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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28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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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阿哥一时语塞,作势踢了苏伟一脚,几个孩子见状一通大笑。

别院里亮起烛光,伺候大格格的冯嬷嬷正皱着一张老脸给茉雅奇换衣服,“我说格格啊,您怎么能跟一个太监胡闹成这样呢?您看这一身又是土又是泥的,回头要是让主子知道,准得训斥你。”

茉雅奇微微垂下头,没有说话。

冯嬷嬷叹了口气,继续道,“不是嬷嬷管的多,您可不能跟二格格学,二格格的母亲是小门小户出身,把女儿教成那样,以后嫁出去得多丢人啊。”

茉雅奇微微嘟起嘴,冯嬷嬷摇了摇头,“格格快睡吧,明天就呆在屋里,别出去了。”

“知道了,”茉雅奇应了一声,躺到床上,冯嬷嬷放下帐子收拾衣服去了。

茉雅奇抿了抿嘴角,偷偷地掀开褥子,拿出一隻被压得乱七八糟的毽子,把在手里玩了会儿。

入夜的紫禁城,原本一片寂静,忽然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,伴着成串的灯笼从甬路上疾行而过。

永和宫正殿内厅亮起烛火,德妃披着衣服坐到榻子上,往窗外看了看,“过去几批了?”

“三批了,”清菊将烛台放在炕桌上,“毓庆宫一批,宁寿宫一批,干清宫一批。”

德妃抿着唇笑笑,“终于到时候了,这后宫的天可不是谁都能坐得住的。”

清晨

翊坤宫

宜妃坐到镜前,理了理鬓边。

珠儿端着木盒走过来,“娘娘,您看今儿个用哪些簪发?”

宜妃弯着嘴角看了看,“用那隻红翡滴珠海棠金步摇,配上两根碧玉棱花双合长簪,再簪一朵芍药珠丝花。”

“是,”珠儿一俯身,将盒子递给梳妆的宫女,“娘娘好久没打扮的这般鲜艳了。”

宜妃笑笑,“心情好,自然要打扮的鲜艳些,你们手头都麻利点儿,咱们得早点去宁寿宫给太后娘娘请安,这去晚了就看不到好戏了。”

胤禩的崛起

康熙三十九年

宁寿宫

难得的众妃聚集,四妃中隻缺了惠妃一人。

太后被两位嬷嬷扶着走出来,坐在首位,斑白的头髮,下垂的眼睑,被远隔后宫之外的日子,即便以天下将养,也不得不被慢慢地掏空了心气儿。

“昨儿的事儿,想必你们也都略有耳闻,”太后倚在垫子上,声音沉落,“虽是些陈芝麻、烂谷子的事儿,但好歹也牵扯人命。皇上令惠妃闭门思过,这后宫诸事暂由三妃协理。”

“谨遵圣谕,”荣妃、宜妃、德妃款款起身下拜。

太后点了点头,“你们和惠妃入宫的时间都差不多,这后宫的事儿经历的也多,千万别像她一样,不分轻重。”

“是,”三妃颔首。

宜妃微微弯弯嘴角,开口道,“臣妾也是早起听了奴才们嚼舌头才知道延禧宫出了事儿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,现在还不清不楚的。能不能请太后跟臣妾们讲讲,以后也好引以为戒。”

太后叹了口气,端起茶碗抿了一口,“奴才的一面之词罢了,到底没什么指向惠妃的证据。不过惠妃执掌后宫以来,确实流言纷扰,事故尤多,是以皇上才让她闭门静思。七月末圣上又要起程北巡,这事儿也就此作罢,不许多加议论。等皇上回来,再行商讨中宫之事。”

“谨遵太后教诲,”众妃起身领命。

出了宁寿宫,同回西六宫的宜妃与荣妃,软轿挨在了一起。

“本以为能看场好戏的,”宜妃颇为可惜地掩了掩唇角,“结果被太后几句话就岔过去了。”

荣妃微微笑了笑。“这事儿也不是太后做得主,想是皇上不愿声张吧。”

“也对,”宜妃轻敲了敲腿,“听说这事儿还是毓庆宫捅出来的,归根结底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啊。”

荣妃叹了口气,轻摇了摇头。

延禧宫

惠妃一身素装,跪在菩萨前,手里捻着佛珠。

一个普通的晚上,一名不起眼的太监,一隻残破的水瓢竟在眨眼间让她从后宫之首沦落成了冷宫罪妇。

毓庆宫的责难,太监的指证,后宫的谣言,她都能冷静地一一辩驳,只在触到皇上冰冷的眼神时,慌了手脚。

空气凝滞的正殿上,皇上遣走了多余的奴才,隻留下了两位近身内侍。那位指证她的太监,被这两位近身内侍活活勒死在她的面前。

她禁不住地颤抖,却又不敢喊出声来,她的内心有太多的不甘与挣扎,在后宫的尔虞我诈中,上位的妃嫔哪个没沾过血腥,她不是怕,只是不甘心。

“梁九功,”皇上的声音清冷而沉静,“将那隻水瓢送到直郡王府去。”

这一句像是一把猝了毒的匕首,毫不留情地刺进惠妃的心。也是在这一刻,她才想起,她服侍了三十余年的男人是大清朝的皇帝,是万民的君主。这世间,所谓富贵、权势,甚至生命,都在他许与不许之间。

“娘娘,”银柳端着托盘走近,“您跪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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