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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3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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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都觉得自己有问题。人总是怀疑挂在嘴上的爱,费尽心思也想探寻那个人真正的心,可他把谢竹声的心听得一清二楚,却无比迫切地想听他讲,听他说,听他告诉——喜欢你,是的,我喜欢你,隻喜欢你。

他紧紧抱住谢竹声,差点儿挤掉他手里的盘子,殷切得像一隻疯狂向主人摇尾巴讨食的狗。谢竹声受不了,花生滚落满床,他突然扯起哭腔:“走开走开!”

陆深愣住:“怎么了?你要哭?”

谢竹声的眼睛水润润,像眼泪又不是,他生气地瞪他,却像藏着悲哀:“你不是我的!”

陆深哑然:“我……”

门外突然响起敲门声,陆深手上力道一松。

谢竹声终于从他怀里滚出去,碟子摔在地板上,响起清脆的瓷器碎裂的声音,他吓了一跳,一把掀开被子爬进去,像个鸵鸟一样把自己紧紧裹起来。

“什么声音?哥?我进来了啊!”

季姚华推门而入,目瞪口呆地看着屋子里一片狼藉,震惊的目光在衣襟凌乱的陆深和被褥揉皱的床之间艰难挪动。

良久,他艰难地咽了口唾沫:“……哥,晋江早就不流行强製爱了,你造吗?”

作者有话要说:

竹声心心念念的公主抱t?

我想不出概括了

“什么强製……”陆深闭了闭眼睛, 单手叉腰,右手食指曲起,用力按眉心。

活脱脱一副欲求不满的焦躁样儿。

季姚华顾不上他, 两个箭步衝到床边, 伸手要去揭被子, 却顿在半空,迟疑地回头看他哥:“那个, 你没把他……那个吧……”

陆深看都懒得看他, 低头踢了下碎瓷,叫:“谢竹声。”

床上鼓起来的那坨被子动了动, 裹得更紧。

两人:“……”

季姚华看了眼摄像头, 没拿东西遮上,那还好,他哥应该也不至于在众目睽睽之下做什么, 不然隔壁导演早该衝过来了。

他略微放心, 胆大包天地把陆深攘到一边去, 单膝爬上床, 手撑着低头叫人:“姓谢的?谢竹声?我掀被子了!”

“他还醉着。”陆深站他后边看得心烦,“你进来干什么?”

季姚华:“在底下半天不见你俩下去, 我来给你们送信封。”

“信封呢, 拿来。”

“哦, 信封……”季姚华两手空空, 回头一看, 两张被攥皱得不成样子的白色信封就躺在卧室门口。

“……”

季姚华对上他的视线,有点尴尬:“那什么, 刚我不是以为……一时激动嘛……”

陆深再次揉了揉眉心:“出去。”

季姚华不舍得动, 回头看看被子:“他……”

陆深压抑着不耐:“他没事, 你出去。”

对大表哥二十多年的恐惧深入骨髓,季姚华不情不愿地下床往出走,一脚跨出房门时他又回头,一脸不放心:“哥,导演说,现在看直播的人数都有几千万了……”

虚弱的尾音断在一声惊天动地的关门声中。

季姚华一吓,立马夹着尾巴跑了。

陆深在门后站了好一会儿,做了几个深呼吸,回头看向床上鼓鼓的被子,叹气:“别闷着了,出来吧。”

顿了顿,又说:“……不问你了。”

被子动了动,终于小心翼翼地豁开了道口子,藏在蚌壳里的眼睛亮闪闪,像珍珠,谨慎地觑着不远处的男人。

陆深跟他对视一眼,便垂下目光,转身出门去了。

被子终于被撩开,谢竹声手脚并用地爬出来,伸手去够床头柜上的玻璃杯。

“要喝水?”

身后蓦地响起声音,他吓了一跳,立马回头,就看见高大的男人去而复返,立在门口,眉眼沉鸷,高檔的衬衫袖子挽在手肘,一手拎着笤帚,一手提着簸箕。

谢竹声盯着他看了好大会儿,突然就抿嘴笑起来,明亮的杏眼弯成月牙儿,卧蚕变得很明显。

见他笑了,陆深暗暗松口气,走进门来,问他:“笑什么?”

谢竹声摇摇头,咬着嘴角一个劲儿地笑。

陆深顺着他的目光低头看自己手里的笤帚,也没忍住笑了下,今晚上不知第多少回叹气:“你就喜欢看我这种样子是吧。”

就像每次看见他穿围裙抄锅铲,青年就会兴奋得不行……这都什么奇奇怪怪的癖好。

陆深拎着笤帚轻轻打扫地上的碎瓷,不用抬头他也能感觉到床上青年炽热的目光。瓷片在簸箕里发出清脆的碰撞声,他就想跟他说,你要是成了我的爱人,我的伴侣,我就天天穿围裙给你做饭吃。

这话太肉麻,他忍住了没说出来。

今晚上已经够丢人了。

他仔仔细细地把瓷片扫干净了,就拿走杯子,给他接了杯温水回来。

谢竹声抱着杯子一口一口喝,眼珠子黏在他身上跟着转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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