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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9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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陈雾的视线集中在木雕大床上面,略显封闭的设计,有着跟棺材雷同的暗沉色调。

也像古墓里的东西。

他摸了摸收拢的纱帷,咽口水:“阿炽,这床我看着害怕。”

晏为炽面部抽搐:“你男朋友睡了很多年的。”

话落就摘掉陈雾的眼镜,抱着他滚到了床上,扯了灰扑扑的被子盖上来,他们在漆黑而静谧的世界亲吻。

陈雾喘不过来气跑到被子外面,晏为炽就放开他,等他缓了会,再次吻上去。

不做别的,只是接吻。无人打扰的亲密无间。

晏为炽压着陈雾,修长有力的双手插进他的发丝里,流连地亲着他的脖颈,锁骨,和随着吞咽小幅度颤动的喉结。

陈雾被亲得又湿又烫,他仰着脸看床顶雕刻的动物:“你躺在床上会想什么。”

晏为炽一顿。

那些年他的作息严格苛刻,时间压缩了多倍挤着用,躺到床上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,哪还有精力去想什么。

现在回想起来,晏为炽都觉得自己挺牛逼。

在小庙过得闲散自在,回来却能适应另一种生活,竟然也不会感到窒息压抑。

哪怕是绑架密集期高峰期,游走在被撕票边缘的第一年。

或许真的是基因里的吧。

尽管晏为炽厌恶这种强製性的理论。

晏为炽的面颊上传来温软触感,他凝视陈雾眼里的询问:“想安慰我亲什么脸,敷衍。”

陈雾屈起腿,顶了顶晏为炽的腹肌:“只能亲脸了,我舌头疼。”

晏为炽的五指拢住他膝盖,低头把脸蹭上去:“那抱我一会啊,祖宗。”

于是一双手臂抱了上来。

晏为炽自觉地握住陈雾的手,从自己腰部移到脖子上,让他搂着。

“晚上在这睡。”晏为炽说。

陈雾怔了怔:“我们没带换洗的衣服。”

“让人准备了,什么都有。”晏为炽眼下掠过烦躁,“就一晚。下次等你什么时候想来看药材,我们再来。”

陈雾摸他卷卷的金发:“那好吧。”

老宅的佣人开始分头去那些院子问明天的早餐安排,想吃的不想吃的都会记录好,收集了再提交给后厨。

有的餐食步骤繁琐要求精细,需要连夜准备。

乔明园也来了个佣人。晏为炽去了,陈雾趴在卧室的厚重大木窗边,伸着脖子向下看。

入眼是一池的锦鲤,哪怕这个院子很久没人居住了,依旧会有人过来定期清理照料。

陈雾在衣裤的兜里掏掏,掏出手机跟一小包纸巾,他转头四处张望,从一个长凳上的花盆里摘了几片快消耗完的叶子丢下去。

叶子飘飘扬扬地飞进池中,惊扰了进入养老模式的锦鲤。

晏为炽回到卧室,陈雾还趴在窗边看一条条艳丽肥壮的锦鲤。

“早饭是五点吃。”晏为炽拿着一个不知从哪来的水蜜桃给陈雾,“到时你叫我。”

“这么早啊。”陈雾接过桃子咬了一口,声音模糊地说,“阿炽,你今晚要去你父亲书房开小会吗。”

“开什么会,商讨我跟你的婚期?”晏为炽一手抄在裤子口袋里,一手抓着他的腰。

陈雾含着一块桃肉,忘了吃了。

晏为炽瞥他,怎么这个反应,不会是还不想,要等到毕业吧?

就在晏为炽心里头七上八下,破罐子破摔地交代自己悄悄准备的事情时,陈雾慢慢吃着桃肉咽下去:“我们还要结婚吗?”

“……”

反了天了。

陈雾因为那句话,脸被晏为炽咬出了个不轻不重的草莓印。

他让晏为炽找创口贴,不然明天没办法出门。

“不找。”晏为炽情绪失落,“你没想过结婚。”

陈雾不知所措地说:“国内又不准。”

“那就去国外。”晏为炽说,“戒指你都戴了,玩呢。”

陈雾戴着素圈的无名指蜷了蜷,他小心翼翼地试探:“你已经准备了吗。”

晏为炽欲盖弥彰地沉默不语。

“我刚才没有问,我什么都不知道。”陈雾哄小朋友似的,“你也什么都没听见。”

晏为炽哭笑不得。

不如现在就求婚?不行,什么都没有。

晏为炽恼怒地抹了把脸。

耳边响起声音,“阿炽,你家好像没有什么古董,都是普通的瓷器。”

挺像是在努力找新话题。小动物伸出了小触角等他抚摸。

“还能辨认古董,这么厉害。”晏为炽接了这个话茬,“古董有,在博物馆里。”

陈雾没反应过来就被晏为炽转了个边,拉去三楼的露天阳台,捏着他的脸让他看一个方向。

那一大片建筑都在昏黄的色彩中,也不知道是哪个,他呆若木鸡:“你家还有博物馆啊。”

“晏庭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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