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9章(1 / 2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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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目相对,柳吟第一次发现在对方眼中,自己的影子也会这么清晰,愣了愣,她忽然凑过脑袋覆上那温热的薄唇,眨眨眼,又立马红着脸别过头。
余温还在,秦砚看着旁边小脸红红的人,眉眼一舒,骤然俯身吻住那抹粉唇,大手牢牢握着那截白皙的脖颈,轻碾着那抹温甜。
柳吟闭上眼,随即又悄悄伸手环住他脖子,心跳就像那摇摆不定的烛火,左右乱撞。
随着屋内逐渐弥漫起一抹暧昧的气息,烛光忽暗忽明打在男人棱角分明的轮廓上,须臾,才将人缓缓鬆开,一边流连忘返的轻啄着她粉唇,大手轻轻捏着她后颈的软肉。
柳吟垂着眸整个脑袋都埋进了他怀里,等平復了自己的呼吸,才揪着男人衣袍轻声道:「姑母怕我闷,所以让人找来了京中最好的戏班子明日在畅音阁那边唱戏,你要一起来看吗?」
虽然对这些戏也没多大兴趣,可总比每天待在宫里强。
摸摸她脑袋,秦砚只是拿过了本地理杂录,目光随意的落在书上,声音清淡,「等朕忙完。」
撇撇嘴,柳吟知道这人一忙起来哪还分时间的,不过也没有多说什么,而是拿过桌上的果子轻轻咬了口,立马酸的她眯起了眼。
「我听说……今天贺歆出现在宫里了?」她漫不经心的道。
说完,她只觉得脑门突然一疼,耳边骤然响起一道低沉的男声,「好的不学。」
愤愤不平的咬了口果子,她一边用后脑勺狠狠砸着后面的人,最后反倒疼的她捂住了脑袋,不由幽怨的看向对方,为什么这人每天都坐着身材还能这么好,难道这就是练武的好处?
抬手拍拍她脑袋,男人目光淡淡的看着手里的书,神情未变。
靠在他肩头,柳吟一边和他一起看着书,目光渐渐落在眼前这张立体的轮廓上,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,虽然同样是一张面无表情的脸,可她总觉得现在的人要温柔很多,一点没有先前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。
「等以后孩子长大了,我们就去苏州玩好不好?」她目光专注。
男人顿了下,跟着不轻不重的「嗯」了一声。
见此,柳吟也是笑着继续和他看着书,去哪无所谓,只要有他在身边就够了。
夜深露重,晚风拂过嫩绿的枝叶,滴滴雨珠顺势滑落,逐渐没入地上的浅滩,随着晨曦初现,天边总算露出一抹久违的微阳。
畅音阁的戏要到下午才开始,不过柳吟因为出门喝药和回来喝药的事跟刘嬷嬷争了半天,当然,最后肯定是她输了,所以只能等着人把药煎好后才喝完出门,一看就知道迟到了,等她去畅音阁时,果不其然,那里已经坐了许多人。
不仅仅有太后,还有一些皇室宗亲和先帝其他的皇子公主,她以为只有她和太后的,没想到对方还叫了别的人,可这时候再回去是肯定不可能的,反正她是皇后,应该是别人怕她才对。
许是看到人过来,畅音阁内所有人都跟着屈身行礼,「臣见过皇后娘娘。」
扶着细云来到上首坐下,柳吟不咸不淡扫了眼后面的人,「不必多礼。」
女子身上系着件樱红色海棠云纹披风,纵然简单随意,但却掩盖不住她那高高隆起的腹部,再看女子那娇美的脸蛋,众人心中都是一阵审视,都说柳家嫡女蠢笨无脑,一看就是谣传,若是手段不高明如何能把皇上迷成这样,甚至不惜废了后宫,这摆明就是昏君的行径,可偏偏他们皇上在处理政事时冷静的让人心底发寒。
「迟了这么久,戏都开始半天了,都是皇上把你惯成这样的。」太后坐在一旁无奈的点了下她脑门。
柳吟无奈的瞥了她眼,「儿臣这不是出门喝了碗安胎药嘛,母后就知道教训人。」
谁不知道太后与皇后是姑侄,关係好的跟亲母女似的,此时一个命妇忽然笑着打趣道:「就算皇上不惯着,这不还有太后娘娘惯着嘛。」
「是呀,我瞧皇后娘娘这胎必定是个小太子,到时候还得叫太后祖母呢。」
众人谄媚讨好的话语一波接着一波,柳吟也都习惯了,只是笑着不说话,一边去看臺上的戏,这是京剧,不知道唱的是哪一出,她听了半天都没听出来,就是觉得坐在这个地方听着戏比较轻鬆。
与众人的吹捧不同,右排坐着的长公主却是一脸冷漠,她当然不想来,可是长春宫的人专门过来请,她如何敢不给太后面子。
只是看着上面那个被众星捧月的女子,她就不禁手心一紧,她的明月也本该如此才对,可是如今连生死都未知,莫名心头一涩,她眼神顿时嘲讽起来,这柳家的人的确是好手段,居然把她那一向不近女色的侄子迷的如此神魂颠倒。
「这皇子公主都不打紧,毕竟都是皇上的首个子嗣,像哀家就较喜欢公主,贴心懂事,不像皇子那么调皮,不过皇上小时候倒是稳重的很,若是也能有他父皇那般懂事自然是最好不过了。」太后笑着悠悠的抿了口清茶。
臺上的人还在咿咿呀呀的唱着,柳吟算是听出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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