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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章(4 / 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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歌者双手一错,散手如同搭建房屋的房梁一般,极稳定而有美感地展现在自己面前,勉强封住五竹这必杀的一击。

空气中一阵阵轻微的爆裂声响起,这是劲气互衝的结果,也不知道在这样短的剎那里,这两位绝世强者出了几招。

片刻之后,两个身影迅疾分开,分别落在悬崖下那极狭窄的一带沙滩两旁。

海面上,小船的碎屑缓缓地浮出了水面,看上去就像中药罐子里的残渣,只剩下半片船尾无主飘浮,十分凄凉。

……

……

「暗杀不成功,所以你要陪我的船钱。」歌者望着五竹眼睛上的黑布,微笑着说道。说完这句话,他将手一伸,遥遥伸向五竹,像是要向对方讨要赔款。

他和五竹相隔三丈,但这一伸手,五竹却是眉头皱了皱,脚下奇快无比地向后动了两步,侧着身子,避开了对方手指所伸的方向。

一阵簌簌声起,五竹先前站立的地方,沙面上一片密密麻麻,正好应了那句诗:「雨打沙滩万点坑」

隔了三丈的距离,淡淡一挥手,劲气便直透沙面,这份修为,放眼当世,也没有几个人。

「你为什么在这里。」五竹微微侧着头,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表情,但可以看得出来,比平时要慎重许多。

「十六年前和你打过一架,从那以后,再也没有找到值得对战的对手。」歌者笑瞇瞇地回答道:「去年我回了一趟京都,叶重那小子说这些年一直没有找到你的下落,我还以为你真的跟着叶小姐去了另一个世界,还忍不住喝了两罐酒,其中一罐是倒在了地上,滴了两滴眼泪。今年我又出来旅行,刚才在海面上隔着很远就感觉到很强大的气机,所以来看看……哪里想到,居然是你。」

歌声叹息嗔怒道:「十几年不见的老朋友,怎么一见面你就要杀我?你明明知道,我杀不死你,你也杀不死我。」

五竹偏着头想了想,似乎认可了这个事实。

歌者知道这个瞎子性情有些古怪,如果对方能杀了自己,只怕还真下得了那个手,不由微笑问道:「小姐归去之后,我还以为你会回神庙,为什么到澹州港来了?」

「你知道我为什么想杀你。」五竹没有回答他,反而冷冷说道:「在这个世界上,只有几个人认识我,而其中,你是嘴巴最大的那个。」

歌者面色一窘,不知该如何回答。

五竹继续说道:「所以如果能杀了你让你闭嘴,我很乐意。」

歌者苦笑着摇头,叹息道:「你还是那个可怕的脾气,修炼到你我这种境界,依然像你这样嗜杀的,真是很少见。」

五竹摇头道:「我只在乎结果,从来不考虑手段。」他忽然皱眉说道:「既然看见你感兴趣的人了,那就走吧。」说的干脆利落。

歌者先是一窒,旋即朗声长笑起来,一拱拳,微笑着说道:「其实,我并不是一个多嘴的人。」

说完这句话,他将双臂短袖一挥,负手于后,潇潇洒洒地飘到海面那半截短船之上,也不知道这船是如何做的,只剩了半截,居然还能浮着。他站在残船之上,双手做着划船的姿式,竟就这般滑稽无比地用内力激引着残船向着澹州城的方向开了过去。

五竹看着他离开的方向,黑布黯淡。

……

……

「他是谁?」从峰顶爬下来的范閒并没有听见二位强者在悬崖下的对话,犹自沉浸在刚才亲眼目睹超强者战的震惊之中。

「叶流云。」

「果然……」范閒叹息着,跟在五竹的身后,也往澹州方向走去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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閒年

叶流云来了,然后又走了,真的就像天上四处流动的云彩一般,不曾留下半点痕迹。澹州城的那些居民们根本不知道,他们閒谈时时常尊崇无比提及的四大宗师之一,曾经来澹州喝过酒,打过架,唱过歌。

五竹微有担心,这个世界上知道自己和小姐关係的人并不多,但偏偏叶流云就是其中一个,而且完全和他的宗师身份不相符合,是个出了名的大嘴巴。

叶流云来澹州这件事情太蹊巧,和自己见了一面就离开,五竹根本不相信。

范閒却相信叶流云确实只是一个很单纯的旅人,拍拍五竹的肩膀安慰道:「谁说高手高手高高手就不能旅游?」

这只是一种很纯粹的直觉。

他的直觉一向精准,总觉得自己京都里那个老爹有些问题,监察院、刺客、胆子比母老虎还要毒辣的二太太……所以他认为自己的父亲司南伯爵并不像表面上那么简单,至少比曹寅这种包衣奴才厉害太多。

但他的思维方向完全走入了歧途。

——他猜测自己的便宜老爹会不会是前任皇帝老诚王的私生子,因为当年奶奶在诚王府当奶妈,老皇帝就让她抱回去收养。如今司南伯爵因为心伤自己的身世,痛恨自己的同父异母兄弟安坐龙椅,而自己只能当个小伯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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