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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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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痛哭起来。直到房门被叩响,黎素晚才抹干了眼泪,扬声唤人:“进来!”一个丫环进来了,是黎夫人身边的,黎素晚眼睛一亮,连忙站起身,惊喜交加地道:“娘亲愿意让我出去了么?”“是。”没等她高兴,那丫环又一板一眼道:“夫人让小姐快些收拾一下,她要带您出一趟门。”……一辆马车自黎府驶出来,穿过朱雀街,过了东市,又出城门,一路往西行去,马车上,黎素晚放下车帘子,有些不安地问道:“娘,咱们这是要去哪儿?”黎夫人阖着眼,像是在闭目养神,口中道:“去烧香。”

“烧香?”黎夫人睁开眼睛,看向女儿,神色缓和了些许,道:“近来总觉得十分不顺,不知是不是犯了太岁,娘带你去道观里看看,能不能请道长写个符,帮忙化解一二。”黎素晚见她表情如从前一样,不复那一日的暴跳如雷,显然是气已经消去了,不禁大松一口气,笑道:“娘亲说得有理。”她亲昵地挨着黎夫人坐,讨好地道:“娘,我这些日子已经知道错了,我和表哥真的没有什么,那天是他诱我去假山下,说有事和我说,我便去了,真的不是我自愿的,我向您发誓,从今往后,我再也不会和他说一句话!”“你知道就好,”黎夫人有些欣慰,道:“那宋凌云也不是什么好东西,你千万不要被他骗了,下次他再来见你,你便告诉娘,娘派人把他打出去。”黎素晚乖乖点头:“女儿知道了,一定听娘的话。”一番话下来,母女之间的隔阂看似完全消弭了,黎素晚粘在黎夫人身边又撒起娇来,亲亲热热地说话,黎夫人也如往日那般回答她,然而黎素晚并不知道,她一只手藏在袖中,捏着一张陈旧泛黄的纸条,上面写着几句批文和生辰八字,赫然是从前为她批命的高人所留。马车行驶了整整大半日,路上几乎都未停歇,才终于赶在下午的时候,抵达楚山下,五仙观就建在山腰处,看着那颇为险峻的山势,黎素晚有些不情愿,道:“娘,咱们一定要在这个道观上香吗?看起来好远。”黎夫人却道:“这道观里的道长都很厉害,画的符也灵。”黎素晚没办法,只能跟着黎夫人一起上山,山中颇多蚊虫,路也不好走,等爬到道观时,她的脚都要起水泡了,黎夫人让她先歇一歇,自己先去了三清殿,一个小道童正在打扫,见了她来,急忙道:“善人,是要上香么?”黎夫人却道:“我找洞虚道长。”那小道童执着拂尘,一双乌溜溜的眼睛打量她,道:“大师伯在清修,善人找他有何贵干?”黎夫人笑了笑,道:“许多年前,洞虚道长曾为小女批过命,如今我想请他再算一次。”她说着,从袖中取出那张纸条递过去,那小道童接了,看了几眼,道:“善人稍后片刻,我去问问大师伯。”他小跑着走了,黎夫人在殿里等了许久,那小道童才回来,把批文交还给她,道:“善人,大师伯说了,一个生辰八字他只批一次,既然从前给您批过,那便不算第二次了。”他说完,又解释道:“我大师伯算命一向是很准的,不会有错。”黎夫人捏着纸条,想了想,和和气气地问道:“既然如此,能否请他老人家再替我二女儿算一次卦?”说着,便取出一锭银子来,那小道童眼睛一亮,忙道:“好好,善人稍等,我去请大师伯。”一刻钟后,黎素晚便坐在了静室的椅子上,她有些不安地看着面前的老道士,对方正在细细地打量她,又道:“请善信伸出手来,容贫道一观。”黎素晚便伸出手,摊开掌心,让老道士看,过了一会,他才颔首,一旁的黎夫人连忙问道:“道长,可看好了?”洞虚道人掐着手指算了半日,眉头皱起来,黎夫人让黎素晚先出去,静室里唯有那个小道童,端了一杯茶送过来,黎夫人接了,却听洞虚道人咦了一声,她一惊,手里的茶险些泼出来,惴惴道:“道长?怎么了?”洞虚道人拈着胡须问道:“方才那位恐怕不是善人的亲生女儿吧?”黎夫人愣住,紧接着,她猛然就明白了对方话里的意思,不是她亲生女儿,那……她的手逐渐发起抖来,一歪,里面滚烫的茶水溅在手背上,烫得她低呼一声,茶杯跌在地上,摔了个粉碎。……回程的时候,黎夫人一直没有说话,哪怕黎素晚问她什么,她也像是没听见似的,精神都有些恍惚了,一直到上了马车,她犹在回想那洞虚道人说过的话。单从善人给的那生辰八字来看,与此女的面相完全不相合啊,当年贫道为令媛批命时,令媛尚在襁褓之中,五官还未长开,故而只能算八字,那生辰八字确实是极好的,有凤命之相,贵不可言,绝无半点虚假。只不过,贫道那时曾言令媛十五岁有一劫祸,那时只含糊带过,如今想来已经到了,便如实告知善人,那一劫祸,祸在父母,因担心你们因此生出忧惧,反倒不好,故而未曾详说,如今她那一劫可顺利渡过去了?渡过去了吗?黎夫人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回到黎府的,她满脑子都是这几句话,以及黎枝枝及笄那一日,少女对她露出讥讽而冰冷的笑意。那才是她的亲生女儿!回想她被接回黎府的这几个月,自己都做了什么?对她不闻不问,漠不关心,把她扔在疏月斋那个小院子里,连话也懒得同她说几句,黎岑曾经和她提起过,要给黎枝枝改个文雅一点的名字,她也懒得费神,胡乱搪塞过去了。她还帮着黎素晚,算计她的亲生女儿,游春宴,明园……想起那种种事迹,黎夫人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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