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(1 / 2)
这种像是看怪物一样的眼神让季夏头疼,纠结,扬了扬手像是赶苍蝇一样的赶着杨镜:“哎,不说了,喝酒!”
杨镜也没有再追问,季夏想说自然会说,要是不想说,就是问了也没有。
而且有些事不是别人说说就管用的,总是需要季夏自己想清楚才是。
又喝了两杯,季夏脑袋一歪,趴在吧台上醉了过去。
杨镜将手中的酒杯放下,看着已经迷糊的季夏,喃喃自语:“你小子,看来是真有心事,十几杯的酒量,今天四杯就醉了。”
冷冷清清的别墅,像是伫立在风中的孤单的一抹影子。
清晨的阳光还带着湿润的气息,微风拂面,却让季夏酒醉的身体感觉到一丝凉意。
推开大门,迎面而来的是空荡荡的客厅,唯有厨房时不时的传出一两声餐具碰撞的声响,提示着这里有人在活动。
听到声音,欧平从厨房出来,看到季夏,眼底闪过一丝惊讶,随即释然:“季少,早饭马上就好,你是先吃饭,还是先休息?”
季夏呆滞了片刻,混沌的脑海逐渐清醒过来,视线落在欧平疲惫的脸上,叹息伴随着无力:“平叔,我饿了。”
宿醉的季夏,少了一些毛躁,多了一层柔软。
饭桌上的饭菜依旧精致,餐点依旧多样,可是落在季夏的口中,却是带着别样的滋味。
“平叔,这早餐?”
季夏咀嚼着口腔里面的食物,虽然依旧是自己爱吃的食物,可是味道,感觉却是不一样。
“季少,少爷住院了,你要是不喜欢,我让人出去给你买。”
欧平站在一边,疲惫压的这位尽职尽责的管家佝偻了身躯。
季夏却因为这一句话而失了心神。
季夏揉着宿醉的额角,往事一幕幕,如同潮水一样的涌入脑海。
记忆里,自己毫无形象的谩骂,指责欧少卿。
记忆里,自己利用欧少卿的愧疚和自责让人给自己做饭。
记忆里,欧少卿不知道烧坏了多少饭,烧焦了多少菜,不知道打碎了多少餐具,不知道刮破了多少的血口子,才有了这一桌桌,一次次的精致的餐点和各色菜肴。
记忆里,自己吃着欧少卿做的饭,却从未给人一个好脸色看,不是嫌淡了就是嫌咸了。
记忆里,欧少卿总是沉默,漆黑的瞳仁带着让季夏看不明白的情愫,却总是在自己无端的指控当中,漠然的处理着一次又一次被嫌弃的美味。
记忆里,欧少卿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少,两个人碰面的机会越来越少,唯有满桌子的菜肴越来越精致,越来越美味。
这一切被当成是理所应当,这一切被视作本应如此,想到欧少卿那双逐渐失去了色彩的眼睛,季夏的心一抽一抽的,分不清是何种滋味。
口中的食物失去了滋味,变的难以下咽。
“平叔,我回房了,欧少那边……”
季夏突然觉的自己说不出话来,所有的言语在回忆里那些画面面前都失去了力量,就像是医院的墙壁一样的苍白。
想到那个还在病床上的苍白的男子,季夏突然就觉得心口憋闷的厉害,仿佛宿醉的感觉加重了一样,视线模糊,头脑发昏,就是连嘴唇都失去了张合的能力。
季夏是被惊醒的,梦境里,有自己,有欧少卿,有狄浩天,更有自己已经逝去的父母,还有那些跟着自己一起打拚过的兄弟。
他们或者笑,或者怒,或者冷漠,或者淡然,所有的一切终究在狄浩天狰狞的面孔下化为白雾,逐渐的消失,又逐渐的聚拢……
最终像是一根绳索一样,厄住季夏的咽喉,憋闷,窒息,恐惧之下,季夏挣扎着醒来
碍于腹部的伤口,欧少卿只能平躺着。
听完东方旭的汇报,深邃的眸子略顿,凝思片刻之后,苍白到毫无血色的嘴唇轻启,略带沙哑的嗓音之下,是平稳到无懈可击的严谨。
“不管怎么样,质量是首要的,必须保证。”
东方旭点头,将手里的文件合起来,才抛开正题谈及其他:“你怎么样?”
惨淡淡的笑意带着无限落寞,欧少卿微叹:“习惯了!”
习惯了被指责,习惯了被忽视。
习惯了一个人承受所有的悲伤,习惯了一个人面对所有的痛苦……
欧少卿语气平淡,面色平静,唯有嘴角还残留的苦涩的笑意深深的刺痛了当方旭的心。
“当年的事情你到底查到了多少?为什么不告诉季夏?”
“只是怀疑,没有证据。”提及当年,欧少卿眉峰紧皱,漆黑的瞳仁带着从未有过的凌厉。
“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,可是那些人显然是蓄谋已久的,根本就没有留下多少痕迹。”
“只要做过,总会有痕迹留下来,我就不相信查不到。”凌厉的眸子带着寒意,刚毅的面孔透着坚定:“我去找陶非邂。”
“东方!”着急之下,欧少卿想要起身,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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