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李春香最终落下一剑,刺穿了非尘的咽喉。非尘愣了愣,腰肢不断弓起,下体更是疯狂喷出蜜水。几波过后,非尘终于脑袋向一旁无力的歪去,没了动静。李春香一脚踩着非尘的脸,不屑道:「哼,又是个不耐收拾的物事,这样就死透了」见非尘惨死,言四娘立即挥剑而来,大喝:「贱妇,受死啊!」李春香感到背后一阵杀意,立即挥剑相迎。转瞬之间,两道剑气擦肩而过,霎时天地共鸣,摩擦生起的气浪在铺满青石的地上划出一道一步见宽的沟壑,乱石飞溅。遂而,两人的剑气皆斩中了对方。怎料李春香毫发无损,而言四娘却被锐利的剑气斩出内伤,一身衣服亦被震碎成屑。见李春香即将再次挥剑,而言四娘仍旧蛮冲,皇甫无问忙一个飞扑抱住言四娘的腰肢,俯身躲下了李春香的剑气,继而劝阻道:「言女侠,不可冲动!」望着满地残尸,言四娘撕心裂肺的喊道:「我的孩儿死了,非尘道长也死了……这贱妇杀了如此多人,我不能放过她啊!」「言女侠!」「不……」言四娘泪如雨下,可皇甫无问紧紧扣着她的腰肉,她一时间无法挣脱。眨眼的工夫,又是一道剑气挥来,皇甫无问抱着言四娘躲避,却被剑气斩伤了脚踝,不由得摔了个趔趄。可幸一团软绵绵的物事垫起了他们。待言四娘回头一望,发现肉垫竟是言绯雀的躯干。「绯雀……」言四娘苦笑,没想到她的孩儿人都死了,还在为她着想。在言四娘愣神的片刻工夫里,皇甫无问试图起身,却发现腿骨竟被剑气斩断,暂时无法在起立。言四娘终究注意到了皇甫无问的伤势,心中满是无奈。她望向李春香,对方正在预备下次挥斩。于是,言四娘立即托起皇甫无问,向一旁避开李春香磅礴的剑气。「言女侠,你快走吧……我两腿重伤,恐怕……」「我不走……」言四娘望着远处如恶鬼一般暴虐的李春香,知她必是不死不休。于是,言四娘终于下定了决心:「皇甫兄,能否答应我一个不情之请」「言女侠,都到这份上了,怎还说这话?」「皇甫兄,在我死后,带我的尸首回去见我娘」「言女侠?」言四娘心如止水。当她看穿生死之际,思绪豁然开朗。她平静道:「江湖的恩恩怨怨,无穷无尽,我一人无法全数平息。可眼下连连的血债,却皆因我而起。不能再为之死人了,就由我做个了结吧」言四娘想起了达摩禅师告诫自己的话语,习武不是为杀生,而是为护佑众生。她手中的剑,便是为阻止李春香,阻止金圣教继续造杀业而挥舞的。

「该结束了……」言四娘苦笑,「真想再回去见见二娘、三娘,还有那傻狗子……真想再与娘亲、与绯雀说说话……」李春香不断朝言四娘挥舞剑气。言四娘却不躲不闪,拔腿向李春香冲去。她身上被剑气斩出了一道又一道瘀伤,体内丹田尽裂,五脏不全,六腑难存,口内鲜血淋漓。可她依旧不做停息,径直猛冲至李春香面前才止住脚步,当即如一尊大佛般屹立。见势,李春香大喝:「言四娘,你要做什么!」言四娘一剑插入地面。李春香一怔,手中双剑亦不由自主的扎下,死死插在青石之上。旋即,李春香只觉得自己无法动弹,犹如浑身加满了镣铐与桎梏。眼前的言四娘明明受尽了内伤,应当无法提上真气,可她的威压却比千万斤巨石更沉重。皇甫无问看得瞠目结舌,他听闻达摩剑法最难的并非最后一式「一花悟世界」,而是第一式「放下屠刀立地成佛」。除了当年的达摩禅师,这一招无人可使出,怎料今天竟能有所见识。言四娘握住李春香的手,道:「春香,到此为止吧,我们一同做个了结」见言四娘背后阳光大盛,如佛陀身后五彩圆光,李春香畏惧不已,两腿一软便跪在了言四娘跟前,眼含热泪,呢喃不休:「四娘……」两人相拥而无言,徒留一片寂静。皇甫无问知言四娘之意,心刀即出,两颗佳人的人头被带出十余步之远,一时间鲜血爆溅,最终再次归于寂静。从此,江湖再无言四娘与李春香这两号人物。尾声那一战后,皇甫无问光是搜寻残砖断瓦下的尸首,便费了好一番工夫。最终,皇甫无问不仅找齐了言绯雀与言四娘,还找见了李春香、胡氏与苏千桃的三人。接着,当他在碎石堆里找到非尘时,一股微弱的气息令他不由得惊喜无比。尽管非尘惨遭开膛破肚,却并未死去。原来非尘为避战,故意中招,以北斗气升功将丹田之气提到了心口,以之作为护体真气,护住了自己最后一丝心脉。非尘以装死保住了一条命。在少林派、上清派、灵宝派、正一道派的支援赶到以后,非尘终得救治,脱离了生命危险。听闻言四娘的死讯,非尘煞是惋惜。她心想这言四娘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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