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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2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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杜蘅望着杜思孤进的背影,叹了口气。

“大人,您平日的作风我们都看在眼里,可这儿不是隆化县、是邺城!”孙平见绕不到杜思身旁,便跑到另一边,“生死有命,富贵在天;大人,事已至此,您也算仁至义尽、穷力尽心了。”

“是啊大人,切莫以卵击石、落得个粉身碎骨…”小李紧接着说道。

杜思骤然停下脚步,差点没令孙平撞到前面的人身上去。

“何谓生死有命?以卵击石又是何意?”杜思望着孙平与李顺,一字一句问道。

“这、这…”孙平词穷,竟什么也说不出来。

“这些人蒙受冤屈,难道就因这个皇帝的表亲能力不当,捉不来真凶便要白白搭上自己性命、洗颈就戮?”

杜思步步紧逼,丝毫没给孙平留半分面子,孙平脸涨得通红,硬是憋着没有说什么。

小李瞅瞅他们,缩着脖子沉默了。

“我虽非朝廷命官,却也掌握着隆化县数百人的清白,如此荒唐错判摆在面前,叫我心里如何过得去?”杜思没有动作,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瞳却比石桥下的清水还要澄澈。

孙平心中一震,想起了杜思第一次反驳自己的场景,与那次不同的是、这一回他终可正视这位少年,这位年轻气盛、还未遭受挫折的年轻人。

“孙捕快,我知您对我的好意,但我情难自禁,已经答应庄府那位下人的请求,还有这一封信。”杜思从衣袍里摸出信封,“这是庄府那位算帐先生写的,您可猜的出他的用意?”

孙平盯着信看了半晌,随即摇头。

“他告诉我若他遭遇不幸,定要将这封信亲手交予他父母手中,这一番良苦用心,你说我怎能借故推脱?”

杜思声声铿锵有力,在场的人沉默不语,这是谁都明白的道理,可牵扯自身利益的事,谁又能保证公平公正?

“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他们蒙受不白之冤,恕我不能奉陪,告辞。”

杜思转身走了,杜蘅连忙追上去,小李拉着孙平又去了茶馆,天依旧灰蒙蒙的,空气沉重的令人喘不过气。

杜思又去了庄府,由于他没有理由与身份,多次被拒之门外,主仆二人隻得回到客栈,杜思倚在一边,冷冷看着他们无功而返。

杜蘅又劝了杜思许多话,却无济于事。

傍晚,杜思屋里的灯又亮到深夜,一人突然推开房门,光明正大踏进房。

杜思坐在桌前,对着自己写的案宗发呆,一片烛光投影在他脸上,却没有几丝温度。

“大人,已经到寅时了。”一道男声从背后传来,杜思即便不回头也能猜出他是谁。

“为何还不睡。”杜思说道。

身后青年不语,两人这样僵持了一会儿,最终,这场拉锯战以杜思的转身而告终。

“邺城秦氏一案,被抓进牢的嫌犯都是清白的。”杜思喃喃道,随即将此事一五一十倾诉于口。

“我知道他们没有杀害秦氏,却不能参与此案调查。”杜思望着桌上的火烛,一条团火光在他瞳中燃起,“难道能做的就只有替他们收尸吗?”

井恆仍不语,一双凤眸俯视着杜思,眼中不知是何意味。

“济世洗冤,惩恶扬善,确实比我想象中难的太多,就连霖水一案,我都要靠身后那位做知府的干爹大人。”杜思突然笑起来,口舌间尽是苦涩。

“你破了霖水一案,真相得以证实,戚絮贞名节保全,此案因你侦破,与他人无关。”井恆缓缓开口,却比任何安慰都要有力。

杜思望着井恆,原带几分无助的心渐渐明了。

“你很强,杜大人。”井恆双眼微眯,嘴角轻勾。

杜思起了兴致,又同井恆说许多话,直至躺到床上仍不消停。

思绪逐渐飘忽不定,他不知何时睡了过去,唯记得井恆最后的话,让他安下心。

邺城进入了睡眠,万物宁静,一尖月牙破雾而出,皎洁月光洒落,照亮整个县城,犹如一地散银,接连数十天的雨,也终于停了。

作者有话要说:  宝宝们,榜单字数够了,明天要停一天~(不要打我、我这么可爱o(w)o

正好明天下午考试,我从下午三点学到现在,真是石乐志,快要被学习玩坏了(滑稽

最后,祝大家双十二快乐=w=

书房女尸(九)

杜思又做了一个梦,梦里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耄耋老人,他虽体弱,却教给杜思许多事情,直至这位老人将一本书交给了他——那正是原身一直翻阅的手札。

杜思已隐隐猜出这位老人的身份,他因上了年纪,眼瞳已不复往日清明,惟有在谈及刑狱之事时极有精神。

他一直向杜思传授刑狱断案经验,杜思没有动作,在一旁静静聆听。

“刑狱之事,任重道远,天下苍生,为民谋求福祉之人不在少数,却独独少了一样为他们证明无罪的人,仵作虽非朝廷命官,却恰恰是验证真假、还原真相的那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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