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6男人有一双修长嶙峋的手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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薛灵趴在邵应廷胸膛上,手掌之下是剧烈的心跳声,越来越快,与她趋于一致。

他们现在比刚才的距离还要近。

没有光线,薛灵听到海浪与粗重的呼吸,触到山风的清凉与紧贴的体温,冰火两重天,受折磨的不知是谁。

“有摔到什么地方吗?”

他声音哑了。

薛灵也不挪位置,在邵应廷身上做了套全身运动检查,丝毫不体谅身下的人把呼吸都屏住。

“没有。”

“要继续跑吗?”

薛灵起身回头,他们摔倒的位置有些隐蔽,且黑夜太浓,俩摸瞎以为自己把人跟丢了,站在原地张望无果后放弃。

浸在死水一潭中的薛灵终于找到的石块,自然要投进湖中激起千层浪。

“当然。”

她从邵应廷身上翻下,刚想撑着站起来,手立刻深陷进干燥的细沙中,根本找不到着力点。

“扶着我吧。”

他单膝跪在沙地上,浅蓝的衣袖被捋到肘关节处,露出一截线条分明的手臂——浅隆的青筋,修长的肌肉,算不上白皙,但光洁细腻。

“找到了!他们在那里!”

眼尖的大正突然大喊,薛灵来不及犹豫,扶着邵应的手臂站起,然后手掌顺势而下滑落,直至握住刚才紧扣的手。

“快跑!”

薛灵激动叫喊,拉起邵应廷前奔,犹如在舞台上奋力跳跃的芭蕾舞演员。

漆黑混沌中,夜与海皆茫茫,潮汐拉来唯一的明月引路,从山间吹来的劲风汹涌灌入薛灵的胸腔,填补她体内破损残缺的部位。

呼吸越来越急促,身后穷追不舍的人越来越近。

有多久没有这样放肆过,薛灵忘了。她感觉不到窒息与疼痛,只感受到咽喉深处向生的呐喊。

她从未如此渴望过跑赢一切——眼前的景物,流逝的时间,和日渐衰竭的身体。

人造光从地平线升起,一场短暂的夜奔即将跑到尽头,但足够在薛灵骨子里刻上希望二字。

大正把车停在辉记后方的停车场,邵应廷牵着薛灵的手带她从近路绕过去,避开还没散去的食客。

未抵达终点前,二人牵着的手都没有松开。

依然是邵应廷开的车,薛灵以为他不懂操控那些乱七八糟的按钮,然坐进车里的邵应廷没有丝毫犹豫和摇摆,轻车熟路亮灯点火,调节档位与模式。

声浪咆哮,流光溢彩的紫色从瓶箩筐堆砌起的城墙中间驶出。

掠过注视的目光,和站在路边大喊大叫的大正和顾玥,薛灵放声大笑。

她降下车窗,任狂风灌进狭窄的车内,探出半个身子对着银光粼粼的大海呐喊:“去他妈的空气动力学!我就不关窗开跑车——”

蜿蜒的沿海公路上只有他们一辆车,邵应廷却不敢开快,降下自己那边的车窗,陪薛灵一起吃风。

三大憾事:一恨鲥鱼多刺,二恨海棠无香,三恨p1没有敞篷版。

风景驶进山林,薛灵坐回位置上,兴奋的劲儿还没过:“我半年前订了台grancabrio,下次回来应该能带你去兜风!”

“是生日礼物吗?”

薛灵讶异扭头看他:“你怎么知道的?”

跟随歌曲节奏轻点的手指倏地抓紧方向盘,邵应廷尴尬地清了清嗓子:“猜的。”

薛灵笑而不语,嫌在播的重金属音乐太聒噪,迅速切到下一首。

歌并不陌生,她能跟着哼上几句。

“sapphire oonlight

we danced for hours the sand

tei sunrise

her body fit right y hands

……”

她偷偷瞥了身旁的邵应廷一眼,他挺正地握着方向盘,看似稳如泰山。

谁闲适,谁躁动。

送薛灵到家后,邵应廷扫了台共享单车骑回自己家。

他父母离婚且已经各自组建了家庭,只给他留了这间老房子。

房子不大,两室一厅,空空如也,恐怕小卖部的小阁楼和修车行的办公室都比这里有烟火气。

进浴室洗掉一身海潮黏腻后,他赤着上身躺在只有一个枕头的硬床上,放在床头的手机亮了亮。

薛〇〇:晚安(特供校草版)

邵应廷失笑。

他下床拉开书桌的抽屉,拿出藏在最底下的薄薄一沓的毕业相册,翻到理科精英班,薛灵娉婷站在第二排中央,清高如海上冰山,深邃神秘、不容玷污。

但今晚的薛灵,又有几分似从前?

或许他从未认识真正的她。

万籁俱寂,邵应廷又难抵诱惑,习惯性点开薛灵的朋友圈,一路拉到两年前的十二月,照片才需要缓冲。

「他说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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