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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66章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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出「漂泊在澹州」的解释,一念及此,他忽地有些想念那个黄毛丫头,不知道她在北边究竟过的可还快活。

「朕很喜欢你的这两句话,让你做这个澹泊公,是什么意思,你应该清楚。」皇帝静静看着自己最成才的私生子。

范閒低头思忖少许后,认真说道:「要明志,少虑。」

「不错。」皇帝平静说道:「要清楚自己应该做些什么,却要少考虑自己能够做些什么。」

纯臣?孤臣?其实意思很简单,做皇帝的臣子,不烦不忧,澹泊度日罢了。

范閒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,脸上的笑容显得极为诚恳与放鬆,开口说道:「知道了。」

君臣应对,说知道了这三个字的角色应该是皇帝,但范閒就这样清清楚楚说了出来,却也并不显得如何异样,皇帝也没有什么不高兴的神色,一旁服侍着的姚太监满脸平静,他在这两年里已经见惯了陛下对范閒的与众不同。

皇帝挥挥手,姚太监一佝身,退出御书房。

沉默片刻之后,皇帝冷冷说道:「至于今天御史入监察院一事,你以后会明白。朕知道你的心是好的,只是朝政之事,不以人心为转移。」

范閒知道此时人少,不能撒泼撒娇硬抗,只得沉默。

皇帝又缓缓说道:「还是那句话,朕知道你的心,所以昨天夜里的事情,朕很是欢喜……只是朕未曾想着你会如此用力,有些意外。」

范閒喉咙里有些干涩,斟酌少许后,肃然应道:「大河还未决堤,我先把水引走,免得黎民受苦。」

皇帝看着范閒的脸,一言不发,许久之后,欣慰地点了点头:「只是你想过没有?水全部被你抽干了,可是日后又有活水入,谁知道日后那水会不会再次漫过江堤?所以朕以为,总是要看下去,看到山塌地陷,堤岸崩坏的那天,才知道那河中的水是会顺伏着向下游去,还是会……无耻的衝破朕这道大堤……你这孩子,面上扮个凶恶模样,心中却总有柔软处。」

皇帝的脸冷漠了下来,继续说道:「朕这一生,所图不过二事,天下,传承,朕不将他们的心看的清清楚楚,如何能放手去打这天下?你不要再动了,陪着朕看一看。」

范閒沉默警悚,不敢回话,皇帝最先前的话语警告味道十足,澹泊公,永远只能是个公爷,而要自己陪他看下去,又让自己保持平静,不再打击二皇子与太子一系,这又算是许了自己这一生的荣华,无上的信任。

「另外,不要和小乙折腾了。」皇帝盯着他的眼睛说道:「刚乙于国有功,乃军中猛将,朕不愿意他折损在这些事情当中。」

范閒微微一凛,心想自己和燕大都督结下不解之仇,这怎么缓和,再说燕小乙就算于国有功,可是毕竟与长公主交往太深,难道皇帝就根本一点不害怕?他此时终于确定,昨夜派洪公公前来破局的,不是太后,正是皇帝本人,所以愈发疑惑。

「武议上,如果大都督向我挑战?」他看了皇帝一眼,担忧问道,庆国尚武,今年武议再开,如果燕小乙殿上向范閒挑战,皇帝总不可能当着百官之面说范閒乃是皇子,不得损伤这种话。

「燕小乙等不到武议便会离开。」皇帝说道。

范閒眉头一皱,说道:「可是大都督将他儿子的死记在我的帐上……」

皇帝似笑非笑看了他一眼,说道:「是你杀的吗?」

范閒诚恳回答道:「此事确实与臣无关,臣不敢阴杀大臣之子。」

皇帝大声笑了起来:「好一个不敢阴杀,昨天夜里杀的那些算是……明杀?」

范閒脸色一红,说道:「昨夜动的,都是些江湖人物,和朝廷无关。」

皇帝沉默了片刻后说道:「在元台大营动手的,是东夷城的人,所以朕有些好奇,那边会不会出什么问题,朕想看看,小乙是不是一个聪明人。」

范閒面色平静,心里却在叫苦,十三郎啊十三郎,你可算是把皇帝陛下也骗着了,皇帝陛下明显因为这个错误的信息来源,而做出了一个错误的判断,偏生范閒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去提醒他。

「至于小乙的问题,朕还必须提醒你,军队……是不能大乱的。」皇帝的眼神变得幽深了起来,开口叹息道:「西边的胡酋们……又闹起来了。」

……

……

西边胡人闹事?

范閒愕然抬头,看着皇帝那张微有忧色的脸颊,一时间震惊的不知该说什么,二十年前皇帝带兵西征,已然将西胡杀的民生凋零,加上前几年大皇子领着大军在西边扫荡,更是让西胡好不容易凝结起来的一些生气全数碎散。

胡人怎么又闹起来了?而且就算闹起来,以庆国的军力之盛,将领之多,皇帝也不至于因为外患而担心军心不稳。

范閒自幼在庆国长大,当然知道庆国建国之初,很是被西胡欺凌了些岁月,胡人始终是庆国的大患,只是这二十年间,在庆国皇帝的强力镇压之下,才变得有些不屑入庆人谈资。

皇帝看着范閒吃惊的表情,嘲弄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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