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(1 / 2)
温令宜这才放心下来,又问了钟卿的事。
“你们二人同为男妃,且他身份高于你,又有宣王与母家撑腰,他若是欺你,哥哥在王府中的日子怕是举步维艰。”
“我原先也是这般以为,”温也道,“直到见了他,我才得知他并不是那等褊狭之人。”
“正妃乃簪缨世家,有钟太傅之清芳傲骨,秉公持正,体谅我同为男子的不易,连日来还对我多番照拂。你放心,他不会为难于我的。”
温令宜见他这般夸耀钟卿,若不是知道哥哥为人,还以为他收了钟卿什么好处,见哥哥并无勉强之意,这才相信。
两人互相说了一番体己话,温也照顾她吃了点东西。
“是哥哥无用,还得委屈你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待一阵,你放心,终有一天,我一定会带你逃离这里,绝不让你再受他们欺负。”
温令宜道:“我自是相信哥哥,但我听闻大户人后院里更不安生,宣王府中姬妾众多,哥哥也要自个儿当心才是。”
温也自是一一应了。
簪子
大厅内,慕桑看着温柏年,抱着剑似笑非笑,“温主事这府中倒是精彩。”
温柏年后背一凉,“府中贱妾不懂事,让大人看笑话了。”
慕桑幽幽道:“我看不看笑话不打紧,可若是王爷知道主事连自家内宅之事都管不好,很难不让人怀疑你的办事能力啊。”
温柏年吓得赶紧跪下,“大人、大人,下官冤枉!一切都是我那贱妾之过,下官可是一直将王爷的大计放在心上,难免对府中之事有所疏漏。”
“下官一定会管教好那贱妾,还望大人在王爷面前替我明辩!”
大计?
慕桑眸光一凝,宣王又准备谋划什么?
慕桑看着战战兢兢的温柏年,决定先把主子交代的事给完成,他把温柏年扶起来,一副为其着想的模样,循循劝诱,“主事说的哪里话,同为王爷手下办事,我自是体谅你的难处,只是温庶妃已是王府中人,他的嫡妹处境却过得这般凄惨,外界传出去,也有损你温府名声不是?”
打一棒,再给一颗枣,温柏年就是再傻也明白他的意思,连连擦擦额头上的冷汗,点头哈腰,“是是是,多谢大人提点,从前是下官疏忽,令宜也是下官的亲骨肉,下官以后定当好好对待令宜,免王爷和庶妃后顾之忧。”
这会儿想起是自己亲骨肉了?人差点病死的时候怎么不说?
虎毒焉不食子,饶是慕桑刀尖舔血这么多年,也甚少见过对子女也这般冷酷无情之人。
慕桑压下心头恶寒,还想着如何套出温柏年口中的大计,对方就先递过来几张银票,慕桑粗略地看了一下,居然共有五百两。
慕桑心里有点不平衡了,这温家怎么除了温也两兄妹,个个大把银钱傍身。
他开始怀疑主子每个月给他十两,还说是按皇家侍卫标准来的,是不是在诓骗他?
不成,等回去怎么说也得让主子给他涨二两月银。
慕桑心里打着发家致富娶老婆的小算盘,面上还要淡定与温柏年周旋。
温柏年讨好笑道:“劳大人辛苦转告,王爷交代的业已成了。”
慕桑知晓他说的应当与“大计”有关,心安理得地把票子揣怀里,不动声色地点点头,“确保万无一失?”
温柏年果然上钩,“大人放心,管他再硬的骨头,也还得顾忌家里人不是。”
慕桑心中已有计较,害怕多说多错,便微微点头,面上露出满意的笑,又给温柏年画饼,“主事大人办事,王爷一向放心。”
温柏年:“……”
不之前还怀疑他无能吗?!
温柏年也不含糊,当即就发落了方氏母女,腾挪出上好的院子给温令宜住,还派了好几个婢女一同去伺候,卑躬屈膝,讨笑着送温也和慕桑出门。
临走还要佯装不舍,泪撒挥别温也,后者见他落那几滴鳄鱼眼泪,并无半分波澜,也懒得拆穿他,皱皱眉抽出袖子拜别离去。
温也折服于慕桑这份能耐,若换做是别人,只怕在这老狐狸面前早就漏了馅,万万想不到如此周全。
心中也更加感念着钟卿这份情谊。
回程的路上,温也在一间首饰铺子面前停了下来。
首饰铺的伙计看到门口的马车,虽未挂牌,但看温也周身穿着气度,也定是非富即贵,赶紧出来笑脸相迎。81
“公子,里面请。”
“我们这惜珍阁,什么珠宝奇珍都有,京城中的贵家小姐都爱来咱这儿瞧,公子尽可看看,小店包您满意。”
温也看着货架子上的各种珍贵首饰,鎏金璀璨,禁不住有些窘迫,有点后悔自己一时脑热就进来,他入府时便是赤条条一身,身上也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什。
伙计看他转了半天也不买,心中嘀咕着莫不是自己看走眼了,终于,温也在一处货架上停下,他拿起一支糯冰碧色玉簪,样式做得简致清雅,簪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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