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京风华 第23(2 / 3)
颜正?那不是胭脂姑娘的父亲吗?
高太师冷笑两声,抬步要走,流衡一把拔出佩剑,挡住高家祖孙三人的去路。
顾九在心底为这个面无表情的少年捏了一把冷汗。
沈时砚语气淡漠:“高世恒涉及绑架,按律该罚,他现在不能走。”
高太师却道:“这事是我孙身边的奴才一人所为,我已把他给宁王留下,宁王尽可以按规矩办事,该打打,该杀杀。”
“对,差点忘了,宁王最看重证据,”高太师道,“放心,那奴才已经认罪,只差在供词上画押。”
高太师转眸看了眼拦在身前的流衡,忽地一笑,意味不明地看向沈时砚:“差点没认出来,这是先皇留给宁王的死士吧。先皇如此厚爱宁王,实在惹人羡慕。”
顾九皱了下眉。
这人最终没能拦下,高太师带着高方清和高世恒上了马车。
临放下车帷之际,高方清忽然冲顾九眨眼,悠悠一笑:“顾娘子,再会。”
顾九落下眼睫,隔着眼皮,暗暗翻了一个白眼。
高太师走后,沈时砚面上仍是一片淡然,只是眼底多了些不可察觉的冷意。
顾九刻意放缓步伐落在后面,忍不住悄咪咪地问楚安关于王爷和颜正的事。
楚安想起了那天晚上沈时砚在坟岗说的话,抿了抿唇,低声道:“你别听那糟老头子瞎说,颜正是咎由自取,他身为起居郎,却借职责之便偷摸和宫妃有染。哪怕是此案有疑,也攀扯不到王爷身上。颜家获罪时,王爷正在千里之外的惠州。”
说起这事,顾九想起了之前在樊楼的一幕。
“笑话,他不过是一个丧家之犬,七年前我姑姑能让他滚去惠州,如今亦可。”
顾九犹豫片刻,看了一眼沈时砚挺拔如松的背影,问道:“王爷究竟是为何离京南下?真的如高世恒所说的那般?”
楚安磨了磨后槽牙,道:“那没脑子的蠢货净会胡扯,王爷他是自己要离开汴京的,姓氏也是他自己要求改的。”
顾九愣了:“为何?”
楚安沉默一霎,摇摇头:“具体我也不清楚,只知道王爷是和先皇吵了一架,然后才有了后面的事。”
骨瓷
“可偏偏老天无眼,净挑好人欺负。”
沈时砚并未往西狱的方向去,而是去了供值守官差留宿的房间。直到房门打开,看到一张熟悉的脸,楚安心中的疑惑这才消散。
原来王爷当时没开玩笑,他真的没把王常景关在西狱,而是留宿于府衙。
门一开,王常景便激动地扑了过来,几个时辰不见,模样却像是老了几岁,眼角的皱纹里满是沧桑憔悴。
“王爷,王爷您断案如神,定是知道下官所言句句属实,”王常景跪在沈时砚脚边,老泪纵横,“求王爷明察!”
楚安上前把人拉起来,无奈道:“王总领,你先起来,王爷有话问你。”
“好好好,”王常景用衣袖擦净脸上的汗泪,“王爷尽管问,下官定会知无不言,言无不尽。”
沈时砚问道:“昨夜你从东侧门离开时,确定被李河撞见了?”
“确定!”王常景斩钉截铁,一番话说得慷慨激昂,“一定是那小子放火烧的阁楼,他约是故意在从东侧门那藏着,等大火吸引人来,他好假装成刚到修内司的模样!”
“你可确定?”沈时砚语气沉了沉,再次重复。
王常景被沈时砚这变化吓得一哆嗦,还是重重点头:“李河哪怕是没认出来下官,也不应该说未在东侧门碰见任何人,他定是撒谎。”
“王总领,”楚安挠了挠下巴,叹了口气,“您这嘴还硬呢?究竟是谁撒谎?昨晚阁楼走水时,李河正在给他东家修屋顶,他这可是有人证的,确定是大火发生后,李河才赶过去。”
王常景脸色惨白,神情恍惚:“不可能啊不可能,下官没撒谎,就是李河,下官和李氏两个大活人,他怎会看不见”
顾九抿抿唇,开口道:“王总领,我们现已确认李氏那封遗书有疑,她不是自缢,而是他杀,这目的就是为了嫁祸在你身上。”
顿了顿,她语重心长道:“所以你明白我的意思吗?你不说实话,我们怎么给你洗脱嫌疑?”
王常景嘴唇蠕动着,浑浊的双目有些迷惘:“可下官真的没说谎”
一时间,空气陷入沉默。
话已至此,王常景却仍坚持这番说辞,总不能昨晚他和李氏撞见的人是鬼吧。
静了片刻,沈时砚话锋一转,换了一个问题:“王总领,都有谁知晓你和李氏有私情这事?”
王常景回了回神,慢吞吞道:“王爷,这种事自然是要藏着掖着,应是无人知晓不过,之前有次李氏从修内司离开时,被邵副使撞见了,但具体下官也不清楚他是否猜到了。”
王常景忍了忍,还是没忍住地补充一句:“李河肯定是知道,昨晚他——”
“好好好,”楚安算是被王常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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