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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57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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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样反反覆复地亲了十多分钟。摩天轮不知道有没有转到最高点,没人管了。

陈雾闭在一起的红润嘴唇小幅度地张了张。

晏为炽面上沉着,捧他脸的掌心却烫得厉害,指尖不争气地颤抖:“要我进去?”

陈雾没有摇头。

“那我进去了。”晏为炽克制又温柔地抵开他的唇缝,含着他的紧张与羞涩,深深地吻住了他。

两年后, 金秋

林科院跟林科大合作助力齐县脱贫攻坚,一支由青年学子组建的队伍踏上了这段行程。

大巴车上没有嘈杂声,大家几乎都戴着耳机坐在自己的位子上。

过了三四个小时, 晕车的开始出现反应, 车里渐渐弥漫起了一股橘子皮的香味混着酸味。

一个男生蹲挤到座椅前面, 两隻手在地上摸索什么,他刚要把旁边人的脚抬起来, 对方就醒了。

“陈雾,你把脚抬一下,我看看你那边。”男生苦哈哈地龇牙, 露出自己的隐形牙套, “我上面靠左的骨钉掉了。”

陈雾把拿在手里的眼镜戴上:“戴柯, 你不是在睡觉吗, 骨钉怎么会掉。”

“不知道。”戴柯摸半天也没摸到骨钉,“完了, 800没了。”

“到休息站等车停了再找。”陈雾说。

戴柯抓着前面的椅背坐回去, 一副天要塌下来的表情。

陈雾的后背离开座椅,他拽了拽起了点褶子的毛衣:“联系你的主治医生说一下,回去补打就好了。”

“只能这样了。”戴柯用舌头舔了舔没了骨钉以后的小洞, 一脸沮丧地叹气,“出门没看黄历, 真够倒霉的。”

他忽地扭头,神情紧张:“陈雾。”

陈雾喝着水看他。

“你觉不觉得我们很像国外灾难片开头?”戴柯神经兮兮,“一群人开开心心的出去玩, 大巴, 路越来越破,树越来越多, 车里有人突然出了什么小意外,全都符合。”

陈雾咽下嘴里的水:“我们不是出去玩。”

“那是你认为的,你问问车里其他人,有多少当这趟是放风秋游。”戴柯检查身前的安全带,眼里满是蠢跟纯,“我的预感一向很灵,上车前我就感觉骨钉要掉,结果真就掉了。”

陈雾木木的:“你确定不是早就发炎晃动了吗?”

戴柯:“……”

他歪了歪头,有些漂亮的脸上露出笑容 :“所以你带消炎药了没?”

陈雾说:“带了,在行李箱里,到了地方给你。”

“好的好的。”戴柯捂着腮帮子,半长的栗色发丝垂落在他手背上面,“我这周天天熬夜看期刊看上火了,另外三颗骨钉也有点增生。”

“县城应该能看牙,你最好去衝洗一下。”陈雾面朝里侧,“我要接着睡了,你自己玩,别闹到我。”

“那你睡吧。”戴柯半站着扫视整个车厢,同校的跟不同校的都闭着眼睛,他转动视线去看车窗外不断后退的瘦长树影,捞出脖子里的十字架,双手捧着在胸前划了个十,“阿门。”

一行人是清早出发的,午后到了目的地。

后半程大巴一直在颠簸抖动,车上人胃里的食物都在飘,很难熬。最先衝下车的拎着袋子干呕,也有没拎袋子的,呕吐物还没落地就被风吹散了。

离得近的身上都沾到了,叫骂吐槽声连成一片。

从个人恩怨到集体矛盾,再进入到两所学校常年谁也不服谁的缠缠绵绵,林科院的跟林科大的要打起来。

陈雾作为林科大此次外出小组的组长,出面调和。

他还有个林科院老院长关门弟子的身份,林科院的组长就给了他面子。

双方这才平息。

说到底还是坐长途大巴累的,有负面情绪了。

陈雾没急着加入拿行李的队伍,他翻着毛衣里的衬衫领子走到不远处打电话:“阿炽,我到齐县了。”

英国那边是晚上,晏为炽昨天才飞回来,这会儿在赶作业。他把笔电推开,脑子里的各种专业名词全部清空,“怎么不跟我视频?”

陈雾说:“我行李还没有拿。”

晏为炽听他那边的噪音,“啧”道:“风是有多大。”

“很大。”陈雾耳边都是呼啸的狂风。

晏为炽没好气:“我叫你带上帽子,你不听。”

“这么大的风,帽子戴了也会被吹掉的。”陈雾的视线跟随一个追着棒球帽跑的女生。

晏为炽服了:“你们早不去晚不去,挑了个好天气。”

“出发前我看这边的天气预报还是晴天,说变就变了。”陈雾头顶是阴沉沉的乌云,“好在我们考察的地方主要是大棚。”

“大鹏那路下个雨不就是稀泥。”晏为炽略低的嗓音里含着烦躁,“靴子是不是没带?”

“没事的,林业局会提供。”陈雾说,“挂了啊。”

晏为炽不满:“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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