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穆桂英平南】(98)(2 / 3)
花梨花带雨地望着她道:「母帅,为什么……为什么……」她似乎到现在也不愿意相信,一直威武如神的母亲,竟真的在敌人的y威之下屈服。穆桂英只能沉默,羞耻地低下了头。此时此刻,她连自己的女儿都已无法面对。侬继封在前头带路,穆桂英仍是像母狗一般,摇晃着pi股,手脚并用地爬着跟在后面,一路之上,从肉洞里流下来的残液,在她爬行过的地方,留下了一道弯弯曲曲的轨迹。等着穆桂英走远,杨金花和杨排风也被押了下去,阴冷的偏殿之内,只剩下焦孟二将和一干僮兵。只听侬智高又道:「将他们二人押出去!」焦孟二将被僮兵们推着,出了偏殿,穿过天井,竟到了王府之外。两人不由地疑惑:「你们……你们还想干什么?」侬智高道:「君无戏言!昨日朕答应你们,放你们归去。今日便要兑现了那诺言!」说罢,亲自在前头带路,朝着邕州城外的望仙坡方向走去。焦孟二将面面相觑,想不到侬智高竟真的要放了他们。没等他们反应过来,僮兵已推着他们跟上了侬智高。一出王府的大门,百姓们便又围聚过来,朝着焦孟二人指指点点道:「瞧,这两人不是宋军的大将吗?此时南国皇帝要带着他们去做什么?」焦孟二将也如穆桂英一般,不敢抬头,更不敢面对邕州城里的百姓,只是嬷嬷地朝前走着。很快,出了邕州,登上望仙坡。
北门高地上的统兵大将,是一位高大而干瘦的将军,名唤卢豹,乃是侬智高的亲信。随着侬智高在广源起兵,一路攻城拔寨,功不可没。此时,他已在望仙坡上备下了一桌酒席,等候着大南国天子和两位宋军大将。「陛下,二位将军!」卢豹倒也客气,依次对侬智高和焦孟二人行礼。「放了他们!」侬智高一挥手道。卢豹亲自上前,取出尖刀,替焦廷贵和孟定国把身上的绳子割断了。「狗贼,我和你拼了……」焦孟二人一获得自由,便猛地朝着侬智高扑了过去。只不过,还没等他们欺近侬智高的身子,已让许多僮兵围了起来,顿时又被按压在地。侬智高道:「朕好心放了你们,你们却恩将仇报,是何道理?」「呸!」焦孟二人犹是不服,朝着侬智高吐了一口唾沫。侬智高也不怪罪,道:「穆桂英等人久居邕州,恐怕宋军上下万分挂念。朕放了你们,不过是要你们去往宋营,报一个平安!」侬智高老奸巨猾,放走焦孟二人,哪里是为了要他们报平安去的,不过是要他们将自己在邕州的所见所闻和穆桂英凄惨的下场,告知狄青,以此扰乱宋军军心。这是阿侬授意之下的诡计,若是真放走了两人,也不怕纵虎归山,反正狄青是定然不会再重用这两个人了的。更何况,就算穆桂英被宋人救回,有了刚才的那一幕,在穆桂英的麾下,定然也好过不到哪里去。「焦大哥,这贼酋说得没错……」孟定国眼看着无法翻天,只好在旁劝说焦廷贵。二人挣开僮兵的羁押,站起身来,道:「既然如此,我等二人,先谢过南国天子的不杀之恩。只不过,来日在战场之上,依然是兵戎相见!」想来要与侬智高搏斗,万万不是那不可胜数的僮兵对手,与其平白丢了性命,不如留得青山,以图后效。只不过,二人的嘴上仍是不依不饶。侬智高亲自为二人斟满了一杯酒,推到二人面前,道:「饮了此盏,就此别过!」焦孟二人拿起酒杯来,一饮而尽,将酒盏狠狠地砸在地上。侬智高摸出一块贴身腰牌,送给二人,道:「此去宾州,要过昆仑关。想必你二人前去,守关的将军定然不会放过你们。有了朕的这块腰牌,定能畅行无阻!」焦孟二人拿了腰牌,也不言谢,恨恨地下了望仙坡。等到两人走远,卢豹这才问道:「陛下,放他们归去,莫要生出什么后患来才是!」侬智高道:「太后神机妙算,自然不会失策。你且安心,待这两人回到宋军大营,定然能生出许多事端来的!」姑且不说侬智高和麾下大将在望仙坡上议论,单说焦孟二人,领了侬智高的腰牌,一路跌跌撞撞,朝着昆仑关走去。一路之上,两人怅然若失,各自垂头丧气,也不言语。如此一走便是两日,终于到了昆仑关下。镇守在关楼之上的黄师宓和黄玮二人,见了侬智高的腰牌,知是太后阿侬的计策,也不阻拦,只将二位留宿一夜,等到第二天天一亮,便将他们放了出去。又过两日,这两位落魄的将军,终于到了宋军驻扎在宾州城外的大营里。由邕州到宾州,不过数十里地,两人尽管心急如焚,知道穆桂英在邕州多待上一日,便要多受一日的屈辱,但无奈山路崎岖,又无马匹可乘,沿途处处受到僮军哨卡的盘问,耽搁了许多时辰。等他们抵达宾州之时,已是正月初八。「什么人?」守营的宋军见两个衣衫褴褛的汉子朝着大营走来,急忙喝止。「我二人乃是焦廷贵、孟定国,劳烦兄弟入内禀报狄元帅和杨先锋!」这两人似乎也在一夜之间,被僮军消磨了所有锐气,说话也客气了许多。哨兵一听是焦孟二位将军,不敢怠慢,急忙去禀报大元帅狄青。虽然还不到午时,狄青已是喝得醉气熏天,面红耳赤,等了许多工夫,才见他摇摇晃晃地从大营里出来。一见焦廷贵和孟定国,似乎吃了一惊,但很快又恢复过来,仍是一副醉态,笑道:「二位将军从敌营归来,可谓万幸!来来来,快随本帅一道入内。今日,本帅定要大摆筵席,为二位将军接风洗尘!」这时,杨文广也得到了消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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