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9(1 / 2)
仔细想想。
上辈子。
他死在‘卫凌’眼前。
这辈子。
他做的几次梦都是在少年身边。
昨夜反而一夜好眠。
这是不是说明。
这个梦。
只能在特定的人或环境里做?
卫凌偏头对上沈默的眼睛,他用指尖碰了碰哥哥指尖:“怎么了?”
“困了,”沈默像烫着般缩回手指,他猛地移开飘忽的眼神:“我要睡觉,你晚上给我讲这节课。”
卫凌眼底浮现一抹笑意,他拍了拍肩膀邀请道:“靠着我睡?”
“不要,”沈默‘嫌弃’地撇了撇嘴,他闭上眼睛往桌面一趴:“这样睡多舒服。”
卫凌手指蜷了蜷,他光明正大打量着沈默的侧脸。
哥哥的脸部线条利落又温和,睫毛长得像把小扇子,如果上面沾上了泪珠会不会更好看,修长的脖颈往后延伸是一对隔着衬衣都若隐若现的蝴蝶骨
沈默感觉一道炙热的目光落到自己身上,他张开唇瓣低哼一声,悄悄把脑袋藏进了胳膊。
卫凌看到沈默的动作回过神,他下意识抬手抹了一下鼻子。
还好。
没有再流鼻血。
他深深地看了一眼沈默头顶的呆毛,开始专心地整理公式。
虽然自己嫌弃童秦送的笔记本。
但他知道对方的思路是对的。
哥哥的基础知识薄弱。
需要巩固基础。
耳边传来‘沙沙’地写字声,那道令人无法忽视的视线消失了,沈默全身一松,他迷迷糊糊地睡着了。
很快。
沈默知道自己在梦里‘醒’了过来。
一道白光闪过。
眼前的画面逐渐变得清晰。
沈默震惊地眨了眨眼睛,鸡皮疙瘩瞬间爬满了全身。
卧槽。
这是他的灵堂。
这叫什么。
我参加自己的葬礼。
灵堂布置的庄严肃穆,两边摆满了挽尊和花圈,墙壁中间挂着一张巨幅证件照,照片里的他面无表情地跟自己对视,遗像下方摆放着一隻冒着寒气的水晶棺,四周摆满了白色菊花。
只是。
灵堂里空无一人。
沈默皱了皱眉头,难道这是沈潜做给外人看的?还是说童秦没有听话跑路?
他搓了搓双手,大着胆子站到水晶棺面前弯腰看着自己的遗容。
躺在里面的男子像是睡着了一般,脸上带着说不出的放松,头髮被梳的一丝不苟,一身白色的西装搭配小巧的黑色领结,他双手相握放在身前,看起来就像是一个小王子。
这不是沈潜会办的葬礼。
对方不会给他最后的体面。
沈默静静地看了水晶棺里的人半晌,他在心底悄悄嘀咕了一句。
“你说,我掀开盖子在你脸上亲一口,你会不会復活吓死所有的人?”
水晶棺里的‘沈默’安静如鸡,他没有半点反应。
沈默缓缓站直身子,转身迈着长腿走向大门,他想试试能不能走出灵堂。
“砰。”
灵堂的大门突然被推开了。
“卫凌,”李蜀松手扯松领带,他的眉眼是压不住的焦躁:“你是不是疯了,你哪来的立场给沈默办葬礼?”
相护
沈默脚步一顿,他下意识抬头看着迈着逆天长腿走进来的‘卫凌’。
青年帅得侵略性十足,他穿着一身纯黑的正装,周身冒着寒气,眉眼凌厉却难掩疲惫,套在胳膊上的黑纱更是让人无法忽视。
“李哥,”卫凌背脊挺得笔直,他的声音没有半点温度:“我不可能把他交出去任由沈家折辱。”
沈默攥了攥手指,他的眼眶没出息般变得又酸又涩。
虽然早就猜到这不是沈潜的手笔,但听到卫凌顶着压力给自己办葬礼的原因
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别看青年说得轻描淡写,过程应该很艰难。
按照法律来说。
对方确实是最没有资格处理他身后事的人。
“折辱个屁啊,”李蜀用力揉了把脸,他说得‘有气无力’:“沈家再怎么说也是豪门,为了洗刷沈潜的嫌疑,他们也不敢在明面上做的太过。”
“你还是不懂,”卫凌抿了抿唇瓣,他面无表情地回道:“沈家做事历来毫无底线,我不敢再赌。”
没有人理解他的愤怒跟无助。
雨夜倾盆。
亲眼看到沈默堪称自/杀的举动,他的那种无能为力。
如果。
如果时光能够回溯。
他一定会拚了命的靠近沈默,让对方避开某些人有些事。
“沈家没有底线又如何?”李蜀皱起的眉头可以夹死苍蝇,他压着声音怒其不争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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