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9(1 / 2)
林炎眼底赤红,冷哼道:“爷倒要看看哪个不要命的敢来看这份热闹。”
他们已然深入绝境,其余鬼魅闪避尚且不及,哪顾得上被黑暗彻底吞没的他俩在做什么。
真敢尾随进来偷看他俩的鬼,没准早已知晓他二人的真身。
林炎不介意送它一把火,一并烧之。
业火不算明亮,却是绝境内绝对无法忽视的色彩。
那两簇红光随着业火的出现和消失,变得温和许多。
一连串的啼鸣响起,两点红光驮着黑团向二人靠近。
霍纸浑身难受,他攥紧林炎的手,艰难地说:“它好像在说话。”
啼叫阴阳顿挫,确实很像一个牙牙学语的小童在呢喃着什么。
林炎紧盯红光和黑团,眼中的凶气却逐渐被惊讶所取代。
他反握住霍纸颤得完全不受控的手:“是它!”
驮着黑团缓慢移动的,是那隻怪鸟。
不同于在霍府混吃混喝混灵气时的肥硕体格,眼前的它瘦骨嶙峋,展开的双翼却惊人地宽广有力。
它盯住林炎和霍纸的左手,点点金芒,如此耀眼。
它忽而仰颈长鸣,满是泣血之音。
向来冷心冷感的火爷在这一刻,眼眶泛起湿气。
“它是活的。”
活的。
在这茫茫鬼域中,是最罕见的字眼。
霍纸胸膛里激荡着汹涌热流,眼底泛起微微的红。
他走前两步,朝怪鸟伸出戴着戒指的那隻手。
怪鸟低俯下来,乖巧地蹭蹭霍纸的掌心。
霍纸手臂剧烈颤抖,周身黑气与怪鸟背上的黑团都愈发活跃起来。
林炎赶忙将他扯开,与怪鸟分离,霍纸和黑团又各自沉寂下来。
怪鸟似乎察觉到霍纸不能与黑团密切接触,驮着黑团向后撤了撤,低低啼叫两声。
一颗婴儿拳头大的脑袋从黑团中探出来,豆子眼滴溜溜盯着不远之外被黑气包裹着的两个人。
林炎和霍纸看不清那黑漆漆的脑袋到底长什么样,但从那越探越长的条形来看,那是一条蛇。
花蛇?
二人惊异地对视一眼,由霍纸轻轻叫了一声。
那小脑袋疯狂耸动起来,扭得太大劲儿,竟从半空的黑团中掉了下来。
林炎伸手去接,花蛇却落得轻飘飘。
林炎的心一揪,又想起花蛇凄惨的死状。
眼前这条花蛇不同于怪鸟,它已是灵体了。
霍纸也看穿这一点,身上的黑气又翻涌起来。
黑团受到感应,亦翻腾不止。
花蛇却是欣喜异常,围着二人转了好几圈,复又难掩悲伤。
怪鸟咕咕低叫几声,花蛇又欢快起来。
身为灵体的它看不到二人手上的戒指,还以为他们也死了。
得知二人是以活人之躯硬闯鬼口,花蛇扭来扭去在地上鬼画符。
相较于它那抽象的肢体语言,它划拉出来的那些倒是更有利于二人理解。
霍纸辨认半天后不可置信瞪大了双眼:“你说那就是灵树?”
他指向怪鸟背上的黑团。
花蛇尾巴甩来甩去,像隻撒花的狗子。
霍纸确实感应到了灵树,却怎么都没料到灵树被一息尚存的怪鸟背在了背上。
这怪鸟平素在霍宅里半大不大的一隻,如今竟长大了许多。
倒是花蛇生前粗粗壮壮,灵体怎地细细小小,跟初相识时差不多。
林炎当机立断:“既然找回了灵树,我们尽快出去。”
怪鸟啼鸣两声,似在哀叹。
花蛇继续划拉,大体意思是说它和怪鸟一直在寻找出去的办法,然而不论是飞天还是另寻出路都没能离开鬼口,这里好像有一股力量在无形之中禁锢住了它们。
霍纸不解:“花蛇是灵体,受老祖封印限制很正常,灵树和怪鸟为何会受困?”
林炎一语道破天机:“你我又被他们摆了一道。他们是想借由你我之力,衝破老祖宗这封印的最后一重。”
他们原以为那些人想要借灵树的势衝破封印,其实人家想借的分明是他们两个。灵树落进鬼口,霍纸必受影响,林炎衝冠一怒势必勇闯鬼口。
闯鬼口,总不会是奔着送死去的。
进去的人,终究是要出来的。
他们要出去,就要先破开林家老祖宗仅存的那点封印。
不想破坏封印的话,那就谁进来找灵树,谁便永远留在鬼口里好了。
端的是狠辣至极。
霍纸仍是想不通:“你我又非阴物,为何会受老祖封印之困?”
林炎指指二人身上缭绕的黑气:“你我想要在这鬼域中行走,必然会想方设法遮掩阳气,引鬼域阴气上身来作伪装。老祖宗的封印又不是人工智能,能精准分别活人和鬼魅,身上沾染了阴气的一律按邪物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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