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(10 / 16)
中有事。」骏马之旁地马车中,北齐那位公主殿下的声音幽幽传了出来。
范閒面露微笑,却没有回话。心知肚明对方是在刻意结纳自己这个看似寻常,实则重要的臣子,但这一路上双方的感情交流已经做的足够充分。此时既然已经进京,身边耳目众多,还是免了这最后一遭的好,更何况他被对方说中了心思,却不知如何回答。
范家如今在京中正当红,满宅平安,旁人根本不知道他为什么如此着急。他一催马蹄,向前数丈,来到言冰云的马车旁。压低声音说道:「你必须带她走,如果你不想给我惹麻烦的话。」
车中的小言公子摇了摇头,看了一眼被自己捆的结结实实,但依然用露在外面地那双熟悉的眼眸。恶狠狠盯着自己的沈大小姐,心里着实不明白,范大人什么时候多了个做媒婆地爱好。他叹了一口气,将话题转开,说道:「大人今日争道之事,实在大不明智,监察院在皇子之争中向来持平,大人曾说过,先前耳闻也证实,太子与二殿下对大人均有所期,既是如此,为持平见,也不应该去撩拔大皇子,这与院中宗旨不免有些相悖。」
范閒默然,知道对方说的有道理,身为庆国臣子,尤其是监察院提司,要嘛永世不与这几位皇子打交道,既然要与皇子交往,就要一碗水端平,才能不会让宫中确信监察院不会偏向哪位皇子。
但他不行,因为他知道自己的身份不仅仅是臣子那么简单。在皇子之中有所偏倚,顶多会让陛下疑心自己在为以后的权力富贵打算,永远及不上陈萍萍的纯忠,但如果自己真地一碗水端平,如此长袖善舞,只怕会让陛下疑心自己……根本不甘心做个臣子。
这才是范閒最大的隐惧。
车队行至兴道坊处,已经不再需要京都府的差役们维持秩序,因为已经来到了较为清静地官衙重地与官员聚居之所,自然也没有那么多站在街边看热闹的百姓。此时车队里的一辆马车脱离了大队,悄无声息地驶进了街旁的一条巷子,隐约可以看见里面有人接着。
虽说是悄无声息,但实际上自然有朝官瞧的清楚,但知道使团的组成部分复杂,估计是监察院的院务,再看头前范提司大人的表情有些严肃,所以没有人敢多嘴相问。
范閒表情自然严肃,因为马上就要到皇城了,那面朱红色的宫墙近在眼前。
一众使团成员在宫门外等着覆命,皇权威严,自然没有人在仪容上敢放鬆,只是千里奔波,不免也有些劳苦,候了许久,却没有旨意出来,众臣心里略觉有些不安,但心想此次出使北齐,在那天下典海图上可是生生为朝廷割了不少地方来,加上范正使又在北齐朝廷那边露了大大地脸,那一马车的旧书看着不值钱,但想来陛下脸上也该有光才是,怎么会将自己这干人冷落在外。
宫门外陪着的礼部官员也是渐渐变得不自在起来,而任少安却是凑到范閒身边轻声说道:「这个时候圣上应该在见大皇子,咱们这些做臣子的,自然要多等等。」
范閒笑了笑,没有说什么,北齐公主的车驾先前已经被宫里的黄门太监领了进去,重要的事情已经办地差不多了,自己却是猜到为什么使团被凉在了皇城外面。
皇城的禁军冷眼看着宫门外那些面露焦急惶然之色的官员们,脸上没有一丝表情。而守在宫门处的太监们自然也不会正眼去看。
不过范閒身份又是与众不同。尚地是宫中郡主,关键是那位郡主是极得宠的人物,而且自身又是监察院的高官,此次出使回国。想来不日便会加爵封赏,所以早有太监搬了圆凳,请他稍事休息。
范閒一愣,问道:「这合规矩吗?」
正说话的时候,一个太监头子满脸诌媚地走了过来,一把将他扶到了凳子上,说道:「我说范少爷,奴才可是知道圣上一直疼你的,再说了,千里而回。坐个凳子也是应该。」
「哎哟,侯公公怎么来了?」范閒故作惊讶,面前这位太监。乃是他头一次随着柳氏若若入宫时,便见着的那位,知道他与范府的关係极好,所以面上也是露着亲热,而对方刻意称呼他范少爷。也自然是要将这亲热劲儿摆个十足。
范閒接着笑道:「我从外面回来,可算是地道穷酸了,今儿可没得赏。」
侯公公嘿嘿尖声一笑。压低声音说道:「谁不知道范少爷是个点石成金的主儿,更何况将来是要抱金山的。」这老奴还准备讨好几句,却听着宫门咿呀微启,跑出一位太监来传陛下的口谕,范閒赶紧撤了凳子,与众官齐齐跪在宫门口。
不出他地意料,皇帝果然将范閒好生训斥了一通,不外乎是恃才如何,目无某某。胆大包天,等等等等……又道今日乏了,让他明日再进宫覆命,令司南伯好生管教,重重惩戒,旨意最末却是将使团大肆嘉奖了一番,瞩好生将养,来日定有嘉勉。
群臣面面相觑,没料到使团回京第一日便落得这么个待遇,不免有些哀声叹气,但有些狡慧的官员,此时看着范閒却是心里直打小鼓,陛下口谕里训斥的凶,但末了却是什么也没做,只让司南伯管教,看来这位范大人,果然圣眷非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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