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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646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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嘉怡微微抿起嘴角,衝八福晋略一俯身,“福晋教训的是,是妹妹太过系心于贝勒爷,情难自製,比不得福晋大气识礼、宽宏仁善。”说完,转身对八阿哥道,“爷也不要见天地忙于政事了,小阿哥、小格格都念着阿玛呢。”

八阿哥点了点头,嘉怡清浅一笑,躬身而退。八福晋目色沉了又沉,直到嘉怡走得远了,才转身与八阿哥说话。

绣香扶着嘉怡穿过雕花拱门,见没了旁人才放轻嗓音道,“听说这次太子被废,福晋的娘舅镇国公起了很大作用。近来,福晋在贝勒爷面前,也是越来越得脸了。”

“她总归是福晋……”嘉怡深吸了口气,捏着帕子掩了掩唇角,“我也是看出来了,这些王爷贝勒们都牟足了劲儿奔着大位去呢。可怜我一个弱女子,就这么平白地成了人家博弈的棋子。”

“小主,”绣香低了低头,腕子上的珊瑚手串越发光亮。

嘉怡没有注意到绣香的欲言又止,转而压低嗓音道,“最近,那头有什么额外吩咐吗?”

绣香眉心微颤,摇了摇头,“没有,奴婢也有一阵儿没去面馆了。”

嘉怡冷冷一哼,面色深沉,“他们在打什么主意,我心里一清二楚。捏着那么点儿把柄就想一直利用我,没那么容易。”

绣香咬了咬唇,头垂的更低了,嘉怡转头对绣香道,“你也警醒着点儿,别被人忽悠了,那个姓苏的最不是东西!”

雍亲王府

最后一声钟响,余音绕耳,四阿哥窝在榻子上,面前摆着一碗新煮的酸渣汁儿,微微冒着凉气儿。

苏伟握着杓子在果汁儿里捞细碎的酸渣肉吃,闷热的天气里,他吃的浑身苏爽。可惜,他对面的主儿却不甚高兴。

“这都多少天了,”四阿哥蹙着眉头叨咕,“天天这个参那个果的,爷吃的都快吐了,就算得调养身体,也不能一气儿来啊。爷现在吃什么嘴里都没滋味儿,打个嗝都一股药味儿。”

“方子都是丁芪开的,良药苦口懂不懂,”苏伟杵着杓子咂咂嘴,把挑好的酸渣汁儿推到四阿哥手边,“知道你没胃口,这不给你煮酸渣了嘛。今儿天气闷,吃这个正好。”

“酸渣也没味儿……”四阿哥不满地瞥了苏伟一眼,被人家狠狠一瞪,端起汤碗来一饮而尽。

五月初三,

兰馥在李氏的院里呆了十几天,脸上的青肿总算完全消了。福晋都已惊动,李氏也不敢多留她,便吩咐丫头送她出府去。

兰馥哭哭啼啼的走了,李氏心里也不好受,除了心疼侄女儿,还总觉得失了颜面,被茉雅奇一个晚辈儿公然顶撞不说,又被年氏一顿嘲笑。

喜儿见状,扶着李氏坐到内堂,轻声劝慰道,“主子也别往心里去了,咱们李家有不少好女儿,要伺候二格格,再挑一个就是了。

李氏冷声一哼,拄着下巴歪在榻子上道,“出了一个兰馥,我还哪有脸再留别人?本想借此提拔提拔娘家人,结果反倒把自己的脸丢光了。”

“是兰馥自己不争气,”喜儿蹲下身,给李氏轻敲着小腿,“那丫头做事儿莽撞不说,还眼高于顶、张扬跋扈的,留在二格格身边,迟早是个祸害。”

李氏深吸了口气,秀眉紧锁,“那流言的事儿到底是怎么来的?兰馥再怎么愚笨,也不至于编出这么离谱的谎话吧?”

“这个,”喜儿思索了片刻,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答道,“对了,奴婢好像听哪个丫头提起过,说是兰馥跟二格格到东小院去请安,却无意中撞见了大格格探望苏公公。”

“苏培盛?”李氏眉头一拧,猛地坐了起来,“这事儿是由苏培盛而起的?”

喜儿微微一怔,点了点头,“应当是的。”

“完了,”李氏闭上眼睛,脸色瞬间变得惨白。

还没等喜儿出口询问,送兰馥出府的小丫头慌里慌张地跑了进来,“侧福晋,侧福晋,兰馥小姐被佳晖大人带走了。”

喜儿这时才反应过来,脖颈发凉地看向李氏。

李氏僵硬地挥退了报信儿的小丫头,闭着眼睛静坐了半晌,虚弱地开口道,“派人通知家里,就说兰馥在我这儿得了急病,今儿早上,走了……”

傍晚,年氏院里

侍女凌兮迈进内堂,衝年氏微微一俯身,“主子,李家把兰馥接走了。”

年氏坐在琴台之后,一手轻轻抚过琴弦,“看到人了么?”

凌兮抿了抿唇,略一踟蹰后,垂下头道,“是用板车拉走的,隻裹了一张席子。”

年氏手上微微一顿,神情却没有多大变化,“李氏那儿有什么动静?”

“什么动静也没有,”凌兮放低了嗓音,“想是为了弃军保帅吧,毕竟,李涵还在咱们府上当差呢。”

年氏摇了摇头,秀眉轻蹙,“兰馥毕竟是她的嫡亲侄女儿,这样无声无息的没了,怎么可能一声不吭?若真要弃车保帅,就不会有大格格那场戏了。”

“主子的意思是——”

“她知道了,”年氏打断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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