
刹那间,言四娘的泪水止不住的流淌。「为何是……绯雀……」「哈哈哈哈!恭喜你们娘儿俩团聚!」李春香尖锐的笑声从天而降。言四娘回头张望,只见李春香从屋顶横梁上一跃而下,手中葬花双剑连挽出数道剑花。言四娘当即从悲痛中回过神,飞身避开李春香的攻势。见言四娘避开,李春香也不追赶,而是朝她抛出了一件柔软的物事,道:「四娘,我还得送你一件宝贝!」言四娘往地上一看,这物事不是别的,是一截阳根。言四娘再也无法按捺住胸中怒火,大喝:「你这贱人,如此折磨我家绯雀,我要杀了你啊啊啊啊!!!!……………」李春香却似疯了一般大笑:「哈哈哈哈!来啊!来啊!」「呔!」言四娘还未出手,一道磅礴的真气自李春香背后斩来。顷刻之间,烟尘四起……十六、安能辨我是雄雌「娘,对不起,恕孩儿不孝……」望着言四娘离去的背影,言绯雀泪流如雨。言四娘的选择是逃出地牢,但言绯雀实在有心无力,纵使她闯出去,也不过徒增言四娘的负担而已。她躺在杂草堆上,因精气丧尽而四肢瘫软,只盼连断尚有良心,能留自己一条命,让自己过得好受些。言四娘走后未过多时,连断便来找言绯雀。他刚一脚踏进门槛就大声嚷嚷道:「雀儿,你还在吗?雀儿,快回答我!」言绯雀匆忙起身,肥乳乱颤,大呼:「断郎,怎么了?」连断焦虑不已,来回踱步,默不作声。半晌过后,他才说道:「雀儿,你娘怎逃了?你没拦住她吗?」言绯雀一怔,不知如何作答。见连断哀叹连连,她搂着连断的脖颈,安慰道:「断郎,我不是还在这儿吗?有我陪你,什么难关我们一同踏过去」连断看看言绯雀,欲言又止,又长长的叹了口气,终于说道:「外头死了不少兄弟,都是你娘下的手」言绯雀只想着这些教徒常年为非作歹,死有余辜,却不知连断心中的惋惜之情。连断见言绯雀如此麻木,终究还是推开了她的手。这几日里,连断心中的秤左右徘徊,虽然他最深爱的非言绯雀莫属,可他与言绯雀始终是两路人,言绯雀从末曾理解过真正的他。一直与他同行的是他娘李春香,一直支持着他的也是李春香。李春香说的每句话,连断都听在耳里,记在心里。他舍不得言绯雀,更不愿辜负李春香。在连断之后,李春香亦大步踏入了地牢之中。只听她高声喝道:「小贱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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