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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零大院芭蕾美人[穿书] 第144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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听说明天不用演,可以回家了,顿时长舒了口气。

冷梅还是有些担心,怕刘营长万一查出吴勇来,就麻烦了。

可她给注射了太多的吗啡,已经撑不住了,昏昏沉沉的,就睡着了。

陈思雨虽然不清楚具体情况,但她猜得到,冷梅之所以这么做,应该是在为准备跟思想部正面硬刚的梅霜增加筹码。

文工团上火线,战壕慰演,本就是战功一件。

而在战场上受了伤,那就更加光荣了!

这年头是有一帮摇着笔杆子,讲着大道理投机取巧的人。

但他们贪生怕死,惜命,不敢上前线。

而能跟他们正面硬刚的,就是不畏生死,敢上火线的老革命们。

梅霜本就是个老革命,丈夫和儿子又都还在前线,随着女儿受伤,从各方面来说,她就有资格,跟思想部那帮子笔杆子硬刚了。

不一会儿,边防营紧急调来的的吉普车,就把陷入昏迷中的冷梅紧急转运走,直接去机场,再由机场,转运回北城了。

陈思雨是副团长,得留下来,组织团员们明天再走。

夜色沉沉,月光下,刘营长打着手电筒,带了一帮人,依然在爆炸地进行勘察。那一片是公厕,经过爆炸之后,特别的脏,边防营的战士们不像她们,有呢子大衣,穿的只是普通的棉袄,但他们既不嫌脏,也不怕冷,跪在雪地里,一点点的收集着各种碎片和证据。

陈思雨也睡不着,望着战士们白白受冷,心里也不舒服。

本想看看书的,翻行李,却从中翻出一本轩昂的笔记本来。

于是她搬了把椅子出来,寒风瑟瑟中,就陪在那帮忙碌的战士们身边,打起手电筒,翻起了轩昂的歌谱。

这一看,才发现她的傻弟弟在她没关注的这段时间,谱了好多曲子出来。

陈思雨不搞音乐,于五线谱也不是特别懂,但正冻的慌,就把轩昂的谱子试着哼了哼,她惊讶的发现,他谱的这些曲子,旋律有悲沉的,也有哀婉忧伤的,还有活泼轻快的,单独把哪一首拎出来做配乐,都能用。

而现在,《一尺的确良》,是在等梅霜的朋友,王思华老师谱曲的。

他给陈思雨的期限是两年,也就是说,两年后陈思雨才能拿到配乐。

陈思雨当然想等王老师那种专业人士谱的曲子。

可思想斗争那么激烈,且不说连梅霜那种老革命,为了掰倒思想部,都不惜让女儿受伤。

那些远在东北,边疆,各个海岛上的知青们呢,他们过的,就像边防战士们一样苦,而所谓的思想斗争,批评,是铐在所有人脚上的镣铐。

她现在迫切的,想把知青题材的舞蹈送上舞台。

实在不行就用轩昂的曲子吧。

既然梅霜,冷梅,曲团,文艺界那么多人士都在为了改变环境而努力。

陈思雨也得贡献出,属于自己的,那份微薄的力量!

……

刘营长的调查报告是怎么写的,那属于军事机密,陈思雨是不会知道的。

而到了第二天一早,边防营就把行李搬上车,要送文工团员们出发了。

没有慰演,还害一个团员受了伤,哪怕责任不在他们,战士们心里也不舒服,负责帮忙搬行李的战士们,士气显而易见的低落。

而这时,苏爱党让陈思雨刮目响看了。

她正在协调团员们整理东西,就听外面突然响起一阵嘹亮又清脆,而又高亢的歌声:“一送里个红军介支个下了山,秋里雨个绵绵介支个秋风寒,树树里个梧桐叶落尽,愁绪里个万千压心间……”

而她这一唱,别的团员们也跟着开始唱了。

陈思雨是大青衣的戏腔,刚气太足,就不跟着瞎凑热闹了。

但等苏爱党把《十送红军》唱完,她从车里钻出来,给大家起头,让大家一起唱《绣金匾》,大家边搬东西,一起唱,这一首完了还有《谁不说俺家乡好》。

因为不是正规的演出,战士们可以不用那么严肃,好些人还跟着,也一起唱了起来。

而等车装好,所有人都上车了,陈思雨示意车先别发,再让苏爱党站在车上,给大家清唱了一首《映山红》。

没有化妆,也没有灯效,更没有舞台,就只是清唱。

但在车缓缓开启时,陈思雨觉得,这一场,才是她们所有的慰演中,效果最好的一场。

因为边防营所有挥手的小战士们,都给苏爱党唱哭了,他们追着车,赶了好远!

照他们脸上的眼泪,和眼睛里的光,陈思雨觉得,那帮小战士,现在应该全是苏爱党的小迷弟了!

把冻僵的手揣进苏爱党同志温香软玉的怀里,陈思雨默默给高大光点了支蜡。

高大光,危矣!

……

虽然冷梅的受伤让团员们短暂的陷入了情绪低沉中。

但没心没肺的苏爱党,则成功的,让气氛活跃了起来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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