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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80(2 / 3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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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敢问殿下,怎么个一拍即合?”萧晏微微笑了一下,道:“朝中不肯罢休,无非是认罪的人少了,杀得人头不够填上悠悠之口,这样,你们再交几个人出来,这事情不就妥了么?孤保证,回京之后,这件事就彻底揭过去了。”这可真是语出惊人,所有人都面面相觑,如同听到了什么荒唐事一般,好一会儿,郑德昌才反应过来,陪着笑道:“殿下,这未免有些荒谬了,在座的诸位大人都是清白的——”“哦?”萧晏看向他,似笑非笑道:“都是清白的?郑大人愿意用人头给他们做担保?”郑德昌吓了一跳,立即改口:“下官不是这个意思。”“那就闭嘴,”萧晏摆了摆手,不以为然地道:“孤来时,父皇就说了,若是没揪出罪魁祸首来,诸位的人头一并落地,孤想着,诸位当了这么多年的官,十年寒窗,发个财也不容易,没必要追究到底,所以孤就想着,用少部分人的脑袋,换大部分人的脑袋,这不是很划算么?和气才能生财啊!”众官员听得各个面露骇然,悚然而惊,这太子未免杀心也太重了,动不动就是人头脑袋,就仿佛他嘴里面的人头不是人命,而是地里的大白菜,想摘几个就摘几个。看他那表情,好像还挺自鸣得意。萧晏笑眯眯地看着郑德昌,道:“左右这一趟,总有人是要死的,少死几个或者大家一起死,诸位自己想想清楚,还有两日,孤办完差就要回京了。”他想了想,又道:“不过路不太好走,可能回程要耽搁些时间,那就只剩下一日了,一路奔波,甚是劳累,孤要回驿馆歇息了,诸位继续欣赏歌舞,顺便商量一下让谁死。”说到这里,萧晏把那杯酒一饮而尽,青玉杯放在桌上,发出轻微的声音,却震得在座众人心中莫名一跳,仿佛他放下的不是一个杯子,而是一把杀人的铡刀,好让他们互相厮杀。萧晏正欲离开,路过那红衣女伶时,想起来什么,对她笑了笑,道:“你这模样生得还算不错,勉强看得过眼,可惜比孤在京师里的那个小美人差远了,脾气性子也不如她,夜里就不必来献丑了,否则叫人打出去,显得难看。”说完这句,萧晏便施施然走了,徐志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,连忙站起来,一边追,一边唤道:“太子殿下,殿下,等等臣……”而堂内,安静无声,针落可闻,众官员陆续回过神来,看了看彼此,之前的那些轻松早已荡然无存,他们皆是从对方眼中看到了不可明说的东西,险恶亦或是算计。在萧晏来之前,他们有过千万种设想,却独独没想到这一种情况,太子殿下根本不打算花功夫去查案子,他只想早点办完差事走人。萧晏确实是无能的废物不假,但是一个废物手里却举着屠刀,这不得不叫他们忌惮万分。作者有话说:

更了太子:只想赶紧回去见老婆。当然了,这其实也是男主的策略之一,不会有人当真吧?却说徐志出了门, 紧赶慢赶才追上萧晏,他已经上了青篷小轿,徐志急急走过去, 躬着身子低声道:“太子殿下,您这样做, 会不会打草惊蛇?咱们——”“徐大人,”萧晏唤了他一声, 面上带着几分笑意, 道:“娄阳本就是一滩浑水,泥沙俱下, 拿筛子都筛不出什么好货色来, 您没瞧见今日那架势么?兰川决了堤,洪涝之灾才过去多久, 百姓尚未安置妥当, 他们便能收拾出这般奢华的宴席, 款待你我,若说其中没有鬼,孤是一万个不相信的,既然如此,何妨让这潭水再浑一些?”徐志说不出话来了, 青色的轿帘被放下, 萧晏的声音自内里传出来,透着些许凉意:“这几日若有人来私下拜访大人,无论如何,还请大人千万要告知于孤, 否则, 孤若是误会了什么, 大人恐怕就麻烦了。”闻言,徐志心中着慌,连忙道:“是是,殿下请放心,臣一定不会见他们的。”谁知,萧晏却道:“要见,不止如此,大人还要来者不拒。”徐志登时傻眼了。……夜色静谧,将一切的暗涌都掩藏了,显得平静而又危险,而此时的黎府,则愈发热闹。黎素晚起先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,自从宋夫人上门闹了一回之后,她又挨了黎夫人一顿打骂,被关在屋子里,寸步不得离开,无论黎素晚如何苦求哀泣,也无济于事。她现在只希望黎夫人能快点消气,好将她放出去。天色才入了夜,黎素晚便听见外面传来婢女的窃窃私语,隐约说什么打起来了,老爷在发火之类的话。她听了,连忙叫了一人过来细细询问,那婢女也说不清楚,只道老爷吃醉了酒,回来之后和黎夫人吵了一架,打闹得很凶,听动静很大,下人们都不敢过去细看。黎素晚听了,心中惴惴不安,她总有一种不好的预感,等又过了小半个时辰,黎行知忽然来了,黎素晚从没见过他那般模样,双目通红,额上还有一团淤青,像是被什么东西砸过似的。黎素晚惊疑不定,还未等她细问原因,黎行知便道:“爹要把你送走。”黎素晚吓得脸都白了,面无血色,用力摇头:“不,我不走,娘呢?我要见娘,娘肯定不会让我走的!让她劝一劝爹爹!”“娘也走了。”黎素晚当即傻眼了,她这才知道,黎岑被撤了官职,回来和黎夫人大吵了一架,写了一封休书,把她赶回王家去了,还要把黎素晚也送走,大骂她是丧门星,叫她从哪里来,就回哪里去。黎素晚怎么肯走?她自小就生在黎府,锦衣玉食地长大,过惯了衣来伸手,饭来张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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