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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32章(4 / 16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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真正开始觉查出那位好女婿的能力,恼怒之余,再难保持当初居高临下的冷静,而她后手的反应却有些为时过晚,甚至是毫无作用,所以当第一个传言进入她耳朵后,她未加思索,甚至不顾袁宏道的强力反对,决定利用此事,将范閒拉下马来。

只是信阳京都两地联繫不便,她想藉着太后的嘴与那名看似愚蠢的六科给事中,先逼着皇帝将范閒地职位夺了,没料到马上便收到了第二个消息!

范閒是陛下的私生子?

这个消息别人或许还用猜,但长公主在听到之后的第一时间内就相信了,开始暗中嘲笑自己的愚蠢,怎么连这么简单的事情,都没有看明白,白白浪费了一个在朝中的棋子,用了一丝母后对自己的情份,最失败的是,反而触了皇帝陛下的逆鳞,平白无故让范閒就这样轻轻巧巧地重新站住了脚!

一思及此,内心的自嘲与后悔,便像毒蛇一样咬噬着这位庆国最美妇人的心。

「叶轻眉……」她的头开始痛起来,像呻吟一般自言自语道:「我这一生,难道永远都及不上你,甚至连你的儿子,都可以这么轻易地打败我?」

京都入夜。

许久没有出现的五竹,蒙着那块黑布,沉默地出现在了范府后方的一条小巷之中。

巷子尽头是一个麵铺,面铺上油灯如豆,在寒风中瑟缩着,一名穿着寻常布衣的汉子正坐在铺外的长凳上。

凳上的汉子身前没有麵碗,他衣衫单薄,似不畏寒,面容平静到了一种怪异的程度,似乎像是天生就没有什么表情,还有那一双冷漠无情的双眼,似乎能够看透世间的一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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布衣宗师的宗师战

五竹微微低头,任由夜间寒风吹拂着眼上的黑布,那只稳定而恐怖的右手,缓缓握住了腰侧的铁焊把手,一步,一步,向着麵铺那方踏了过去。

麵铺里那汉子身上的衣服材料是粗布所做,土黄色,半截袖,不厚,正是京都南边河码头上苦力们的打扮,并无一丝出奇处。他眨了眨眼,眼中的冷漠没有半丝变化,脸上的表情也没有一丝动容,只是随着五竹的踏步之声,从长凳上缓缓站了起来。

布衣汉子的手中拿着一把刀,直刀,他一挥手,刀锋呼啸着横劈了出去——直刀落在那位垂垂老矣,佝着身子正在挑着麵条的店老闆颈上,麵铺老闆的颈处嗤的一响,颈处鲜血一溅,分毫不差地尽数倾入煮麵的锅中!

紧接着,麵老闆的头颅喀嚓一声响,就像是秋日树头沉甸甸的果实一样,脱离了枝头,摔入了麵汤之中,啪的一声,荡起几道滚烫而血腥的汤水。

毫无先兆,毫无道理,异常冷血与稳定的出手,麵铺老闆身首异处,汤中苍老的头颅上下浮动,麵汤已经被染成了昏红之色。在那盏在冬夜里时刻可能熄灭的油灯映照下,这场景看上去说不出的可怕与诡异。

五竹此时站在这位布衣汉子身前三丈的距离,露面黑布外面的半边脸纹丝不动,似乎根本不在意对方刚刚在自己的面前,杀死了一名无辜的麵老闆。

「你从南方来。」瞎子的声音总是这样地单调,缺乏节奏感。

布衣汉子缓缓收回直刀,那双冷漠的眼睛。注视着五竹,虽然他的眼睛与表情都没有表露出什么情绪,但不知为何,总让人觉得他已经进入了一种极为警惕的情绪中。

「例行巡查。」布衣用很单薄地语气说道。「找你回去。」

五竹说道:「你来杀范閒。」

布衣汉子说道:「你故意放出的消息。」

「因为我在南方没有找到你,只好用这个方法逼你现身。」五竹冷漠看着他,就像看着一个死人,「你知道范閒是她的后人,当然会赶来京都杀他。」

布衣汉子的眉毛有些奇怪地动了动,似乎是想表示一种诧异与不理解,但很明显他的表情有些生硬,所以看上去有些滑稽,那两抹眉毛就像是两个小虫子一样扭动着。

「你知道原因,所以你让我来。」

……

……

为什么这位布衣汉子知道范閒是叶轻眉儿子之后。就一定会进京都来杀他?从五竹与这位布衣汉子的对话当中,可以很明显地知道,两个人彼此都认识。

而且五竹知道对方一旦知晓范閒身世后。会不惜一切入京杀人,所以专门等在范府之外。如此看来,最近京中的这场风波,也许只是五竹通过假意漏算,暗中点醒苦荷。以便从遥远的北齐来揭破范閒的身世,还能够不留半丝痕迹。

如果瞎子叔有构织这样一个完美计划的能力——那么他做这一切地唯一目的,就只是为了吸引这位布衣汉子来到京都。

布衣汉子究竟是什么人?

数月之前的庆国南方海岸线上。出现了一个没有名字地人,他四处寻找着一个瞎子,而当他的问题没有得到答案之时,他会很干脆的杀死所有曾经看见过自己的人,没有理由,不问原因。

他,正是范閒与言冰云一直念念不忘的南疆连环杀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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