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18章(8 / 16)
抱腿的抱腿,拦马的拦马,这架自然是打不成了,于是只好玩些口舌上的官司,但那些西路军的将士打仗或是厉害的,打起嘴仗来,又如何是使团里这些擅长诡辩之术外交官员的对手,从朝廷规矩到两国邦谊,从陛下圣心到官员颜面,渐渐的大皇子那边落了下风,却是十分强硬的将官道堵着,不肯让使团先进。
一辆明黄色的车驾,便在庆国开国以来,整个朝廷最热闹的一次菜市场撒泼声中,缓缓驶近了事故现场。
终于有人发现了,赶紧住嘴不语,而此时范閒早就已经退了出去,凑到言冰云的马车旁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得了言冰云的提醒,也马上发现了这辆车驾,赶紧迎了上去,整理官服,跟着身边的那些官员,行了大礼。
「拜见太子殿下!」
太子本来依着陛下圣旨,在城门口处准备迎接大皇子返京,哪里知道这里竟然闹得如此厉害,没办法,只好屈尊亲自前来调解。
见是太子来了,大皇子也不敢再放肆痛骂,赶紧下马,带着盔甲走到太子车驾之前,便要跪拜。此时太子却已经是下了车驾,赶紧拦着,硬是不让他跪下去,嘴里还不停说道:「大哥,你在甲冑在身,不须行此大礼,更何况你是兄长,怎能让你拜我。」
大皇子的性情还真是直接,太子说不让拜,他便不拜,直起了身子,取下了头盔。身旁太常寺与礼部的官员虽然在心里嘀咕着什么,但是人家两兄弟的事情,既然陛下都不在乎这些礼仪,自己这些做臣子的,多什么嘴。
太子望着兄长的脸颊,有些动情说道:「大哥长年在外为国征战,这风吹日晒的,人也瘦了。」
大皇子笑着应道:「这有什么?在外面跑马也算舒爽,你也知道,为兄不喜欢在府里待着,闷不死个人。这不,如果不是奶奶一定要我回来,我恨不得还在外面多待些日子。」
太子责怪道:「不止皇祖母,父皇皇后,宁纪,还有我们这些兄弟,都想你早些回来。」
大皇子斜着眼看着范閒一眼,说道:「只怕有些人不想我早些回来。」
太子见他面色不豫,问清楚发生了什么事情,却不由哈哈笑了起来,这笑声有些古怪,那些大臣们也不知道太子是在玩什么玄虚。只见太子轻轻招了招手,令范閒过来,责问道:「是你与大殿下争道?你可知这是重罪。」
范閒笑了笑,解释道:「臣哪有那个胆子,是北齐大公主殿下一路远来,身上又染了些风寒,实在是禁不得城外再等了。」
太子微微颌首,又携着大皇兄的手走到那辆马车旁,轻声致意,这才回过身来,对大皇兄笑着说道:「你也别与这些臣子计较,再说你这两年不在京中,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想来也不知道范閒,来来,本宫给你介绍一下。」
范閒与太子其实根本没有怎么见过面,但见太子此时温和表情,知道对方是要在众官面前显示与自己的亲密友好关係,于是满脸微笑走上前去,对着大皇子行了一礼:「臣太学奉正范閒,见过大殿下。」
「你是四品居中郎。」太子责怪道:「怎么把自己的官职都忘了。」
范閒苦笑着摇摇头:「这一路北上南下,实在是有些糊涂,请太子恕罪。」
太子轻声对大皇子说道:「范閒如今在帮院长大人的忙。」
「这我是知道的,监察院提司,好大的官威啊。」大皇子冷笑说道。
太子笑着打圆场:「罢了罢了,就算不看在我的面上,看在晨丫头的面上,你也不能和他治气,话说小时候,你与晨丫头可是极好的……说来说去,范閒也是咱们的妹夫,都是一家人,你生的哪门子气。」
大皇子冷哼一声,看着有些拘谨的范閒:「我生的便是这门子气,晨儿在宫中那是众人手心的宝贝,居然就嫁给这么个娘娘腔,看着便是恼火!成婚不到半年,居然就自请出使,将新婚妻子留在府里,如此心热权财,怎是晨儿良配!」
范閒苦笑不已,这才知道自己完全搞错了方向,原来争道确实是家务事,但却不是大皇子与将来的皇妃间的家务事,而是这位皇子与自己这妹夫间的家务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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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次第,怎一个忙字了得
吵吵嚷嚷到最后,反正范閒就只是一昧笑着,不见半点嚣张,诚恳至极,做足了妹夫的本分,下足了臣子的本钱,让这四周官员瞧着,谁能想到这争道得罪人的事情,竟是从他的脑袋里面想出来的。
范閒这人,天生有一椿好处,俗话叫做蔫坏儿,又算作阴贼之道,背底里得罪人欺负人的事情极愿意干,但明面上却是极肯让,这才是真正得好处的做派,就像长公主被他阴了好几道,言纸逼出宫去,但直到今天也不知道幕后的黑手居然是自己的女婿,还以为这女婿只会忍气吞声,还在北方对自己言听计从,不敢翻脸。
他始终信奉一条,华丽嚣张是好的,但要低调的华丽,闷声吃猪肉。
正所谓能动的人一定要动一动,暂时动不了的人,打死他他也不会动。大皇子自然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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