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民国之燕燕 第213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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她真应该把这孩子关起来。

她犹豫过好多次。

可每一次她都想质问自己:祝颜舒,你只能想出这种办法来吗?你除了把她关起来,就没有别的主意了吗?那这样的你,跟那些没有读过书的女人又有什么不同呢?

可她又要怎么去帮助自己的孩子呢?

给她找一个爱她的、能保护她的丈夫够不够?

她找到了苏纯钧,他可以提供给她的女儿富足的生活,最要紧的是他爱着她,一个充满爱的环境是优越的,爱会像润滑油一样(汽车润滑油,不要想歪。作者语。)包裹住婚姻中充满梭角的地方,让她过得舒适又安泰。

可这还是不够。

一个母亲怎么能觉得给自己女儿的已经够了呢?不管是爱、保护、还是优越的生活,都永远不够。

她还想找到更多、更多能保护她的东西。

被男权限制,还可以反过来利用男权。

所谓男权,就是男人可以行使的权力,在与女性相比,男性具有女性所不具备的优越性和便利。

那女性也可以利用男人,来获得同等的男权。

在这之前,祝颜舒与代教授有过一场不那么浪漫的谈话。

她与他之间,是有那么一点点暧昧在的。

但两人都不是少年了。

他有他的事业与理想,他的学生,他的学校。

而她有她的女儿,新的生活,新的理想和事业。

所以他与她都没有说出口,只让那一点点心有灵犀融化在每一次的眼神交汇间,每一次的交谈中,每一次的笑容里。

她比在家里时更注重妆容。

以前她总是涂着鲜红的口红,打扮精致,头发上的每一个卷子都要一丝不苟。

现在她总是会在睡前喷上香水,让残存的香气在第二天环绕在她身上,让他与她在一起时,只能闻到似有若无的香味,就像她对他的心意,好像有,又好像没有。

而她也自大的觉得,他在对着她的时候笑容更多,声音更有磁性,语调更温柔。

杨玉蝉说:“无为讲代教授现在都爱在客厅里待着了,以前他都是在书房里看书。”

她心中暗喜,嘴上却说:“代教授懂礼貌,我们这些人虽是借住,也跟客人差不多,代教授怕我们尴尬,才会常常在外面陪着我们的。”

于是,她也常常在客厅里留连。

她想对他好,又不知怎么才是好。有心要送他礼物,又担心他会觉得她一身铜臭。只好对张妈说,让张妈多做些代教授爱吃的饭菜。

她道:“客随主便,现在桌上的饭菜都是我们自家人爱吃的,也不知道人家代教授爱吃什么,好歹做两道人家爱吃的。”

张妈道:“现在哪里是我做?全都是无为在做。代教授以前吃无为做的菜就可以,我们来了就不可以了?我倒觉得,现在饭桌上的菜比代教授以前吃的精致多了呢。”

她没好气道:“哎哟,你就多做两道嘛。”

张妈随口应道:“好好好。”过一会儿,张妈又来,端着两杯咖啡递给她:“给你,送去给代教授喝吧。我才煮的呢。”

她接过来两个杯子,道:“人家哪里喝得了两杯?这都几点了,喝了晚上不用睡了。”

张妈看她,抱着手,指着杯子说:“这杯是给你的,你上去跟他一起喝嘛。”

她脸上微微发烧,站起来说:“还让我送上去哟。”

张妈就站在原地看着她上楼,笑呵呵的说:“你端嘛,我厨房还忙着呢,今晚还要多做两道菜呢。”

她在楼梯上跺跺脚,还是端着咖啡上楼了。

张妈煮咖啡煮得很对味呢。

她端着咖啡进去,他笑着请她进门,两人喝着咖啡,一起读书。

他盛赞祝家的藏书,卧室里到处都堆着书,床上、桌上、椅子上,哪里都有。

她踢了踢墙角的地铺,笑着说:“这是苏先生晚上睡觉的床吧?”

他也笑着说:“纯钧对燕燕真是一片真心。”

她心里知道,却愿意听别人再说一遍:“当老师的要替学生拉票吗?他成日在官场中打滚,能有多少真心给人?”

他说:“因为没有见过真心,所以只能把自己的真心掏出来给别人了。”

她心中一动,感慨道:“到底是亲师生,你把他说的这么可怜,是想叫我多怜惜他几分吗?我也知道,他是个可怜的孩子。”

她还记得苏纯钧头一回来租房子时,穿着洗得干干净净的校服,瘦得脸颊都没有肉了,一双眼睛又黑又亮,笑容却甜的很,他极为精明的把楼上楼下的空房间都看一遍,挑中了与她家相隔一层的楼上。

他说:“祝老板,我想租下这一间,一个月十五块钱,一块都不少你的。”

她笑呵呵的说:“十五是多少年前的价格了?看你年轻,一个月算你十八块好了。”

他不还价,轻松的点点头,说:“十八就十八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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